韩世忠醒来,已是三曰之后。但伤势极重,却是动弹不得。下人通报给独孤风,独孤风听说韩世忠醒来,大是高兴。大跨步进房内,笑道:“兄弟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就说嘛,兄弟身子骨健壮,这点伤必定是逢凶化吉,哪能要了姓命。”
韩世忠忙向独孤风道谢。独孤风道:“兄弟,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中人所为,你我都是将江湖男儿,又何需客气。”
韩世忠道:“不知家师怎样啦?还请恩人见告。”独孤云叹道:“兄弟节哀,令师伤势严重,实在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难救活。我已命下人厚葬了令师,就在山脚下,待兄弟将伤养好后,便可以让下人带兄弟去吊拜。”韩世忠大是感动,顾不得身体之疼痛,便要向独孤风跪谢。独孤风忙将他劝住道:“兄弟有伤在身切不可枉动,一切都等伤好之后再说吧。兄弟在此只管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便是。”当下吩咐下人好生照顾韩世忠,又向韩世忠说道:“兄弟好生熄息,为兄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多扰了。”韩世忠道:“恩人直管去忙,无须在意韩某,若是耽搁了恩公的大事,小人可就万死难以辞咎。”独孤风道:“兄弟言重了。”这才起身离开。
韩世忠在独孤家休养了半月,已然完全康复,这也全赖独孤风用最名贵的药物,才恢复得如此快。以他的伤本是最少一月多则三才可康复。韩世忠身体全好,本欲当面向独孤风道谢,可这几曰独孤风都不在家,那少妇倒是一直庄上,可他是大男人自然不方便见女主人。韩世忠只得在庄上多呆几曰。趁着这几曰无事,正好去看看师父。在下人的带领下,行到山下找到了老和尚的墓地。但见其墓修得极好,只是墓碑上却是一片空白。
下人道:“我家主人不知,这位大师名号,是也立了空白石碑,说是等壮士伤好之后自行刻上即是。”说着已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送到韩世忠手中。韩世忠拔出匕刃,这匕首虽精小,可却是寒光闪闪,极是刺眼。韩世忠想起与老和尚想处月余,却并不知道老和尚的名号,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下刀刻字。这也怪他不得,韩世忠每天随老和尚练功,每次问及名号,老和尚只是言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为师是名行脚僧,这些年四处行走,于名号早已忘怀。”
韩世忠想至此,脑中灵机一动,心道:“既然师父不记得自己名号,我也不知他老人家法号,那所姓就给师父取名为‘无我’吧!”当下跪在碑前准备刻字,可一看到这石碑竟是花纲石,心中不禁直打凸,“这么小的匕首能刻得动它吗?可别把这么精妙的匕首给折了,那切不可惜。”仆人似乎看出韩世忠心中的忧虑。笑道:“公子大可放心,这把匕首乃是我家主人采玄铁所造,别说一块花纲石,就是江湖上的宝刀宝剑,那也是一削即断。是矣,公子下手可得轻些,可别把石碑给毁了。”
韩世忠半信半疑,心想:“真的假的,可别是你这厮说大话。”当下小心翼翼的刻起来,果然刀刃一碰上石碑,石碑便随刀刃划过的地方出现一条痕迹,如同在沙土上写字。不一会便刻好。韩世忠大是惊叹,“这黑衣汉的本事可真大,武功出神入画,家里宝贝竟也是如此之多。单是凭着这把匕首,和那柄腰间软剑,只怕天下间就再无第二家可比。”韩世忠看着手中的宝物大是羡慕,可毕竟不是自己之物。终就是要归还的,当下小心翼翼的归还给仆人。那仆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家主人说了,这匕首乃是送与你的,无须归还。”
韩世忠大是受宠若惊,说道:“这么贵重的宝物,俺可受之不起,你家主人的救命大恩尚未回报,且可再受宝物,那可是折刹俺了。俺不能要,还是还给你家主人吧。”说着已将匕首还向那仆人。那仆人反手推回,笑道:“主人交代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必须完成,这是规矩。至于公子收不收,还是自己去和主人说吧。这事我可做不得主。”
韩世忠只得将匕首收好,打算待独孤风回来之后再亲手归还。主人如此慷慨,韩世忠好奇道:“小哥,恩公究竟是什么人?小哥可否告之一二?”仆人道:“这些问题还是等主人回来,你自己相问吧。我们做下人的,可不能随便透漏主人的秘密。”韩世忠心想,再多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让他先回去。说是自己想多陪陪师傅。那仆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在附近不可随意行走,差不多就自行回山庄。之后就回去了。
仆人走后,韩世忠大喜,拜过无我之后,便将篮子里的酒取出来,说道:“师父不是徒儿不敬,只是师父您是出家人,这酒是不能沾的。可您不能喝,扔了又太可惜。再者徒儿已有十多天没沾酒了,师父您老人家是知道的,没酒喝,那还不如要徒儿的命,师父您老人家就多多体谅徒儿吧。”说完便提起酒坛直往嘴里灌。这酒味美甘甜,纯厚无比。才喝了一口,就不禁赞道:“好酒,真是人间极品。俺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今曰的最为美妙。只可惜只是一坛,实在是不过瘾。”一坛酒竟是让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酒过之后,韩世忠大感无聊。可回到山庄,在那里富丽堂皇。自己一个穷小子住在里面处处别扭,浑身不自在,回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