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将灵魂给我,我便能让你的心愿满足。”
这是赵勇在心中祈祷之后听到得到的回答,这声音之中充满了魔力,虽然听上去冰冷的无情,高高在上,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烙印,让他觉得九天之上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他心中感到恐惧,却又有一种颠狂般的兴奋。
“所有人都要死,没有人能够逃脱。”赵勇呢喃道。
“什么?勇哥,你说什么?”赵辅听到了赵勇的话,心中害怕,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嘿嘿.。”赵勇冷笑着,挣扎着抬头看天空,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又大声呼痕,赵辅连忙说道:“勇哥,勇哥,你别动了,我来为你上药。”
赵勇不再动,但是眼中却有着让人心悸的光芒闪动,赵辅没有看到。
赵勇过了近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可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赵辅却觉得在这半个月中,每一天都有着让他害怕的变化。他发现,赵勇半个月来,每天深夜之时都会低声呢喃着什么,他很用心的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懂。他只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在赵辅的心中,赵勇会跟他说话,会跟他讲那些他所无法接触到的事,还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帮他。这让赵辅感受到了温暖,尽管如此,他却并不认为赵勇是一个好人,因为赵勇欺男霸女,坏事做尽。他甚至还杀过人,将一个穷书生沉尸河中,然后伙同几个人将那穷书生的妻奸污了,最后同样沉尸。他甚至还跟赵辅讲了当时的过程,讲了当时的感受。
“当你看着一个人原本个清静贞节的女子羞愤交加泪流满面,那是多么的诱人啊。”赵辅至今都还记得赵勇说出这句话来时的那种享受神情。
“那种肉体刺激到灵魂悸动是多么的让人快乐。”
赵勇不是一个好人,赵辅早就知道,但是却是唯一个对赵辅好些的人,所以赵辅心中并不讨厌他,赵勇言语之中的那些人都是赵辅所不认识的,虽然每次赵勇向他得意的说着那些事情时赵辅都会用手堵住耳朵,但是只要过一两天,他便又会忘记,就像是沙子落在玻璃上,只一阵风,便将沙子吹光了。
赵辅总是忘记赵勇的坏处,总是记得他是唯一个会对他说很多话的人。虽然大多数的时候是两个人受罚的时候,而除了这个时候,赵辅只是远远的注视着赵勇。
然而,这次赵辅却觉得赵勇变了,变得让他害怕。他觉得赵勇的身上多了许多阴森之气,像是有着黑气缠绕在他的脸上一样,但是其他的人似乎又都没有这种感觉。他摇着头,将心中的念头驱散。
赵辅又坐在往日里常坐的那个山坡上,这是城边缘之处的一个小坡,离赵家颇远,并没有什么人认识赵辅,所以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这些日子以来,赵家的人总是有人生病,虽然看起来并不重,但是就是好不了。那些病都莫名其妙,有些是莫名的觉得冷,在太阳下裹着冬天的衣服都还冷得牙齿打颤,而有些则是感觉全身燥热,从心里热出来。有大夫来看过,说是染了寒毒与热毒。开了药,却无法治好,换了数个大夫,也开了不同的药,却依然如此。这惹得老太爷大骂庸医,但是他自己心中却莫名的有些恐惧起来,因为除了这两人得了古怪的寒热病之外,还有不少人得了小毛病,要么是旧病复发,要么是一些常见的病,但是搁在一起便让老太爷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这是来自于他那数十年的人生沉淀。
老太爷认为,家里是有邪事了。所以,有他请了一个道士来,这道士据说是来自于崂山,专司捉鬼驱邪。
“爷爷,我们请崂山道士,不怕惹了城隍爷吗?”
赵柄问老太爷说道,他是赵家长子,也最得老太爷喜爱,总是带在身边尽教导。每一次有疑问,赵柄一定会问出来,老太爷喜欢不懂便问的人,不过,若是有类似的问题问过两次,一定惹得老太爷怒斥,好在赵柄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老太爷越发的喜欢他,认为他是在未来可以执掌赵家的人,甚至已经生了让孙儿取代儿子想法。只是这一次老太爷却没有立即回答赵柄。
赵柄看着老太爷的深皱着的眉头,心中想:“虽然家里有不少人病了,但也不至于让爷爷这样的担忧,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赵老太爷在书房之中来回的走动,双手背在身后,手上一杆碧玉烟管,时不时的就吸两口,这是烟管里的烟叶据说是灵花灵草混在一起晒干后制成的,吸之可以让人提神,风月城中极为流行,只是大多数人只是用竹子做烟管,又用另一种树叶代替,人们常称之为烟叶。
许久之后,书房之中已经满是烟气。老太爷终于开口了,他说道:“城隍啊,我又何尝不担心呢。我们风月城曾有人请过法师去家里做法事,最后那法师在做法事的时候突然暴死于当场。临死之前还喊了一声‘城隍’。”
这事在风月城中并不是什么秘闻,赵柄也听过,他惊讶的说道:“难道那是真的?”
“二十年前,我亲眼所见。”赵老太爷说道,这事虽然在风月城中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