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声音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又像是自虚无之中响起,那两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其形成两道神文,承不懂,却从那神文、声音之中感受两种不同的意味。
他是一个敏锐的人,沉默寡言的人往往都思虑得更多,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这个世界。他从那两种声音之中感受到了不同,而且两人的声音无论是谁都没有半点的慈悲之意,那男人的声音之中像是没有半点感情,就像是风一样吹过心间,又像是雨水渗透心田,如天地之语,亘古就存在。而另一个女人声音却有着无穷无尽的盅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却福至心灵般向其中一道声音诉求,向那道如亘古就存在天地的声音诉求他能将眼前这个妖物驱走或消灭。
诉求才生,他体内便涌起了一股力量,让他不再感到恐惧,而且他看到了面前这个会说人类语言的妖物的眼中仿佛闪过惊诧与淡淡的畏惧。承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突然有一层淡淡的清光涌起。
“原是神侍。”白面妖物突然冷冷的说道:“是哪位神祇呢?看这神光清而不浊,凝而不散,侍奉的当是位有着不少信仰的真神。”白面妖物并不需要承去回答,他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虽说现在每位神祇都是真神,但是在我的眼中,你身上的神光没有一丝的杂色,可见他是一位不纳恶愿邪信的神祇,嘿,嘿,没想到,竟有神祇还分愿而纳。”
白面妖物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说了这许多的话,又慢慢的逼近。
在承的身后进与肖老爹又惊又恐的望着,他们想叫承再退,随他们一起走,虽然知道一起走也走不了,但仍然是这般想的,在身边一起死了也比在前方一个人独自死了的好。
“嘿嘿……”白面妖物又逼进了一步。
然而承却在这个时候也向前踏出一步,并大喊了一声,这像是为自己壮声威,他却没有想过自己现靠近一步,便离那白脸妖物更近一步,妖物身上的凶悍之气也扑面而来。同时之间,他心中却有一座神庙出现,神庙之中一座石像高坐,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跪倒在地,心灵最深处的意愿已经诉求而出。这是他心间发生的事,一切都只是在那一跨步之间。
他的头顶窜起三尺神光,神光如剑,震震作响。
“你是兽,是妖怎么可以下山。”
他这句话是没道理的,并没有谁规定妖物不可下山,天下生灵应当是能去到天下各处,没谁能给谁指定地方居住生存。承是从小在人类之中生长,只以为妖就只能生活在山中,人类应该生活在平原地带,生活在城中。他受见识与年龄所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尽管如此,他的这一句话却像是已经有了神威,有着一丝天意般的味道。
虚空震动,一片神威朝白面妖物压来,直逼他心灵。白面妖物惊慌的后退,连退几大步。
就在承说出那一句话的一瞬间,他也同样的看到了一座神庙,看到了一座神庙之中的神像,只是他却不同于承的诉求与臣服,而是试图抵抗,所以他感受到了神像之上的强烈威严与肃杀。神像的双眸中的神光,像是剑一样的刺穿他心中做为开灵妖物的骄傲,让他在这凡人的逼迫下身不由己的大退了几步。
承却像是得了激励一般,手中的农具一紧,高高扬起,向前跨出一大步,后脚跟上,大力的在地上一跺,嘴里发出一声恐吓的声音来。
白脸妖物再次大退,身形朝后一纵便已经离承有十多步了。他在承将手中农具举起的那一刹那,眼中所看到却是承举起了一把致命的武器,身上穿着可防止他进攻的铠甲,同时他感受到了汹涌而来威压,震撼了他的心灵。
承看到了白脸妖物再退,心中勇气大涨,心中对于刚才心中所见之神祇更是信赖,那些担心都被放下,驱散。再次大步向前,连追两步,嘴里再次哇哇大叫的恐吓着白脸妖物。他心中的凝虑一放下,便突然觉得自己拥有了力量,觉得自己手中农具能够将那白脸妖物打死,也并不再觉得那白脸妖物有什么可怕的。
白脸妖物却只看到承的身上在那一刹那间窜起数尺高的神光,神光如焰,将那一片虚空都点燃了,形成一片滚滚汹涌的神焰扑下,他转身便逃,唯恐逃得慢了便被焚烧而死。
白脸妖物逃,承就在身后追,直到追到了山脚下才停下来,而那白脸妖物则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却在发现白脸妖物早已经不再了之后,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远处传来肖老爹与弟弟进的呼喊声。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原来身上早已经被汗湿了。
他连忙起身朝肖老爹而去,再也不复刚才将妖物逼退的勇威。
他们一路回城上土城之中。而那白脸妖物则是一路的奔回了连云山的深处,在他的心念之间,总是有着一座神庙,神庙之中一座石像高坐,面目冷漠,神威深沉,像是随时都要将他灭杀。而他则在神庙中神像之下发抖,朝神庙的门口拼了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现实之中他一路跑回深之中他出生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的妖,白脸妖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当他一路的跑回来之后便惊动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