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有魔力般的琴音与吟唱声中,漆黑的夜色下,滚滚河浪泛着莹莹白光,这白光就像是月亮的光芒照射在河浪上的反射光芒,若是在白天的话根本就看不到,若是这是有月亮的夜晚,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而现在正是无月无星的漆黑夜晚,而河水却生出这样的光芒,仿佛成了整个天地的中心,就像是黑暗之中一条永不停止的河流。河浪翻涌,不断有银光水花溅起,水花溅起化为水雾水丝消逝在虚空之中,而天空之中那些人却一个个在载落。
那些远远看着并没有急着出手的人惊骇无比,见识浅薄的人自然看不出陈景的手段,只会觉得陈景有什么诡秘的咒术,让那许多人亮无征兆的死去,而有见识及眼力高明的人就能看到,那些人是死在了陈景的剑下,剑化无形,与水雾相融。这是在霸陵城中陈景以剑与愿焰相融时领悟出来的一种剑术。
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发现,在他第一次以叶清雪留下的清心镇魔剑牵引着雷霆击杀了三个无名道人之时,那一刻,他的剑术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可以说是不再拘泥于剑术,或者可以说在剑化无形的那一天起,他的剑术已经可以变幻莫测,变成了正的法剑,一把可以融合于天地间各种法术的剑。
河浪随陈景向泾河之中退去,但是在河浪曾到过的地方却有异样的气息留了下来,那种气息不是山河之气,不是大地之气,因为山河与大地灵气一直都在,从不曾消失过,那是一种神气,是一个神祗的神域中才会有的气息,凡人一直居住在那里感受不到,若是出过远门之后再回来的话,一定能感受到这一处大地上的气息,这气息能让他们心安亲切。
修行之人感知更是敏锐,不但能感受到从霸陵到泾河这一段已经有着陈景的神气,更能看到那连成一片的神光。这神光自然只会出现神祗的神域之中,一般信仰愿力越浓的地方神光就越亮,从霸陵到泾河这一段城域对于陈景来说是新得之地,才短短时间内就成了神域,让许多人感到吃惊。
更让在场人感到震惊的是陈景的法术已经给他们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陈景身上的气息晦涩,已经难以看清到底是什么境界。
而天空之中出现的那些人,只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化为骨架掉落到河浪之中,淹没无踪。喧嚣突然而止,仿佛被河浪给吞噬。一时无人敢再出手,不再有任何人出现,唯有突然又从河浪之中出现的陈景踏在河浪上如踏水龙般的飞腾,可当陈景一出现,他托在手中那漆黑的秦广玺就像是黑暗之中的明灯,将黑暗之中那些向往火光的昆虫立即吸引了出来。
黄金能迷凡人眼,让人看不时势。在修行之人眼中,凡人为了一些东西而迷失自我,丢了性命是多么的可笑,但时当有足够迷乱修行之人眼睛的东西出现时,他们也一样的迷乱,做出丢性命的事。
又一波的人出现了,一个个以各种手段出现,施放出种种法术,可是这次他们法术都还没生出,还没有落下,天空之中凭空出现许多白丝,白丝就像是清泉拉出来的丝线,穿梭虚空,刺空法术,突然出现在了那些面前,又凭空消失,那些人则是在银丝消失的瞬间减身首分离,栽落虚空。
河浪此时看上去气势如宏,然而却给人一种极为静谧的感觉。那在黑暗之中一闪即逝的银丝,同样的给人一种缓慢的感觉。
陈景一显一隐之间便前行十数里,速度极快。而泾河方向金光冲天,金光之中一座金塔浮现,那金塔在虚空之中突然隐去,却又立即出现,也就是一眨眼之间,那金塔出现在了河堤上的河神庙上空,没有丝毫迟疑或停顿镇了下去,凭谁也能够想象的到,这镇妖塔要是镇了下去,河神庙与河神像必定要化粉尘。
金光下,河神庙上的瓦片都清晰能看得清清楚楚,塔还没有落下,河神庙上同样的冒出白光,那白光如一层才刚刚燃起的火焰在金光之中一现即灭,随之神庙自上而下寸寸崩塌,一座神像在神庙之中露了出来,神像在巨大的金塔与金光之中显得格外弱小,金光之中,神像眼神显露着锐利杀气,就像是能看透一切虚伪与邪恶。
就在众人以为神像要与神庙一样化为尘土时,神像之上突然冒起了水雾,水雾转瞬之间化为水浪,一念之间已经将神像淹没。
水浪冲天而起,化为水龙咆啸着朝天空之中金塔卷去,浪未至,已有河雾突然出现金塔的下方,河雾之中有一只蝴蝶凭空而现,只见它轻盈的扇动着淡蓝的蝶翅,再次凭空消失,蝴蝶消失瞬间响起刺耳的剑吟声,这剑吟不是剑出鞘的声音,也不是剑刺破虚空的声音,而像是一剑重击在金塔之上发出来的声音,然而就在这刺耳的声音响起之时,金塔上空突然出现凝结一大片河雾,河雾之中一只蝴蝶轻盈的落在镇妖塔上,只这轻轻一触,就像那蝴蝶是落在花朵之上,金塔上的金光在蝴蝶落下的瞬间散去。
金塔响起一声悲鸣,重新化一座灰色小铁塔冲天而起,天空之中现出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道人,只见他手在虚空之中一翻,铁塔印记在掌心闪出一道金光,而冲天而起灰色铁塔便凭空而出现在他手掌上。
他眉头紧皱,看着下冲卷而的河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