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陈景越来越喜欢水中的感觉,那河水温柔的缠绕在身上,如春风般柔和,又似有生命一般,温驯听话。无论多么汹涌的河水都是如此,而且,在水中还有一种力量无穷尽的感觉让他心安。
突然,前方狂风嘶吼,灵气混乱。雪花凌乱倒卷向灰蒙蒙的天空。
一路向南而走,漫天风雪不减半分。
“河神爷,前面有人战斗。”大红虾快速的说着,陈景没有做声,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止,大红虾又说道:“河神爷,我们还是先躲到一边吧,等他们打完了,一定会元气大伤,我们再杀出来,抢了他们的宝贝,夺了他们的敕符,以后有机会也封个神耍耍。”
“好大的口气,封个神耍耍,也不怕雪大冻住了舌头。”前方纷舞暴风雪之中传出这么一句话,劲力凶狠。大红虾顿时将鳃中的狼牙棒拿了出来,喷出一道灵气,狼牙棒迎雪而涨,虾身也变成了大象一样大小。
“河神爷,我们还是换一条道走吧。”大红虾在陈景的身边如临大敌,可以肯定若不是有陈景在的话,他现在已经早就转身而逃了。
“呵呵,没人时口气那么大,怎么现在只是听到别人一句话就吓的要绕道呢。”陈景笑道。
贝壳轻笑一声,似在讽刺。大红虾顿时语塞,吱唔一声后,狼牙棒左钳交右钳的躁动,发儿了个狠,大声道;“俺这就为河神爷开道,哪个敢对河神爷不利,俺老虾一棒打下去,定叫他以为破了天。”
陈景轻笑一声,一拍腰间的剑拿在手,一步跨出,人已经来到了大红虾的身上,右手一掀衣袍,悠然坐下,左手持剑鞘搁在膝盖上,说道:“走,回绣春弯。”
“好勒,回绣春弯。”大红虾似乎一下子就不再害怕任何人了,右钳中上的儿狼牙棒高竖起,大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长着青苔的贝壳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显得格外的安静,又分外的醒目。
风雪狂舞,寒意如刀。
绵绵群山素裹银妆,溪流冻结,山间树枝被积雪压折。大地一片白茫茫。在这白茫茫的风雪天地间,一人悠然的坐在一只如大象一样大小的红虾身上,旁边有一个磨盘大小的青色贝壳在雪地上走了。
被红虾走过而划出凌乱痕迹的雪地上,只一会儿,便又被天空中落下的雪给覆盖了。
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元气混乱,狂风如刀的山谷边缘,以山谷为中心,漫天的雪花形成一条雪柱,而山谷之外的积雪也向其中卷去。大红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速度微微一停,陈景以剑鞘在它背上一敲,说道:“走。”
大红虾朝风暴之中钻进去,贝壳紧紧跟随。
风暴之中,雪如刀,风撕扯。
大红虾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心中知道是陈景施了法,心中惧意顿消,笔直的朝山谷对面穿过去。越到山谷,眼中如灰尘的雪花越浓密,耳中传来大笑声与呼喝声。
只见一个人赤着上身,光着脚,以虎皮围腰,手持一柄长柄大斧正与人战斗着,正是那个吴蒙山山神吴蒙。看他攻势之凌厉,显然正占着上风。这龙卷风便因他们两人的战斗而形成的。
而另一边还有两人已经死在了地方,头颅被剁下,鲜血染红一地白雪,看那伤口显然正是被斧头剁下的。
陈景坐在大红虾背上,看着吴蒙的斧每一下劈击隐隐间带着一股沉重的势。
“哈哈,原来是兄弟你啊,来来,且先助兄弟斩了此獠,我们再一起上路。”吴蒙赤着上身,哈哈大笑,斧势更显凌厉。
那与他战斗之人听了他的话似乎害怕陈景与吴蒙一起围攻他,心中一怯,便连连后退。
陈景坐在大红吓背并不回答,大红虾自然不会停下,反而走的更快,只听他嘴里碎碎的念道:“你个连衣服都没有穿 的穷鬼,原来是个奸诈货。早知道就该砸破你的头,抢了你斧头,再让贝壳妹妹吃了你……”
“啊!”一声极其短促的惨叫被风声撕碎。
大红虾心中一紧,速度更快了,只是却觉得身体被风缠裹着,格外的沉重。就在这时,听到那吴蒙大笑道:“兄弟何必如此急切,看兄弟在泰山之中的神情,定然有所悟,我们何不在此论道一番,相互印证。”
他说话间,大红虾却觉得自己背上突然像是背了一座山一样,沉重非常,鼓起全身法力,也只是勉强可行。
“我并无所得,你若要与人论道还请另寻他人。”陈景话话的同时,以剑鞘敲大红虾的背,大红虾在这一敲之下,只觉得浑身轻飘,仿如回到了水中,脚一弹,已经窜出老远。
“哈哈,在诸多神祇之中,能入我吴蒙眼睛的也就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我果然没有看错。哈哈……”吴蒙大笑着说道,又伸手指着天空中雪笑道:“我听人说有一个地方的雪落下时能在地上砸出一个窟窿,也不知真假。”他的声音之中一种沉重的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个疑问,而似一句肯定的话,带着命令的语气。
大红虾心道:“这穷货声音变的这么难听,莫不是河神爷不跟他论道气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