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的阿狸,见到半兽的举动,耷拉着双眼,狠狠的刮他一眼,然后再次睡去,而半兽却如同刚打过兴奋剂的瘾君子一般,精神的不得了,哪有心思睡觉,一闭眼眼前晃着的便是幕小小和浊圆圆,于是只能在地面来回不停的踱步,试图让自己平静,然而那管用吗,似乎效果相反……
悦岚客栈的屋顶之上,幕小小响起之前的场景,不禁有些好笑,脸颊有些红霞飞掠,今天算是她认识半兽以来,最为失态的一次,只是因为白天那摄心镜的考验,她知道自己不能错失机会,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
浊圆圆和幕小小坐在一起,对她道:“圆圆,我真羡慕你,敢爱敢恨,无忧无虑,不用想太多,不用顾及太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你的活泼深深吸引了我。”
浊圆圆知道,她永远也做不到这样,她最初对半兽只是缘于一支幻音笛,可是认识的几年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对半兽生有爱慕,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甚至常常拿自己和幕小小做比较。
可是这份心,已经深深扎根,她无法拜托,也不想摆脱,直到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与半兽的纠葛,再也脱不了身,但是她却无法承认这份感情,无法像幕小小一般敢爱敢恨。
原因无她,只是因为她是浊圆圆是浊崖府的千金,浊崖府唯一的传人,她的命运不由自己,甚至连婚姻也无法自己做主,再有半年,当她真正十九正是步入成年时,她即将面对一场家族的世代联姻。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呢?”幕小小无所谓的道。
“羡慕我?羡慕我什么?”浊圆圆收拾心情,不愿再多想其他,这件事同伴并不清楚,她也不打算开口,毕竟还有半年的时间,未来的事交由时间去决定吧。
“我羡慕你的……”幕小小邪恶的看着浊圆圆的全身上下,然后指着浊圆圆的眼睛,嘴巴,身材,娇笑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是个男人的话,一定第一时间要了你……”
“小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浊圆圆终于发飙,满脸羞红一片,然后便和幕小小嬉闹在一起……
第二天,半兽双眼低迷,沉甸甸的慵懒至极,看来是被昨天幕小小和浊圆圆,闹得一晚没合眼,有些犯困,有些低落。
“咚咚咚……”又是有人敲门,竟然是幕海天……
“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半兽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奥,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昨天小小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吗?”幕海天本来不愿意来的,可是极其在意那个摄心镜,所以也是主动过来询问一下,虽然他很不满半兽和幕小小的亲昵,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询问半兽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啊,我不知道……”说完,半兽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半点的心情,一把便关上了房门,“砰……”
门外,幕海天不仅吃了闭门羹,鼻子还被门撞的红肿,眼框中泪水徘徊,他愤怒的轻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咚,咚……”终于熟悉的钟声响起,刚刚迷了一会眼睛的半兽,伸展身体,再次振作精神,穿好衣服带着阿狸,一同下楼,准备向武斗堡内堡出发。
楼下,幕小小和浊圆圆等人,依旧率先集合,只有他是最慢的,由于昨天的事情,半兽不敢正眼看这两个令他悸动的女子,一声不吭的往外面走去。
众人纳闷,邪傲道:“他发神经了?”
秦羽点点头若有深思的说:“不是,我看像梦游……”
武斗堡,内堡,第三次选拔招生的学生再次的集合,昨天进入摄心镜考验的人,全部完毕,最后结果未知……
今天依旧是雷炮仗在点名,这次依旧没有半兽,而是只有秦羽一个……”
在众人的欢送中,秦羽微笑的拱手致谢,然而步入武斗塔之中,事实上没有人送他,是他一厢情愿,不知道给谁作揖致谢呢……
今天依旧选出两百人左右,其他人离开后,半兽等人像昨天一样,依旧在校场等待着秦羽的归来。
同样直到深夜,同样的脸色惨白,同样的沉默不语,与昨天幕小小和浊圆圆的模样如出一辙……
第三天,是鬼幽,第四天,是邪傲,甄成,第五天,是幕海天,其实幕海天算是最不合群的的,这些人里面除了幕小小和甄成是他在意的,说实话,对于其他人,幕海天一向奉行我行我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做法,可是直到第五天,当他从武斗堡出来时,看见依旧等待他的半兽众人时,他的眼眶有些红润。
幕海天从未真正体验过友情的真谛,第一天的等待,幕海天最为不耐烦,等待算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最为繁琐,友情又算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累赘,放着舒服的悦岚客栈不休息,竟然不吃不喝的在晴天耀曰下暴晒,这不是有病吗?
可当他真正经历过摄心镜的考验,从其中萎靡的走出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想法多么愚蠢,多么荒诞,就是眼前的这些他所不屑的自称同伴的人,在那一刻,他却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