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彻底昏迷的凤骥安稳下來后,出去照顾他的冰雪,其余众人都齐聚于厅堂之上,一起商量如何解救已受控制的凤骥,商量往后该何去何从。
“哥,凤骥体内的毒你能解吗?”雨仙抬眼看着一概沉默的众人,心中却是隐隐感到不安。看着坐于椅上的樊羽一言不发的模样,脸上逐渐变得沉重起來,即使明知这一点希望十分渺茫,但雨仙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难道就真沒办法了?我都已经将他体内的毒集中于一出口,只要将它逼出來便可!”
只是,这声焦急呼唤却无法得到樊羽准确的答复,樊羽悄然抬眼,无言地看着焦虑不安的雨仙,张了张口却未道出一句话來,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以此表明自己的无能为力。
立于一旁的莫璃芯间樊羽如此无奈的模样,亦看到雨仙那失望而焦虑的神情,不禁心头一软,轻声劝慰道:“仙儿,你又不是不知凤骥所中的究竟是何蛊毒,那几乎是无药可救的剧毒!”
听着莫璃芯最后的宣判,雨仙不禁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眸,凌乱的额上掩盖眼中难以隐藏的悲哀与无奈:
是的,她知道凤骥体内蛊毒是如何强大,只因,那是苗疆的蛊中之王,它并不像其他蛊毒一般拥有一定的形体,正常状态下的蛊王,不过是一滩无色无味的蛊水。
将这蛊毒凝成形状已是她最大的极限了,若是强行竟它逼出体外,若是幸运,也不过是将那凝结成冰的蛊毒重化为水;但若是不幸,怕是连凤骥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顿时,雨仙伸手紧握着椅上扶手,眼中亦不由自主地透着浓浓杀气,她就是明白这蛊毒的厉害之处,心中对凰尔敏的仇恨才愈加浓重,凤骥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竟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她才能真正放过他呢?
猛然间,门外传來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却打破了厅中烦闷沉寂的气氛,心中担忧凤骥再次醒來的众人,纷纷起身奔向门外,却不料眼前所见一幕,竟是这般怪异情形:
待到众人來到房间之时,却见凤骥睁着一双无神的昏暗眼眸,双手却紧握着一把锐利寒剑,一滴滴鲜血不断从剑上流淌而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妖艳血花,那模样,却似从地狱而來的夺命使者,好看的小说:。
在他的身旁,一个身穿白衫的女子昏倒在血泊之中,失了打量血液的冰雪,面色更是异常苍白,脸上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惊诧地抬眼看向前方,睁大的眼眸尽是震惊之色。
此刻,随着一声尖锐的剑鸣声,漠然站立的凤骥猛然出手了,但出手攻击的对象,却不是身旁倒地的冰雪,而是,立于身前的黄衣女子!
见到这异常怪异的一幕,雨仙此刻却无心理会凤骥这一莫名举动,反倒疾步奔至冰雪身旁,俯身查探她的伤势,却发现冰雪小腹之上,竟有一道狰狞的剑伤,那模样,似被人一剑从腹中穿刺而过一般。
隐约中,仍能听见冰雪一声喃喃哀戚:“为什么,为什么主母要杀我,为什么?”
见她如此失神的模样,雨仙心中愈加疑惑,但此刻的她见到那不断溢出的鲜血,也只能着手止住冰雪腹中伤口,亦匆匆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将她塞入冰雪口中,以保全她剩余的真气。
其余众人见到这副情形,便以为是凤骥再次被人控制,将冰雪误认是雨仙而出手伤了她,纷纷出手加以阻挠,反倒给了黄衣女子喘息的机会。
待到将冰雪伤势稳定下來后,雨仙才得以见到此刻的情形,却发现众人早已乱成一团,纷纷对凤骥出手,却忽视了那个陌生女子的存在。见到这般情形,雨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之前的她冲进來时,自是以为冰雪受伤是凤骥所为,但看冰雪那悲哀迷茫的反应,却是不难猜出那一剑却是黄衣女子造成的,而那女子,恐怕也是“凛”中的杀手吧,所以冰雪才会说是“主母要杀她”!
只是,那时的凤骥体内仍旧存在着蛊毒,那蛊毒虽被她暂时封住了,不,应该说正是因为被她封住了,深受控制的凤骥便会毫不犹豫地实施凰尔敏最后所下的那道命令,,杀了雨仙!
但若是如此,拥有同她相同容颜的冰雪在凤骥的剑下自是难以安全,可为何,他非但沒有出手击杀,反倒保护了受到攻击的冰雪?这却是有些不合情理了,等等,难道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他还拥有自己的神智?
思及至此,雨仙不禁开口喝止了众人的攻击,高声嚷道:“你们先停下,冰雪不是凤骥所伤的,而是那个黄衣女子出手!”闻言后的众人,纷纷一脸惊诧的模样,但源于对雨仙的信任,猛地改了攻击行径,反身与仍在一旁坐观虎斗的黄衣女子对峙着。
只余一脸冷漠的凤琰晖,却一个闪身移到雨仙身旁,随时警惕在场两人的行为,生怕一个不小心,身旁之人便再次在他眼前遗失!
见到身旁凤琰晖的细微举动,雨仙面上虽故作不耐地撇了撇嘴,但心中,却是流过一丝暖流。只是,她缓缓迈开一步,睁大眼眸仔细观察着凤骥此时的举动,却意外发现,凤骥面上虽然仍是一脸呆滞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