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稀罕你,更不稀罕你的身体!”手一寸寸收紧,姬容睿气得双目喷火,指肚下的肌肤被捏出一片青紫泛红。
凤小萌痛快要滴出眼泪,可仍旧倔强的保持着眼底的笑意,轻蔑的笑意,是对他最好的攻击武器。
她无力开口,也无法开口,却用眼神告诉了他,他的所有辩驳都不过是在自欺欺负。
相比于女子此刻傲慢轻狂的目光,所有的解释都太过于苍白,她的眼睛传达出了她心中的嘲讽与不削,深深戳伤了身为一代战神王爷的自尊。
没有哪个女人用如此语气和他说话,更没有哪个女人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
肆无忌惮的嘲讽,她的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很坦然地在接受他将要给她的一切。
她不怕,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一分一毫,凤小萌很清楚,此刻只要她有一点的心智柔软,便会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日,因为有些耻辱是用一生也无法洗刷掉的。
她的骄傲,不能允许任何人随意践踏。
凤小萌如获重释,终于将姬容睿那该死的家伙成功逼走。
看着那目光中的笃定,讥笑,嘲讽,姬容睿终于忍无可忍,突地,狠狠将那女子甩开,按到在床上,一个翻身,跃到地上,拾起衣服,动作干净利落。
只见那男子将手中的衣服铺展开,大手一伸便穿到了身上,可是没有他,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隐忍体内霸道的药性。
正当她以为,要么煎熬到死,要么煎熬到来人相救之时,那男子竟突然冷喝一声:“北堂,把解药拿来。”
凤小萌一脸惊诧地勉强转头看向那男子,却见他也正朝自己看来,一脸阴霾寒酷,一瞬间,便粉碎了她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的好感。
“女人,你不是说本王这种手段太过于卑鄙了么?哼,很快,本王就要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卑鄙。”男子说着忿忿地拂袖而去。
只听门“咣当”一声,房间里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只剩下她一个人,痴痴地望着天花板,隐忍已久的眼泪流淌下来,身体依旧滚烫,视线越发模糊不清。
不知在多久以后,又听见木门“嘎吱”作响,好似有人进来,将冰凉的药水灌入自己口中,慢慢的,慢慢的,身体好似不再那么燥热,疲惫了一夜,她昏昏睡去。
本以为能够一觉睡到天明,却不知在睡了多久以后,突然感到四周冰冷,身下也不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冰凉的铁柱。
好冷……
铁笼中的女子,下意识地伸手环在自己的身前,试图将自己抱紧,汲取到一丝的温暖,然而那样的动作,丝毫没有一点作用。
“冷,好冷……”刺骨的寒冷,从四周传来,侵入到自己的皮肉之中,缓缓渗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她不知怎么会如此的冷,睡梦中,她好似看见了一条很大很大的大白蛇,正虎视眈眈地凝自己,那白色大蛇有血红色的眼睛,身上竟然还长了两对肉翅,虽然不能飞行,却能制造出寒冰。
她就是被那寒冰冻得四肢发冷,不能活动。
铁笼里的女子不安地怒了努嘴,依旧在熟睡,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不远处,男子一声玄黑色锦袍,上面绣着威武的雄鹰,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双手与夜色相融,看不出喜怒。
“王爷,那药太过猛烈,她该不是受不住了吧。”见凤小萌一直没有清醒,北堂看得着急,他倒不是有多心疼那女子,只不过,他看得出他家王爷明明是担心的,却摆出一副冰冷无所谓的样子,也只好他来代他把话提出,好给王爷一个台阶下,却不想他家王爷来了脾气,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来人,泼冷水!”盯着那笼中的女子,他冷冷开口,黑白相间的漩涡阴沉深暗,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王爷。”守在一旁的侍卫接到命令后,赶紧熟练地作揖领命,而后退下打了两桶冷水回来。
“王爷,凤姑娘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恐怕……”见侍卫正欲泼水,北堂连忙出声,本欲制止,却在某王阴翳的眸光中,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了去。
真不知他家王爷这是在闹哪样子,明摆着是担心她的,却还是要以这种方式,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如此下去,他真是为他家王爷下半辈子的幸福担忧了。
无奈战神王爷专横独行,北堂识相地默默推回到某王身后。
“泼!”男子冷声令下,一桶冷水立刻尽数从头淋到脚底,浇了一个透心凉。
凤小萌身上一个激灵,冻得唇色白中带紫,却还是没有清醒。
“冷,好冷……”她摇着头,紧紧缩成一团,依靠在铁笼的一角,好似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兽,狼狈的样子让他心头一痛,正刚想起身过去,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她那带着嘲讽的话语,而后目色一沉,又稳稳坐了回去。
“继续泼!”男子再次冷声命令,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有多大能耐。
“哗啦”又是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