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昏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却记不太清,那梦的内容是什么,隐约中似乎看到一个绝色女子宛若仙子一般,手握权杖,依偎在另一个男子的怀中,而那男子的脸……
该死,她没看清。
凤小萌睁开眼,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哪,只觉这里很冷,冷得她想抱住自己,才发现,手脚被捆绑着,不得动弹。
“那女子醒了么?”门外,很清脆的声音却很微小,她记得应该是那个花童少女,听那声音,自己应该处于一个密闭的石室之中。
她没有做声,继续偷听。
“还不知道,红花护法伤得重么?”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看守的女子。
真是奇怪,不知那教主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这圣灵神教的教徒全都是女子?
到让她想起了那个举止轻浮的司徒岚,总是领着一群绝色少女做跟班。
凤小萌总是爱胡思乱想,正在走神,听闻外面有女子轻咳的声音,淡淡说了一句:“无碍,开门吧。”
这声音,更熟悉,正是那个毛线红花。
伴着重石与墙壁摩擦的声音,光线突然进入,凤小萌连忙闭眼,假装微醒。
“欸?护法,这女子也该醒了啊,怎么还睡着呢?”那小丫头奇怪地蹲下身子,打量着假寐中的女子,眉头微皱,不得其法。
倒是那红衣女子格外眼尖心细。
“去打盆冷水来,把她泼醒。”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只室内,让她身上一冷。
凤小萌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丫的,都够冷了,还要泼冷水,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不必了,我醒了。”凤大腹黑睁开眼,扫了一圈四周,还真是被囚禁在了石室里面。
真是好笑,她凤小萌做了十多年的国际大盗,都未曾被囚,今日倒是尝到了被禁锢的滋味。
当真,非常不好。
“既然醒了,就走吧。”那红衣女子脸色煞白,淡淡地扫了凤小萌一眼,没有温度地说道。
刚一说完,立刻有两个婢女上前,将她架了起来,起先那个莽撞的小丫头则绕到了她的身后,用一块红布将她的眼睛蒙上。
还以为这都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今儿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凤小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今之计,只有早作打算,如何脱身。
各种弯弯转转,他们以为蒙住了她的眼,她便记不得这道路,可惜她凤小萌是名盗出身,凭感觉记路这事对她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路上,凤小萌花费了好大心思,也没试探出来那个神马教主,究竟把她绑来,意欲何为,倒是问出了那位教主的尊姓大名,邪炎!
听这名字,便知不是好惹的货。
她又得小心了。
就在凤小萌的各种小算计中,目的地已经到了,周身的空气似乎又骤降了许多,几乎达到零点,冷得她微微发抖,不得不以内力取暖。
该死的,她就想不通了,明明是炎炎夏日,自己穿的还各种清凉,这里怎么就会这般冷冰,难不成还来到了天山?
不会,这里距离天山十万八千里啊……
“主上,人带到了。”开口的人是红花,十分恭敬谦卑。
今日那男子并未坐在卧榻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身体依靠着卧榻的边缘,头发依旧披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说不尽的妖邪。
“你受伤了?”男子声音深沉冰冷,好似来自地狱的声音,萧瑟暗哑,却并不难听,倒似有魔力一般扣人心弦。
红花、落雪,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自然知道了解她们的本事,这世上能将红花打成如此重伤的恐怕并无几人,更何况,那殿下的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关心自己,那女子一愣,抬起头看向那个被她敬为神明的男子,见他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大殿中那个被捆绑着的女子,心又一凉,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当下明白过来主上的那一句,并非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而是对另一个女子的好奇。
“谢主上,红花无碍。”红衣女子低下头,声音清冷,恢复到最初的恭谨态度。
“好,带她上来。”
听闻那男子吩咐完后,凤小萌被驾着一路向前走,直到被阶梯绊到,才停了下来。
“跪下。”驾着她的女子突然出口,硬生生压着她的肩膀,逼她就范。
跪下?
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她凤小萌上不跪天,下部跪地,中间让她跪个鬼邪,岂不玩笑?
“滚开!”她冷声出口,这一路憋闷的怒火化作一身戾气,竟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震飞出去。
若不是身上捆绑的绳子是特制的,不同于普通绳索,此刻恐怕早就被震碎了。
见此情形,红花本欲上前,却被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抬手制止,只好阴寒着脸,退下。
大殿内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动静,似有衣服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