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事他也能做,但是绝不积极主动,能偷懒就绝不勤快。现有了个正经的借口,他巴不得跑路。
【我这可是为了你们两家联姻,这个假可得准了我的吧?】严中和在心里默默地对萧礼说。
袁樵知道他的脾性,与他约了下午同行。快马加鞭,在午饭前赶回别业,将事情对梁玉说了。梁玉道:“知道了,坐下喘口气儿吧,瞧你乐得。”
袁樵不停地笑。男人总是有上进心的,袁樵生在了许多寒门士子几辈子盼不到的终点上,但是继续往上的路又是艰难的。往上,他的对手就不是出身、势力不如他的寒士,而是与他同样生在别人终点上的人。他就需要助力,娶梁玉的时候没想这个,娶了之后回头看,那是真的赚大发了。
笑着扒了饭,对袁先道:“开心点!好事!”
“累父母如此奔波……”
“呸!爹娘是白叫的吗?”
袁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憋出一句:“您这句话,好像是娘在说的一样。”
刘夫人赶紧放下碗筷来,大笑:“是像!”杨夫人也笑:“像极了!”
袁樵脸上的红晕闪了一下,强压了下去:“那就是她说的,你记下了吗?”
袁樵乖巧地道:“是。”
午饭用完,严中和又来堵门,急得抓耳挠腮,催袁樵回京:“我还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呢。”袁樵道:“不是央你做媒。”严中和道:“差不多,差不多嘛。快些去吧,我都没有对娘子说,还给你保密着呢。事情再不定下来,我就要憋不住啦。”
催着袁樵回了京城,梁玉则掐着点儿去看桓嶷。
太子的行程难说是保密还是公开,所谓公开,他出行要有护卫,往来安全需要提前准备,这就不可能事先什么都不讲。说保密,乃是他出行的具体事宜别人不知道。梁玉倒是知道,也就猜着汤泉宫这会儿一定气氛不错。
桓嶷要走,必得是把桓岳和安泰两个的谢罪表给拿到手了。这两份谢罪表由桓嶷交到桓琚面前,桓嶷从中做的努力也就显现出来了。
梁玉很高兴。
自家也有喜事了,桓嶷又干了一件合适的事情,她兴致勃勃地去找桓嶷。
到了桓嶷殿里,却见桓嶷神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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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嶷弄来两份谢罪表没有费太大的功夫,他先请了丰邑公主与安邑公主来,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位公主的本心,并不想去“劝”安泰公主这个妹妹。她们与安泰公主一向不怎么亲近,安泰公主过得好不好,与她们无关。
【九娘那个讨厌鬼,说话做事最是噎人,我何必上赶着去找不痛快呢?】安泰公主不曾对两位姐姐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只是凌庶人在的时候,她比这两个姐姐都更得父亲的喜欢,骄娇之气颇重,说话的时候不会体谅人。另两位可也是公主,也是有脾气的,只在皇帝面前装装样子,出了宫门都是将头一扭,不再理她。
桓嶷苦劝:“不是为她,是为了阿爹。她低头认个错,阿爹心里也痛快不是?”
那这样就划算了。两位公主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父亲高兴了,她们也会高兴。且是太子来劝,也得卖太子一个面子。
姐弟三人结伴去了安泰公主的幽禁之所。
安泰公主近来有一种“虎落平阳”的委屈,对这三人都没有好脸色。桓嶷还是劝,丰邑公主却不客气地说:“摆脸子给谁看呢?怎么?得意的时候不饶人,失意了还要别人再捧着你吗?”
安泰公主怒道:“那你滚呀,我用你捧我了吗?”
“真是畜牲,居然对我无礼了!”丰邑公主自恃是长姐,安泰公主对她不礼貌,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
安邑公主忙劝道:“好啦,好啦,都好好说。九娘你也是,本就做错了,还要犟什么?你想不到的,哥哥姐姐们为你想了。”
“哼!”
桓嶷慢吞吞地道:“凌庶人为你们姐弟而死,你们要辜负她吗?你已经辜负了父亲,还要再错下去吗?”
安泰公主号啕大哭:“阿娘!!!”
安邑公主强拦住了丰邑公主,顺着桓嶷的口气往下劝,终于将安泰公主说得点了头:“要怎么写,你们说吧。”
拿了安泰公主写的谢罪表,桓嶷就去见桓岳了。桓岳除了不自由,衣食住依旧是皇子的范儿,他疯了一回,脸上的阴郁已经不见了,代之以一种亢奋。
桓嶷没有走得太近,依旧和蔼地问:“你今天还好吗?”
桓岳冷笑道:“直抒胸臆,没有更好的了!”他弄死了对家三个,自己还活得好好的,算赚的。
桓嶷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把谢罪表给写一写了?你做的那叫什么事?”
桓岳故作吃惊地道:“哦豁!你这口气有点太子的样子了嘛。”
“太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你现在看到了。我这是为你好。”
“哈哈哈哈!少来!我是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