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放心!”
梁玉又意思意思地问候了萧度,还谢他接梁家上京之恩。大长公主道:“不用理他,叫他好好醒醒子。”看上谁不好,看上凌珍珍,这是眼瘸了吧?!还敢妄想收买卫士逃出去,做他的梦!
梁玉试探地问:“他?”
“小王八蛋过糊涂了,打一顿就好了,”大长公主顺口说了一句,“他办错了事,就该打!朱寂我也叫他娘的打了他一顿!你放心,我叫他们都封口,不许再嚼舌头了。”
“哎哎。您办事,我们再放心不过了。”
说话间,车也修好了,梁玉赶紧告辞:“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跟我还客气?再这么说,就是拿我当外人啦。”
梁玉忍不住笑了:“不是客气,我得装得懂事点儿,下回再登您的门您才能叫我进来呀。”
大长公主也笑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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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出了萧府,上了车,赶回家去吃饭。车上,吕娘子对她竖起了拇指:“高!”梁玉摇摇头:“也就这样了。”大长公主更关心穆士熙而对自身的危险没有足够的认识。当然,或许意识到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梁玉衷心希望是后者。
吕娘子低声道:“我选好了一处小宅,前后两进靠近坊墙。一处小庵也准备好了,就在城外不远,只是有些破败。”
梁玉问道:“是上次咱们去过的那一个吗?”
吕娘子摇头:“怎么能是那一个呢?那一个已经有主了。”
“这一个最好也是有主的。”
“有原主,您可以买下来,修葺之后就是您自己的,再许她们还住在里面。这样看着里面也不空,她们照样接待香客。对外就说是有善人布施,才能重塑金身。”
想到一起去了,梁玉笑道:“行。”
吕娘子又问梁玉:“萧家也提醒了,袁家的宴也赴了,三娘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梁玉知她有话要讲,反问道:“吕师的意思呢?”
吕娘子道:“我第一次见三娘时说的都是心里话,至今心意不改。然而一屋不扫,无以扫天下,还请为三娘筹划眼前。”
吕师脚落地了,梁玉非常高兴:“吕师请讲。”
“请盯准凌氏。贤妃在去年之前,不过后宫一宠妃耳,如今却已将手往前朝伸了。只恨圣人没有察觉她的野心,”说着,附在梁玉耳边说,“至于杜氏,那是以后的事情。凌氏得意,府上必遭灾祸,杜氏得意,府上至多不过屈居其下。”
梁玉道:“就家里这个样子,拿什么跟人家比呢?也确实没本事比杜家强。”
吕娘子道:“既然三娘也这样想,那咱们就好办了。”
此后两人断断续续说些琐事,不再提什么凌、杜。回到家里,梁满仓的悔过书依旧进展缓慢,宋义却来了信,告诉梁玉,明天他荐的先生就会登门拜访。
梁玉赶紧去找梁满仓。
梁满仓正为悔过书发愁,他有七个儿子,连他一共八个人得写悔过书,一个个字都认不全,一个齐辛都不够使的。听梁玉读宋义的信,说有新的先生要来,梁满仓大喜:“好好!就照原先那样办,叫大郎带人去将人接了来。”
梁大郎也是欣喜,以后怎么过且另说,先将眼前的事糊过去才好。当即照着宋义给的地址,带着辆马车去请先生。
梁满仓才想起来问梁玉:“你这些天出去瞎逛什么?”
梁玉一挑眉毛:“怎么是瞎逛?我找地方去了。你们悔过书交上去,老老实实呆几个月,还能一直窝在家里不出头吗?不得出去走走?我先踩踩点儿。什么佛寺、道观啦,看花看灯的地方啦,我得陪娘散散心。”
这是正事,梁满仓叹了一口气:“这事儿闹得!”
梁玉道:“咱长点心吧,您那群朋友,您出了事,有一个帮得上忙的吗?”
“我用你教?”梁满仓老羞成怒,“我都知道。那不是没转过筋来吗?”
行,您现在转过来了,不用我叨叨了,我懂。梁玉翻了一个白眼:“我去后头看看娘,哎,明天我还去凌家一趟。”
梁满仓这回虚心,问道:“还去她家干啥?”
梁玉道:“圣人想咱家跟她家好。”
一听这话,梁满仓就笑了:“哈?”他对桓琚是充满了敬畏之心的,但是桓琚这个愿望也想得太美了吧?!傻子都知道这不可能嘛!“不贤良”还心心念念想她的儿子当太子呢,梁家怎么可能跟这个盯着自己碗里肥肉的饿狼好?
梁玉道:“所以啊,不管他们家怎么样,咱得把面子给它做足。这样圣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再有事,就不是咱们的错了。”
“行行行,那就这样。”梁满仓平头百姓出身,这样的人有几个好处,其一,下跪不嫌丢人,其二,见风使舵很快,其三,好哄好骗易听话,其四,肯出苦力、认准的时候还挺坚定。只要摸准了脾气,骗起来相当容易。
骗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