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还是让我来背他吧?”
陈争将狙击枪挂在自己后背,主动向马明辉要求背人。
马明辉却摇头道,“我先背吧,一会儿我背不动了你再来,现在你给我们殿后,梅花打头阵,雷神你押着那狗屁专家跟我走!”
“是!”
众人听得命令,也不好再推拗,纷纷按马明辉之话行事。
陈争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当他不小心一脚踩到判官的尸体时,眼珠子忽然一转,竟立马从身上摸了一把65式军刀出来,“咔擦”几下将这家伙的脑袋割下来用一个塑料口袋包了放在了背包里。
刘一刀失血过多,身上忽热忽寒,意识也渐渐模糊,然而他趴在马明辉的肩上,心中却感到异常温暖。
马明辉说的是背累了才换陈争来背,然而他却一口气将刘一刀背出了丛林。
半个多小时后,几人终于回到了陆家嘴哨所;牺牲了的同志的遗体已经被拉走了,现在哨所又补充了十五名新的兵力,当领头
的姜排长见到陈争他们回来后,便命人将艾中华关押了起来,同时为马明辉他们准备了一个宽大的营房。
马明辉将刘一刀放在一张单人木板床上,再叫陈争要来了退烧药和输血袋就开始给刘一刀输血了;这一袋o型血还是半个小时前,排长接到陈争打回的电话,派了一名战士开车去几公里外的边防检查站那边取来的。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了,雷军和陈争催促了马明辉好几次,他才在旁边的一张木床上躺了下来。
o型血输入刘一刀体内后,这小子也渐渐清醒了,看着躺在一边累得像一条狗一样的马明辉,刘一刀微微翻了翻身子,哽咽着说了一句,“马队长,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自家兄弟,不说二话!早点儿休息吧!”
铁打的汉子也有困倦的时候啊,马明辉忍不住竟打了一个呵欠,此时,原本还有些潮湿的衣裤,竟已经被他穿干了,看着上衣
那一层泛白的汗渍,马明辉摇头一阵苦笑就对陈争说道,“小兄弟,还有多余的作训服没有,麻烦给我拿一件来。”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陈争猛然一拍脑门便飞跑出了营房,不一会儿,这小子不仅带来了一套衣裤,还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放到马明辉床边道,“马队长,洗洗再睡吧,这里条件简陋,没有洗澡房,只能将就着用湿帕子擦擦身子。”
“谢谢!”马明辉点点头,很不客气地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和上半身。
陈争见梅花还抱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立在营房门口,这才想起她是一个女同志,于是又拍了拍脑门,尴尬地笑道,“美女,我让姜排长给你单独找一间营房吧?你跟他们挤在一个营房也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又不准备脱衣服睡觉!”
梅花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雷军立马上前嬉笑道,“就让她留在这里面,我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说罢,这小子竟伸出一支咸猪手去把梅花的肩膀。
梅花只斜了雷军一眼,却没有将他的咸猪手推开的意思。
陈争见两人的样子似乎有些暧昧,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出了营房。
等陈争一走,梅花忽然使出一招反擒拿手将雷军的右手反钳住,沉声而道,“给你点儿颜色你还想开染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还想往下面摸一把啊?”
“是啊,特想——”
“你说什么?”
只在这一声冷喝后,雷军的右手上竟响起了一道“咔擦”声,雷军登时又嚎啕大叫道,“我错了姑奶奶——我不想了!”
原来刚才那一声响,竟是梅花对雷军这条色狼痛下狠手了。
就在两人打闹之际,陈争拿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塑料口袋悄悄地走到了营房背后,只见他面朝宏远镇的方向将口袋缓缓放下,慢
慢打开,再在口袋前点燃三支烟,立在口袋之前就跪下道,“班长,小七,大黑,傻大个,亲爱的战友们,我们已经杀了三个王
八羔子了,你们的仇马上就要全部得报了,希望你们能在地下安息;班长,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我退伍了,我一定回你的家乡去看他的。”
“你的班长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不知不觉间,一道黑影忽然站到了陈争身边。
陈争抬头一望,发现说话之人竟是马明辉,不由得轻声打了一个招呼,“马队长。”
“嗯!”
马明辉点点头,又盯着判官的头颅道,“没想到你还把这小子的头给割下来了!今天晚上咱们可能更睡不到安稳觉了!”
“马队长,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回来报仇?”
听得这话,陈争立马站起身来,一脸兴奋地望着马明辉。
马明辉点点头道,“地狱天使的人——虽然我以前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