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其他话要说啊?”
秦亮一声冷笑,快速转身,丢下两个“胡闹”之字又要回自己的办公室。
马明辉忽然抓住他一支胳膊,旁边的两名武警立即紧张兮兮地举枪吆喝道,“不许动!”
“赶紧把手举起来,快点儿!”
“别激动,我手上还戴着铐子勒!”马明辉举了举戴着手铐的双手,咧嘴冲两名武警笑笑,“我就想跟秦狱长说句悄悄话。”
“有什么话直接说,别装神弄鬼的!”
秦亮微微侧身,狠狠瞪了马明辉一眼。
两个武警见马明辉没有恶意,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冲锋枪。
一旁的年轻狱警偷偷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心里暗道:但愿这混球别给老子惹事啊,不然今晚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了。
马明辉则抓住机会,轻声对秦亮说道,“狱长,你印堂发黑,脸上愁眉不展,最近肯定被烦事缠心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跟家里那位吵架了吧?”
“你听谁说的?”
秦亮以为身边那个年轻狱警打胡乱说,走漏了自己来这里住的消息,立即将灼灼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年轻狱警自然看出了秦亮的心思,慌忙摇手为自己辩白道,“狱长,我啥话也没说,我跟他一点儿也不熟悉。”
“狱长,我刚才就说了,你印堂发黑,脸上愁眉不展——显然,你的烦心事是被我看出来的!”马明辉为了装老好人,又急急地给秦亮解释了一番。
四个重刑犯见到马明辉的激情表演,心底那是万分佩服,于是都趴在床上,鼓起一个二筒似的眼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小子的一举一动。
“那你还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许多人都知道自己这几天来监牢里住了,所以听了马明辉的片面之词,秦亮的内心并没有被触动。
“狱长,你不仅面色发黑,黑眼圈还特别严重,而且您这么年轻,头发就开始发白了——”
“呵呵,我今年都四十八了,还年轻个屁!”秦亮以为马明辉说他年轻是想拍马屁,嘴里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嗤笑。
马明辉一点儿也不气馁,继续阴笑着说道,“现在科技发达,人们的寿命普遍提高,四十岁到六十岁都算是中年人了,所以说,狱长,您还年轻着了;不过嘛,您最近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太好,这应该是您跟嫂夫人吵架的根源吧?”
“继续说!”
秦亮见马明辉欲言又止,忽然就来了兴趣。
马明辉一本正经说道,“狱长,您可知眼圈发黑,头发发白,是身体内哪个重要器官出了毛病?”
“是不是肾脏?”
一旁的年轻狱警冷不丁问了一句。
马明辉打了一个响指,重重点头道,“对,就是肾脏!看狱长的样子,已经进入了肾阴虚的中期症状,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恐怕就会诱发肾衰竭啊——”
“人体不是有两个肾吗?衰竭一个肾另外一个还可以用啊!”
秦亮对肾阴虚的概念认识不足,所以对马明辉的话不以为然。
马明辉沉声笑道,“狱长,人体的各个器官都是肝胆相照,骨肉相连的,一旦一个器官出现了问题,其他的器官也会相继损坏,如此一来,用不到一个月,您就——”
“你小子是危言耸听吧?”秦亮开始被马明辉的话怔住。
马明辉摇头,郑重而道,“不敢,不敢,不瞒狱长,我以前是个医生,因为不想给一些权贵治病,得罪了他们,所以才会被送到您这里来。”
原来这小子还是个医生?!
秦亮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起了波澜,于是对身边的年轻狱警命令道,“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我有话要问他!”
说罢,秦亮就背着手先走出了牢房。
马明辉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言,只屁颠屁颠地跟在了秦亮身后。
随着几人的离开,四号牢房的铁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还趴在床上缓神的瘦个子哭着脸骂道,“草他妈的,这个瘟神终于被领走了!”
“但愿他别再回来啊!”睡在一旁的大胖子跟着就喘了几口粗气。
胡大江咬着牙道,“他要再回来就想法弄死他!反正咱们几个都没啥活头了!”
“可咱们好像都打不过他啊!”刀疤脸心有余悸地说道。
“哼,等他睡熟了,铺盖一蒙,难道还捂不死他吗?”胡大江冷声笑道。
其余三人连连点头,“好主意!”
“你们干不干?”望了望小窗口,胡大江又轻声问了一句。
另外三人接二连三地回道,“干!”
“那咱们先假装睡觉,如果那杂碎真回来了,今晚一点钟准时弄死他!”胡大江说完,就闭起眼睛养起了神,其余几个家伙也不再说话。
年轻狱警将马明辉带到狱长办公室外,偷偷扯了扯他衣角,轻声说道,“医生,记得给我写一个方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