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面换成了云恒。 一张大床,两个男人,容四川伸伸长长的腿,做了一下广播体操伸展运动,顺便踢了云恒一脚。 云恒说,太粗了,难看的要命,又回揣了容四川一腿。 容四川满意的瞧着自己的粗腿,确实难看,只可惜经年累月的饿肚子。暗道,不急,冬天都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云恒又踢容四川的腿,变本加厉的抱怨:“你在我的床上,乱想什么呢?你干的破事,我大哥被你气晕了头。你一会让他当思思第一个男人,一会让思思当他弟媳妇,现在不声不响的把思思送到纪南家里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能干什么,让他们斗一斗,放心,纪南没几天就会原物退回。 容四川停顿了一下,又说,“做人不能心太软,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有什么事。你爸当年丢下你妈和你,多少年不都过的称心如意嘛!” 嗯,云恒轻声的回答。 时光它走的很快,转眼云恒已经大了。 缘自京城,缘灭京城。 北京,是云恒出生成长的城市,也是一座让他伤心难忘的城市,高铁南站很多人,拥挤的人群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提着包,走近了一座府第,大妈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翻看电视里节目,说一声云恒回来了,开饭吧! 他不怪任何人,有因才能果,他妈开了不该开的花,结了不该结的果,他们能容他活到今天,再自己看来或是委屈,再别人看来已是天大的宽恕。 一家人吃着团圆饭。 爸说,你们都多吃点,现在年轻人压力大。 大妈说,宏儿最累,多大的事都一个人扛着。 大哥喊他,吃完了,去我那里。 大哥的屋子冷冷清清的,三室两厅空空的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空气里飘浮着一层灰尘,地板到是清清爽爽的刚打理过。云恒陪坐在沙发里,奇怪的瞧着叶宏不正常的表情,忍不住说:“大哥,你还没有忘记她?多久了,哪有像你这样的痴心人,何况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叶宏重重的叹一口气,云恒,就算你讨厌我们,我也从没有讨厌过你,我一直将你看成自己的弟弟。你怎么能和容四川一起算计我? 云恒疑惑中摇头,我干什么了,算计你? 叶宏掏出一个红包,“这是给思思的,你拿着,这回不要和别人胡闹了,彼此都要珍惜。” 这下云恒便明白了。 叶宏揉了揉橙子,切成一半,再切成一半,递给弟弟,“吃吧。” 柳橙是叶宏唯一的女朋友,和弟弟一样,是他生命里的唯一。遇到柳橙的时候,是他事业发力爬坡的阶段,他在父辈给予的基础上,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他坐在那里前景美好休整待发。 北京的图书城,他坐在里面看一本书,内容是改革开放,他翻到了科技的那一章,一个女孩经过碰到了他的包,破包一下掉下来,他扫过去一眼她不像小偷。 女孩蹲在地上捡起他的包,递过去柔柔的说:对不起。 他扫过去好几眼,真扫兴,一个人刚巧走过来挡住了他的目光。 他想到了一见钟情,比改革开放四个字更符合图书城的意境,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哪有颜如玉。 他丢下改革开放,主动寻找一见钟情。他一脸诚恳的掏出名片,递给女孩,问她的姓名,她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又主动掏出身份证,递给女孩,追问她的姓名,她抽到一半的书从书架上掉下来重重的降落,砸伤了皮鞋里的那一双大脚。 她连跑了几步,回过头骂了一句:流氓。 他认真的四下张望那个叫流氓的男子。 更多人张望他。 北京这样大,天大地大受惊的小鹿眼睛挺大,放走一见钟情可以,跟踪一见钟情也可以,叶宏坐在出租车上稳操胜券的指挥跟紧前面的那辆尾号为某某某的出租车,左转上高架,再右转再右转,一前一后停在一个大学的门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百年历史的名校,他不久前才完成研究生的论文。他是导师的得意门生,没有理由不帮忙,了解对方情况,深入摸底,红线牵的又粗又长。 牵线前先搭桥,鹊桥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