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容四川从海南飞回上海,而何敏在上海虹桥机场中转后飞往美国,何敏走的时候寂寥的说,“我很久都没有回去了,再不回去朋友们都不认识我了,好想念以前读书的地方,”她停顿了一下,“要不要带点什么,其实,你什么也不缺,再也没有你缺的东西。” 何敏瞧了瞧容四川的空空手腕处,只挽起一截烟灰色衬衫,再也没有手表的位置。 容四川玩味的一笑,你说错了,我床上缺个女人。 何敏伤感的问:是思思,还是姚雪,你选谁呀? 容四川没有回答,只说,你回来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初三,容四川约一个老朋友骑马,李哥带着一位美女,容四川带着姚雪去了。正值春节期间,跑马场比往日寂静,一望无垠的草坪夹杂着风吹树动的簌簌声和不远处的嬉笑玩乐之声,寂静里平添了一份清幽和烟火气息,容四川骑上了一匹苏联纯血马,它肌肉健硕、皮毛光亮,显的格外威风凛凛,后面跟着一匹血统纯正的温顺的英国小马,一个人,二匹马跑起来风驰电掣,哒哒的马蹄和无言的激叹尖锐的划过长空,容四川勒紧缰绳马速渐缓,后面的小马也跟上来,那一抹夕阳,荡入湖底,落尽余晖。 母亲和父亲一起出国散心去了,难得说服了母亲出去走走,每到过节过年的时候,她总是住到寺庙里烧香礼佛,她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颗颗拨过佛珠,钟声悠远绵长,像是行走在飘满了落叶尘埃的山径,穿山越岭的痛楚后就可以归于平静。 容四川站在山坡上,到处都是人世间的欢歌和笑语,有几处是发自真正的内心,还是用蒲草掩饰的墙头?似乎又回到小时候,那只毛笔蘸了墨汁,调皮的轻轻涮过他的面颊,簌簌的痒,一连串得逞的偷笑声越来越清脆响亮,他便多出了几根胡须,弟弟四平转身飞快的跑掉了,他睁开眼睛对着镜子笑着擦去那几根胡须。而小四正在旁边,蹄子打着欢踩住容四川丢过去的一根胡萝卜,容四川给它起名叫““小四”,专门买下了它,让它自由自在的玩耍和跑步,人生中有他一个人辛苦担当就可以了,如果弟弟还在的话,他希望弟弟可以比他更自由自在,更率性洒脱。 李哥和美女共骑一匹也追了上来,容四川远远又瞧见一个人,衣冠楚楚的叶大公子,叶子荣上来打了个不冷不热的招呼,“最近又去哪开发了?” 容四川笑,“子荣呀,大节里怎么一个人呀!” 叶子荣潇洒的一勒马,头上的发型一丝不乱,“美人都追着你转悠,抓紧时间结婚吧,留点机会给我们。” 于是,容四川哈哈大笑,“你小子,才多大,比我小5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骗你,就上过一个女人。看中哥身边哪个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今天就让她上你家门口呆着去。” 叶子荣的脸都红了,别胡说了。 旁边几个人都笑了,笑声里,有人说,哎呀,我们的小弟弟还没有经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