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齿,剧本到底是实情还是杜撰?思思坐在冰冷的木头椅子上,低着头打了无数凄清落寞的呵欠,她的羽绒服脏乱的不成形状,牛仔裤还破了洞,膝盖处全是伤痕,衣服上的泥土干了,头发还湿润的滑落下来。她坐在那,冷眉冷眼冷心冷肺的坐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宝马停在荷叶派出所外面,云恒握着方向盘的手似是把持不住,只是狠狠的瞪我,亲热的直喊:思思,天冷快上车吧。 她睡在被子里埋的很深。 思思褪下来膝盖破了洞的牛仔裤搭在椅背上,我抬手拉上窗帘屋子里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我极力控制左右颤抖的调子玩世不恭的说:思思,你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了吧,出事了也不用慌,小天痛哭流涕后会要你的。 我的心很慌很慌,长满了野草还有仓耳,无数的仓耳在我心中密密麻麻的滚动,滚出无穷无尽的刺心。芳菲如她,骄傲如她,美好如她,她的人生要是轰然倒塌支离破碎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拿钱补偿她,可以吗,我拿爱情补偿她,我没有心。谁来补偿我,我找谁算账,我应该杀掉谁? 我已经被彻底的毁灭了一次,我怎么能承受第二次的重量,就算她不是我的爱情,她不是我的亲人? 谁来补偿我,谁来补偿我,我想发泄我想发怒我想发狂! 她拉紧被子,人蜷缩在昏暗的光影里,喝下几口热茶木然的说,可惜呀,我没有料到和大名鼎鼎风流无双的容四川一起出来会发生危险。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大意,是我自己疏忽,如果我带了刀,我可以近距离杀掉他,如果不能杀掉,那我会亳不犹豫扎进自己的心脏。可惜呀,高铁不让带刀,万幸呀,我还有一把玩具手枪。 不用自责,你们想的没有发生,我们相隔一直保持1米的距离。如果让城中村的野狗咬到自己,我不会活着出来。 容四川,我和你一样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