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摸索了一点点相处规律。 他喜欢我梨花带雨的样子,我长得和梨花很有距离感,而且我也不喜欢哭。但是他喜欢,为了日子过得快一点,那么偶尔哭一下也无凡。大少爷是一个宽容的男人,宽容到如此强大,只要抱着女人的身体就行,只要我不拒绝他对身体的索取,他其实从不管我,不管我脑子想的是水果、外语、还是厨房男。 自从他发现我比他小了一轮,越发真心实意的宽容于我。我时不时拿点话语激他斗他,他都不以为意大度的笑笑,赞叹我有点童真可爱。有一天还是忍不住犯了错,我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又踢了他一脚。他愤怒的盯住我,眼中竟然浮现出一丝怒气,我未曾见过这样的他,他突然没有亲抚我,他杀气腾腾,那到底有多疼来自我的身体。我大惊出声,身体很快娇软下来,几分钟前的激烈反抗情绪几秒钟就消失殆尽。他心情立刻转好变成了三月的阳光,那只大手搂着我的腰,开始耐心绵长的前戏,然后低低的笑出声来,怕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大少爷开恩带我穿越深南大道。深南大道的夜景很美,而我只是听说过的那个过客,我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望过去,夜幕低垂,华灯错落。车窗外一排排的美人蕉在冬日依旧娇艳,那曾经摆在我面前的叶子依然插在季节的发髻上,芳心未展,绿意清新。 美吗,车停在一个红灯的路口,他一手开着车,一只手伸过来搂住我。杭州有过西湖和苏小小,绍兴有过沈园和唐婉,西安有过马嵬驿和杨玉环,北京有过王府和林黛玉,上海有过外滩和陆小曼。它很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想它缺的就是那吸到美人蕉花汁的那一点点甜蜜。深市的海风或者大了一些,迷失了男人的眼,而这里的浪花或者也大了一些,就尽湿了女人的身。 我慢慢含笑的望过去,美人蕉叶子悠悠的绿意提醒我曾经的承诺,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短暂。车子一打横突然顿住在路边,他猛的抵住了我的额头,还塞了只草莓,还不甜蜜,那今晚我可要加点力。 最近有点不妙,再卖几天的火柴,改成了延长期限。 天气暗沉,半夜一阵细雨飘过,打落了院子里不少的茉莉花。我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白天学习,夜晚服务,对我来说实在有些苦不堪言。美丽的淡金色洒满了院子,我刚拾起几朵茉莉花,就听见张妈叫我:吃早茶吧,快凉了。 别墅的亭院它很大很美,修饰的很有点江南的味道,屋子里的绿植很多,常见的绿萝、吊兰、滴水观音,保镖搬出去几盆洒洒太阳,换了几盆应景的花卉摆回了室内,我坐在亭院的海棠木桌旁瞧着他忙碌,几小碟早茶摆了上来,刚喝了几口,张妈的手指按在手机上,转过身将它递给我,二少爷找你。 我的耳朵贴近,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就是他弟弟,我哥他就是个流氓。正啃的凤爪一下卡注了喉咙,我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阵剧烈的咳嗽,真是人生处处有惊险,人生处处有惊喜,心中暗想,怎么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稍许吞下了口水只装聋作哑,帐子金挂金,摸不清那人的心,何况不知底细的二少爷。 改天我来看你,不过听说你长得很一般。 嗯,我很一般,我实话实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呀! 原来有人来看我不是来放我,路虎马力不同反响,他有一个大奶,还有一个弟弟,就是不知道路虎还有什么底细。我等到很晚想到很晚,于是便睡的不好,梦里漆黑一片好似有一丝光线,他幽深而专注的望着我,我便不停的叫喊爸爸,爸爸,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迷迷糊糊的梦似是而非,就听到有个人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不说出来呀? 三天不知不觉又过去了,我遵照大少爷的吩咐,安安稳稳任劳任怨待在别墅里。有时上网找题目没事写写画画,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吃饭,天天参鸡、海鲜、各式各样的水果不停的从我的口中进去,成为一只只空碟子。想起那些一成不变饥肠辘辘的日子,我就会不停的向嘴里塞东西,从最普通的家常菜,再到后来加拿大的龙虾,智利的帝王蟹我随时都可以享受,大少爷神出鬼没的,这两天睡到半夜有一个人翻上了床,只觉得被子凉嗖嗖的少了一半竟抢到他身上去了。 月凉如水,夜伸半空,似投下千年不变的阴影,我冲完澡就睡下了,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张妈轻轻上楼,“顾小姐,二少爷他的电话。” 电话里收垃圾,妓女,那些侮辱我的词语全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播放,梦境里的那句话就被二少爷点醒了。 不知何时,门再次轻轻的推开了。 我恍恍惚惚的抽泣,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