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丑陋男子,那高个子猥琐男伸出长臂,一勾,就将丽妃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走向那张十分宽大豪华的床榻。
夜风又凉又急,天上乌云密布,看着就要下雨了,此刻是众人休息的时间。于是,月牙儿挥了挥手,那些守在殿外却丝毫没有察觉殿内情形的众宫女,纷纷退了下去。
月牙儿双手抱胸,如门神般在殿外站定,似乎在守护着丽妃的寝宫。
这情景,让一众准备休息的宫女们,齐齐侧目,难怪丽妃偏宠这个贴身宫女,看看人家多么尽职尽责啊!
众人哪里会想到,那被“守护”的丽妃,此刻就像任人摆布的娃娃,两眼黑洞洞的瞅着那华丽而猛烈晃动的金紫色床幔,嘴里塞着防止她咬舌的布塞,听着四周下-流至极的呼喝粗-喘之声,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胳膊在何处,腿又在何处,如此这般,要多悲惨有多悲惨,要多屈辱有多屈辱。那种想死都不能的绝望,就被这一道镂空雕花的殿门,以及门前的“守护”的贴身宫女,隔成了两个世界,一个是被浴-火反反复复焚-炼的阎罗地狱,一个是辉煌奢华到极致的皇宫深院。
狂风暴雨整整肆虐了一夜,当耀珠的光芒再次明亮起来,普照着大地之时,文慧皇后的凤仪宫内,传来了舒雅的声音。
“皇上,已经三日了,丽妃也已经行了封妃礼,这东耀的使臣还在驿馆住着呢!您要是再赖在臣妾这,只怕会有人又要上折子,说臣妾的不是了。”
“谁敢……慧儿,你说朕做了这皇上,虽然只爱你一人,却不得已要娶那么多人,哎,真是辛苦慧儿,为朕管着偌大的后宫。”
皇后端木文慧此刻瞅着挂在寝帐内,由花君泽亲手书写的“日夜努力,早得贵子”的条幅,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前日,当她羞涩难当的与花君泽分享了清逸告知自己的“秘方”,将花君泽激动到日夜都要来凤仪宫,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常来看看自己。只是那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炙热到让端木文慧动不动就脸红心跳。
而此刻,一夜云雨之后,花君泽正枕在文慧皇后的腿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假寐。
“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这些都是臣妾的份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
“哎,要是不做这个皇上,朕就能天天陪着你,未来陪着我们的皇儿,就不会辜负你,违心娶那么多妃嫔,也不会辜负了那么多位女子!”
花君莫的嘟囔声,越来越小,文慧皇后只听到前面的一句,却没有听清后面的一句,于是又好奇而小声的问了句:“还不会辜负谁啊?”
却不想,眼前之人,已经昏昏入梦,压根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文慧皇后将花君泽轻轻抬放到软枕上,给他盖上锦被,才捶着酸痛的腰和腿,退出了寝室,并示意众人勿要打扰,领着宫人在门外候着。
待寝宫内无人之后,床榻上“入梦”的花君莫,睁开了双眼。
他缓缓舒了口气,暗叹自己差点儿在慧儿面前露陷。哎,只有慧儿能让自己放松防御。他眼睛盯着那副自己手写的条幅,嘴角勾起温暖的笑意。
这光明大陆之人,均言南泽国皇帝花君莫,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帝王,单看那后宫三千有余的莺莺燕燕,纤弱型、肥美型、肤白型、貌美型、细腰型、足美型、发秀型等等,端庄敦厚如文慧皇后,俏丽窈窕如王家贵妃,妩媚丽质如东耀丽妃,才高八斗如尚书府明妃,那简直是包罗万象,真正的美女如云。
可又有谁知道,其实他花君泽眼里心里,只有文慧皇后一人而已。
即使她并非倾城之貌,也没有经纶之才,但他却永远忘不掉多年前的风雪之夜,原本好好的宴会,被叔父的夺位之举扰乱之时,她以十岁的小身板,护在自己身前,面对冰冷锋利的刀剑,严词厉色的呵斥贼人,那份胆识与从容,是任何外在的美貌都无法比拟的。
至今,那模样,还深深刻画在花君泽的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