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婉又行了一礼,就带着两名白衣侍从决然的走出了昱王府。
留下一众人等,瞩目着仙女的离去。
特别是叶文瀚,此刻眼圈发红、心如刀绞,看着自己盼了十多年的嫡女,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连家门都不能随便进出。
而且,看婉儿如今的性情,虽才名在外、沉稳大气、威风凛凛,在别人看来他的确养了个好女儿,但作为一名父亲,看着这样清冷,连笑容都毫无暖意的女儿,那份心疼,犹如被利爪抓住了心脏,再狠狠的搓揉。
真不知当时,自己将*送上光明神殿是对是错?
皇帝陛下看着叶文瀚有些微颤的背影,知他心中不好受,站起身来,拍了拍叶文瀚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才携着皇后的手,后面跟着阿史那,与众人一起出了昱王府。
当晚,花君莫送完叶清逸回去休息,在窗外等着她入睡,才缓缓踱回自己的银杏苑。花君莫满脑子都是比试场上的那个吻,柔软而香甜,让人上瘾。
直到书房门前,花君莫才惊觉,有人跟着自己。
“既然到了,出来吧?”
花君莫身后凭空显出一人。
这人身段颀长苗条,一身白纱衣裙飘飘若仙,正是刚从大厅而来的护法大人叶晨婉,只是此刻,那两名侍从没有跟着。
“晨婉参见堂主!”
叶晨婉毕恭毕敬的跪下,给花君莫行了一个参神的大礼。
“……”
花君莫不语,只静静看着眼前之人。
“晨婉知道,晨婉不改此刻来找堂主,但是神使……”
花君莫舒了口气,打断了叶晨婉的话,一道白光自手掌飞出,一圈结界布置完成。
“进来说吧!”他总归还是逃不掉命运的安排,逃不开使命的追踪,从种种迹象来看,逸儿的身世与奇遇,必然与光明神殿脱不开关系,而自己,是时候担负起肩上的重担了。
叶晨婉那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此刻不知是笑还是哭,激动盯着花君莫忘记了所有动作。护法神终于想通了吗?是真的吗?
“怎么,还要本王请你吗?”
“哦……不敢劳烦堂主。”叶晨婉此刻终于像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擦了把眼里还未流出的泪,满脸笑意的跟上花君莫进了书房。
“堂主,您是答应接受护法神的传承了吗?”
“嗯……”
花君莫不轻不重的一个字,让叶晨婉再次肯定了内心所想,她内心澎湃,激动万分,都不知要说什么了。
此刻,叶晨婉依然跪地,仰视着自己内心的神邸,虽然他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他的声音却如此熟悉,不知多少次入了她的梦。
还记得自懂事起,看护自己的长老,就告诉她,护法堂有一位护法神的传承者,而他却不愿上光明神山,平日里,每到护法们修炼神功,从未露面的护法神都会以罗盘传音的秘术,教习他们一些基本的功法。
那声音一直都沉稳有力,从刚开始的稚嫩到如今的低沉,他们一起成长,虽从未谋面,却早已相识。
只是叶晨婉做梦都没有想到,护法神居然就是南泽的战神王爷花君莫,也是自己家姐的未婚夫婿。
当神使大人将这消息告知她时,着实让她接受不了,她心心念念之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姐夫,而自己的姐姐据说还是个痴傻症刚好的女子,冥冥之中,注定有份无缘。
“起来吧!无需拘谨!”
“谢堂主!”叶晨婉不再多想,儿女情长之事,对于一个肩负天下大义的光明护法来说,又哪有那么重要呢!
“可是神使让你来的?”
“是的,丽水主上自从回了神殿,就一直闭关,昨日才出关,神使大人还说,时机已到,让属下下山寻主上。所以属下……才知主上真实身份!”
“嗯,无碍,迟早之事,神使受伤了?可知为何?”
“神使并未受伤,可是……”叶晨婉说道这里,眼中含泪,继续说道:“神使她极尽油尽灯枯之相,如今,只余一口气撑着,已药石无果。”
“什么,怎会如此?”
花君莫惊诧了,二十年前,自己出生之时,天降异象,神光大作,引的光明神使秦丽水前来,却只与自己的父皇密谈一场,之后众人只道,他花君莫天生为南泽守护神,可保南泽长治久安。
直到自己的父皇临终前一刻,两兄弟才得知,原来花君莫身份如此特殊,他们的父皇,将年幼的花君莫交到花君泽手中,让花君泽无论如何也要护着自己的皇弟,花君泽留着泪,狠狠点头答应,他们的父皇才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哎……”
“皇上,更深露中,加件衣服吧!”
皇宫内,花君泽也在回忆那个风雪交加之夜,以及自家皇弟身份的秘密,不禁哀叹。
今日,护法叶晨婉下山,绝非只为了探母这么简单,光明神殿律法森严,就算准了谁回家探亲,也合情合理。但今日之事,处处透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