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傻了?”谢知行走近敲了敲童朔的脑袋,顺手帮他抚平脑袋上几根被风吹乱的呆毛。
他惊喜坏了, 怎么也没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谢知行真的会这么出现, 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乎乎的瞪着大眼睛,看面前的谢知行跟看背大口袋送礼物的圣诞老人似的, 连珠炮般问:“你怎么在这里啊?什么时候来的?专门来找我的吗?来几天啊?昨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到了吗?”
谢知行看着他的样子好笑, 问他:“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一个一个来。”他还在感慨:“许愿池真的好灵啊。”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呢。
谢知行也被逗笑了, 问:“许什么愿望了这么灵?”
也许是谢知行在异国他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行为让他有了底气, 童朔突然不想藏着掖着,开始在暴露性向的边缘疯狂试探:“我许愿希望我需要的时候你总能出现, 然后你就出现啦。”
“是吗?”谢知行在他面前摊开手掌:“那拿过来吧。”
他一头雾水, 问:“什么?”
谢知行说:“硬币啊, 你许给我的愿望, 自然要我来帮你实现。”
他一头扎在蜜罐子里,还晕晕乎乎甜滋滋的没醒来呢, 有些傻气的问:“那我需要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吗?”
谢知行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只要我能, 便会竭尽全力。”
他觉得自己更晕了,在背带裤前面的口袋里翻了半天找了一枚硬币出来, 像珍宝一样珍之重之的放在谢知行的手掌,说:“呐, 给你了, 不许反悔啊。”
“嗯。”谢知行攥紧手掌说:“不反悔。”一辈子都不会反悔。
他大兔子般活蹦乱跳左冲右突的小心脏还没怎么平静下来, 脸又开始烫的不像话, 他微微仰头看谢知行,对方正与他对视,表情专注又认真,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一样,这特么谁扛得住啊,他微微错开视线,伸手扯着自己背带裤前面的两根带子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会儿天正热,谢知行带他到旁边的一个阴凉处站定,说:“你说要来欧洲的时候我就开始办护照签证,前两天刚下来就过来了,你不说要是我们在就好了,没办法跟他们一起来,我就自己来了。”
童朔一个劲儿的点头,他以为谢知行还在家里陪爷爷喝茶纳凉聊天呢,没想到他竟然早有准备,这可太让人意外了,他既开心又激动,兴奋完了才有些责怪的质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要知道你来的话我就不那么早把那些景点都逛了。”两个人一起逛多好啊。
谢知行看着他遗憾懊恼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几分,声音里带着安抚说:“没关系,你要想的话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去。”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风景,童童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他是不是也……
“童童。”邹岳拿着两个蛋筒冰淇淋过来,看到谢知行有些奇怪,问:“这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异国他乡碰到华人总是会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童朔脸蛋红彤彤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微微仰起脑袋说:“不是,这是我同学谢知行,谢老板,这是王文虞表哥,小时候老带我一起玩的邹岳哥哥。”
此言一出,面前的两人都不自觉皱起了眉。
邹岳觉得童朔这番表现不太正常,之前出来玩虽然也高兴,但总感觉这个同学出现后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而谢知行的重点则在最后的邹岳哥哥上,邹岳哥哥,为什么不是知行哥哥?
两人都是人精,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相视一笑:“你好。”
因为谢知行的出现,童朔一整天都活蹦乱跳的,之前晚上大半天都觉得累,可现在都晚上了还举着棉花糖满大街晃悠呢。
邹岳到底年岁大一些,常年在国外待见识也多,再加上他对童朔的关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晚上回酒店,童朔惊喜的发现谢知行竟然跟自己住的是一家,他今天格外大胆,洗漱完就抱着玩偶想去找谢知行一起睡,理由他都想好了,好久不见肯定要叙叙旧的啊。
结果门一打开,邹岳拿着瓶红酒站在门口。
“怎么晚了还要出去?”
他有些心虚,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想要去找谢知行,一手提着玩偶一手挠着脑袋说:“没……没有啊,我这不是刚好看到你要来了嘛。”
邹岳不置可否,到桌前拿了开瓶器和酒杯。
童朔乖乖过去给自己拿了一个放在桌子上。
邹岳拿开瓶器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子家家懂红酒吗。”他把桌上的牛奶推到童朔面前:“你喝这个。”
“奥。”童朔撇了撇嘴,把桌上的盒子打开,然后把牛奶倒进高脚杯里,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说:“我怎么就不懂了,观色闻香品味嘛。”
“有点基础哈。”邹岳喝了口红酒,坐在桌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