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她想好要是他真的敢来,自己要如何将他挡回去,让他彻底放弃那个愚蠢的妄想。
可原修那里却万籁俱寂,湖水无波,不动如山。
原静安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主动给人家打电话。
打一个不接,打两个还是不接。
她这才慌了神,只好让周洧去劝说。
结果周洧反过来倒劝解起了她。
——连周洧都站在了他们那边!
原静安气不打一处来,摔了电话,心想两个臭小子都白养了。
她也犯了脾气,索性不去管。
又过了大半个月,原修主动给她打电话,言简意赅:“我跟白琼在一起了。”
不是商量,甚至不是通知,语气平静,只是叙述一个木已成舟的事实。
原静安张口结舌,一腔情绪都被堵住,等她明白这简单一句里的分量,默默泄了气。
“行了,去睡觉。”高秘书帮她把拖鞋拿过来,好笑道,“跟你儿子呕什么气,越活越回去了。”
原静安剜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起身。
高秘书松了口气,跟在后面,伺候老佛爷回房间。
楼上,白琼在卫生间里洗洗弄弄。
她换好衣服,拿毛巾裹上湿头发,站在镜子前护肤。
镜子里的人,容貌未变,因为头上毛巾包裹拉扯,眼角微微向上飞,跟从前又不太一样。
再次走进这间房,回忆却像是潮水缓缓退去,只留下沙滩上一片凌乱狼藉。
白琼顿了一会儿,有些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她解开毛巾,弯腰拿出吹风吹头发。
她忽然想起来,曾经她什么都不懂,甚至连他们家的高档吹风都没见过,第一次拿来吹衣服的时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机器。
白琼笑笑,不得不承认,在这里见过世面,更拥有过快乐。
热热的风吹过脸颊,有点干,但有种别样的惬意。
离开江南之后,她再也没感受过如此温暖的冬天。
白琼吹完头,出了卫生间,斜对面的房间门关着,她有些纳闷,记得刚才好像没关门。
推门而进,屋子里亮着灯,床头多了个半’’裸的男人。
白琼吓死,立马关上了房门,她不放心,还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床上的男人转眸看过来:“……”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柔顺地垂着。
浅色的被单挡在他的腰间,衬得腰腹之间的肤色如玉,却也遮挡住了旖旎的风情。
“你……干嘛呢。”白琼咽口水,站在门口不敢过去。
男人靠在床头,原本在摆弄手机,抬眸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好笑地扬眉。
“过来。”他放下手机,朝她伸出手。
她挣扎着,又见他招招手,催得很有耐心:“快点。”
白琼深吸一口气,小跑两步去床边拉他。她抬腿半跪在床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板着脸语气严肃:“你不可以这样,会被发现的。”
小姑娘披着头发,穿着短袖睡衣,看上去跟高中女生无异,却肃着脸,有种故作老成的奇异感。
原修心里好笑,微微用力,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带至身前。
他抬手揉揉眉心,难掩倦态:“挺晚了,我想睡了。”
“……”白琼动了动嘴唇,跌坐在地址及腿上,小声嘀咕,“你能不能……不要用美男计?”
知道她拒绝不了,还直接不穿上衣了……
她屈服,有些狼狈地拨开他的手,“那就好好睡觉。”
原修老实地松开手,又听她一字一顿地补充:“只能好好睡觉。”
“你怎么这么害怕?”他勾了勾嘴角,“放心,明天早上我提前回房。”
“干嘛这么折腾呀。”白琼咬了咬唇。
“你说为什么。”原修笑,把人往怀里拉了拉,鼻尖轻触她的,低声重复,“你说为什么,嗯?”
他眼里带着温温柔柔的光,还有那些星星点点的欲。
白琼缩了缩肩,伸手用掌心挡住他的目光:“……快睡觉。”
她倾身爬到床头关了灯,钻进被子里。
“我睡了。”她欲盖弥彰地声明。
原修悠悠一笑,嗯了一声,把两人中间的被子掀开一角,从身后拥住她。
两个人身上混杂着相似的沐浴露的味道,有点香有点甜。
原修迷恋地深呼吸,嗅着她的发香。
白琼被动地靠进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叹道:“你没穿衣服。”
“睡觉穿什么衣服?”他笑着反问,带着点理直气壮。
白琼:“……”
她闭上眼,不理他。
身后的热度隔着睡衣渡过来,让人跟着口干舌燥。
她深深吸气,告诉自己是太久没有进了有暖气的房间,所以才不适应。
心里忽然想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