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驾崩了,齐王接了圣旨,成了新帝。”
“新帝登基时为显仁义并没有对安王出手,可却架空了安王的势力,让其做了个闲散王爷,可这些年来,皇帝的疑心越来越重,不仅对自己的亲子百般猜忌,就是以往跟在他身后的臣子也不信了。”
“他为了试探安王,便故意将安含文赐给护国大将军的嫡子刘骏,护国大将军远在边关,得到消息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抗旨不尊,皇帝也没震怒,而是等着看安王的态度。”
“安王知道不管接不接这门婚事,安王府都难逃一劫,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他进宫时,在皇帝面前突然失态,将皇帝篡改诏书的书抖出来了,皇帝震怒,将当时在殿中的所有人都清理掉了,安王被扣上御前行刺的罪名当场便被斩首。”
柳含文的头又开始疼了。
“接着安王府便被处决,而安王之所以会失态,是在出门时喝了一盏茶,那茶里被下了一种毒,会诱使人显出本性,安王失势时便知道篡改诏书之事,只是当时安含文正好出生,为了王妃和孩子,安王选择放弃,这么多年他虽然没说,可心底是不甘心的。”
“那茶里是谁送的毒又是谁下的?”
柳含文沉声问道。
“是被安含文的心腹送上的,借口安含文的意思,安王自然喝了,而安王一家遭难时,只有那心腹改头换面逃出了安王府,并且与护国大将军的嫡子刘骏有了情,不过因为来历不明,身份又低,所以只做了侧夫。”
柳含文撑起身站起来,“通敌信是那人的?”
“是,他虽然身份低,可心却狠,为了斩草除根,杨老尚书一家不能留,而且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黑鹊说完又飞到柳含文的肩膀处,“文哥儿,你还好吗?”
柳含文微微勾唇,双眼赤红,“黑鹊,你曾说我身上还有一股死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日爹提起杨老尚书一家被处决时我会心痛难忍,为什么明明做了那么多梦,我却一个都不记得了,还有,我总会不经意间提起一个嬷嬷,可怎么也想不起嬷嬷是谁。”
黑鹊拍了拍翅膀,“文哥儿,别担心,有鸟们在。”
柳含文伸出手,黑鹊赶忙跳了上去。
“那安含文的身边,可有一个叫林嬷嬷的?”
黑鹊点了点鸟头,“那林嬷嬷是安含文的奶嬷嬷,也是除了安王夫妇外,最疼他的人。”
“是吗?”柳含文有些恍惚,“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我到底和安含文有什么联系。”
黑鹊不懂,它垂头蹭着柳含文的手心,“鸟会多向其它鸟问问,有没有见过和文哥儿一样情况的人,到时候咱们就能知道了。”
“辛苦了,我特意在张掌柜的酒楼订下了一桌好菜,你叫上花雀和老山雀它们一起去吃吧,对了,大乌和小乌也别忘了。”
黑鹊没走,反而再次蹭着他,“文哥儿,你真没事儿吗?”
“没事,不管我是谁,我现在都太弱了,”柳含文将手抬到面前,用脸颊学着黑鹊般蹭了蹭它,“我得强大起来,不管是为了那个真相,还是为了死去的安王一家还有杨家人。”
“文哥儿......”
黑鹊心疼觉得自己的鸟心有些难受。
黑鹊从窗户飞出去后并没有去找山雀它们,而是飞到铺子里站在了穆寒才的肩膀处冲着他发出阵阵鸟叫。
“今日怎么这么亲近我?”
穆寒才爱屋及乌,对几只粘着柳含文的鸟都喜欢极了。
黑鹊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话,所以只能一边冲着他叫,一边引着他往后院走。
穆寒才知道这几只鸟都很聪明,所以当下便以为柳含文出了什么事,直接便把房门给踢开了。
站在窗前沉思的柳含文吓一跳,回过神对上穆寒才担忧的眼神,以及躲在穆寒才脑袋上用翅膀掩盖住自己鸟头的黑鹊。
“文哥儿,你怎么了?”
穆寒才看着他还有些发红的眼睛问道。
“没事,”柳含文无奈的看了眼黑鹊,伸出手打算去戳一戳黑鹊,却因为黑鹊在穆寒才的头上而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穆寒文比他高近半个脑袋,此刻两人挨得极近,穆寒才抿了抿唇,眼眸微深地看着面前的哥儿。
柳含文伸出手也不是,缩回手也不是,气氛显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