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两侧排列着碗口粗细的火把,将这一条山道内外照的通明通透。
一个神色沉闷的中年汉子,面上带着憔悴,矗立在一座数十丈高的石像面前,看着石像沉默不语。
石像看似一尊筋肉盘结,似如开天巨神一般的存在,狂放不羁的神容,高大雄伟的身躯,一柄翠绿玉钩在石像的手中,钩身幽幽光芒流动,无不彰显着这一尊石像的气概。仿佛手中玉钩微微一划,就能分开万水千山,让山河社稷匍匐在脚下一般。
“啧啧……这石像下了真功夫,有了共勋的三分神采,二分绢狂气焰,能成为你们共氏的传家宝物了。”
一道笼罩在黑雾的身影,站在中年汉子的一旁,面容在黑雾的絮绕下,只有两点猩红色的眸光,在晦暗的山洞中,格外的引人注意。
共渊抚摸着石像,神情极为的专注认真,感受着霸王不经意间的气魄。
经过了南阳的事败,共渊一身元气大伤,【飞凰神军】几乎追的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有着这一位暗中出手搭救,以他武圣人的武道也要陨落在道兵的锋芒下。
黑雾中的人影,看着中年男子道:“共渊,这就是你们共氏最后的一块遗址,是那共勋以前的地宫故址。本座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剩下的就要依靠你自己了。”
谁又能想得到,豫州大地之上竟会有共勋当年留下的遗迹。
或许当初共勋遭受五龙分尸,荀氏初祖镇压吕国大运,也并非存粹的巧合。
共渊这位共氏少主,神色颇为复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抿了抿唇角,道:“这一点你放心,吾共氏的儿郎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有份量。”
黑雾怪笑了两声,道:“嚯嚯嚯……某家对共氏的人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参与到这件事中。若非与你一起图谋霸王残躯,摊了这一潭浑水,倘若让殷天子知道了这事,怕是天上地下都不会有你我的活路。”
共渊不屑一顾,道:“哼……黑心道人,你以为咱们瞒着殷庭行事,殷庭就不会追究咱俩的身份了?”
“咱们一个共氏余孽,一个魔道弟子,怕是刚暴露身份,就能招来大军围剿,死得惨不忍睹。”
黑雾中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是黑雾摇拽中身影,让人不由心生悸动。似乎孕育着无有穷尽的黑暗,让人难以言喻的恐怖。
黑心道人冷冷笑着:“嚯嚯嚯……至少我一个魔道门人,殷庭或许能忌惮一二魔道的影响力,可是你这个共氏血裔,就必须要死了的。”
主世界中的佛、道、魔三家势力,是自太古纪元以来,就是最为庞大的庞然大物,佛祖、道祖、魔祖三位都是无上大神通者,登临彼岸超拔苦海的至强。
虽然道门、佛门、魔门内部又有千百势力,这一位黑心道人只是出自魔门中少有的门阀之一,但潜在势力何止是庞大能言,就连殷天子都不得不顾及影响。毕竟三家子弟分布和其之广,与九州诸国根系密切,殷天子不能不去忌惮。
“死又如何,只要能完成大业,共渊甘愿赴死。”
中年汉子话语中铿锵有力,吐字发音时都带着一股子力道。
黑心道人面上似乎嘲讽之色略过,道:“嘿嘿嘿……好个重诺守信的共氏少主,吾先在此贺你大功告成了。”
“嘎嘎嘎……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我等着你实现诺言。”
黑雾缭绕中,黑心道人嘎嘎怪笑着,逐渐消逝在了这一座山洞遗迹间。
“放心吧,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吾又有何道理违约。”
共渊目送着黑心道人的离去,眸子愈发的炽烈,恍若一团火在燃烧着。
这是属于他的野心之火,他要将这一把火从南阳开始点起来,一点点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就为了这一着,吾共氏牺牲和其之多,他殷庭压了吾共氏万载,因果有报应,也是该他们偿还的时候了。吾将以南阳为殉葬,为吾家先祖蒙受的万载囚禁之苦,落下最终的帷幕。”共渊面色狂热的看着石像手中的玉钩,此时在他的眼中,那一柄玉钩已然占据了全部。
共渊手掌缓缓上移:“这一口玉钩,毕竟不是共渊手上的那一口第四品神兵吴钩剑,只是仿制的一口玉钩剑,虽也是神兵之属,较比吴钩剑的威力天差地别。只是事有缓急轻重,几十万的蛮人的大溃败,让吕国的声望一涨再涨。吾也管不得许多了,若再不果断的下场,眼看着就真是悔之晚矣了。”
相传上古霸王为一代水师,崇尚水纪之道,曾测量山河社稷,徒步治理了最为凶恶的津、卫二水,是赫赫有名的治水大家,得天下人的赞誉。
而共勋之所以有着夺得天下的野望,也是他在治水的过程中,方国不断发展壮大。又因为治水功成,取得了极为明显的声望优势。再以强大的实力作为基础,才有了夺取天子大位的念头。而眼前石像就是最初作为水师的共勋,徒步丈量九州时,留下的一份遗址。
共渊费劲心机,从一份上古札记中逐渐推敲,反复的寻找遗迹,甚至不惜联合人人喊打的魔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