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吃了你的烤地瓜,我的糖葫芦都酸了”月儿一脸委屈的说,好像全是他的错似的。
李星洲好笑的为她抹去嘴角的地瓜渣子:“哈哈,好你个小丫头,自己嘴馋还能怪到我头上,你要是先吃糖葫芦再吃烤地瓜不就完了。”
“都怪示指让”小丫头嘴里塞着地瓜,含糊不清的说。
李星洲差点笑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过就此看来,月儿倒是没有鸟笼逻辑,因为自己根本猜不透她的清奇脑回路
带着两个小丫头一路吃一路看,连着逛了好几条街,月儿依旧生龙活虎,可他却累得要死,叫住两个丫头还有两个护院,进了旁边的一家茶馆歇一会儿。
之所以带着护院一是为了安全,毕竟他是李星洲,二来则是怕两个丫头东西买多了拿不动。
“小二,两壶清茶,来一碟瓜子,一碟茴香豆,一碟黄桃蜜饯。”李星洲一边说一边坐下,也让站着的两个护院坐下来,元宵之际,这小小的茶馆也熙熙攘攘。
秋儿和月儿还在兴奋谈论一路所见所闻,一旁桌椅上坐满各种人物,其中长衫短打,手执纸扇的文人墨客很多。
比起中秋家人团聚,一起吃饭,赏月、拜月,上元则更像是盛事画卷,书尽景朝繁华。舞龙舞狮,花船游城,逛街市,猜灯谜,烟雨楼台,夙夜不鸣不休。
即使皇帝十几日前才出遇刺之事,可今夜依旧不禁宵。
说到景朝盛景,那必是绕不开诗词文墨,书卷气息了,及尽奢靡,纸醉金迷之下,裹挟着文治盛世,文悦武嬉的风气
就是在这小小茶馆也如此浓郁,才坐下就听旁边有人念道:“月华灯影光相射,还是元宵也。绮罗如画,笙歌递响,无限风雅”
“好词,贝兄好词啊。”
“诸位过奖了,近日偶得之作,今晚便想献到芙梦楼画船之上,求得诗语佳人回眸啊。”
“哈哈哈,依我看贝兄这词定是魁首了。”
“哈哈哈哈,见笑见笑,借诸位吉言,借诸位吉言。”那书生得意的拱拱手。
月儿盯着他,闷闷不乐道:“芙梦楼世子最近不是天天往芙梦楼跑么。”
“噗”李星洲嘴里茶水一下子喷出来,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丫头吃醋了。”
“没没有,哪有,我又不是,月儿才不是妒妇呢。”她才说完,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整张小脸都秀羞红了,都得在座的人都笑起来。
另外一边,书生们也说到别处。
“哈哈哈,刚刚也不过玩笑,话虽如此在下有几分水准还是自知的,不知诸位觉得今年魁首会是何人?”
“我看不过就是谢临江,曹宇,马原等人吧。”
“我看是马原,听说谢临江去了江州不在京城。”
“是吗。”
“非也非也,没听说鸣音寺的宝园和尚也来诗会了么,那宝园我可去过,墙上诗词也读了,确实天马行空,意境超凡脱俗,非常人能及,才气实在是高啊,我看宝园和尚能得魁首。”
“一个和尚来凑是什么热闹。”
“谁知道呢,我看是起了凡心,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
“诶,这玩笑可开不得,怎能凭空侮人清白呢。”
“怎么没说李星洲呢,上次梅园诗会一首《山园小梅》技惊四座,‘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仅此两句便是经世之作了啊,如此才学我看也大有机会吧。”有人道。
中间不过隔了两张桌,那声音清晰如何,想不听都不行。
“哈哈哈哈哈”结果众人笑得更欢了:“我看雷兄你也想得太简单了,那李星洲哪有什么才学。”
“不是么,我看确实了得啊,《山园小梅》据说就连陈钰大人也叫好啊。”
“诗自然是好诗,可雷兄你且想想,这梅园诗会都过去多久了,可听见半点风声?可曾听闻李星洲再写过半句诗,半首词?没有,即便抛开好坏不说,也半句没有,一看就令人生疑。”
“可是”
“诶,雷兄你就是想得太简单,太容易相信别人。
这世上之事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不想想李星洲身为皇孙,潇亲王王世子,找个学问大家为他写诗岂不轻而易举,便是他让陈钰大人代替他写,陈大人被逼无奈也没办法啊,毕竟他连陈大人都打过”
“对对对”
“说得确实在理啊,确实如此。”
“我看也是,听你这么一说更加觉得像了”
众人纷纷附和,那姓雷的书生只得附和大势,点头作罢,也算认同众人说法。
邻桌上李星洲听得目瞪口呆,这几人又是经典的想当然鸟类逻辑,他别说让陈钰替他写诗了,那老头记仇得很,就是王府都不跨入半步,要真像他们所说倒是简单了,他倒是想请来给自己写副字画什么的,以后都可以当传家宝了
月儿听得气鼓鼓得,像只可爱的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