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大战到此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事自有莫凉带人收拾,夕颜并没有过问太多。 夜墨寒送她回去,后者一路沉默,似乎有心事。 她回房之后,前脚刚进屋,后脚便要关门,却被某人抬手挡住:“你把门关上,本王怎么办?” 夕颜垂下眼帘:“这府里这么多屋子,你随便找一间住吧,我累了,今晚想好好休息。” 她抬手想关门,夜墨寒已经进了屋,长腿一勾,轻松地把门阖上。 “本王不仅不会打扰王妃休息,还会好好地伺候你,让王妃舒服入眠。” “你这个无耻的……” 夕颜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气得咬牙切齿。 她不愿意与他多纠缠,后退一步,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扯了回去,困在双臂和门板之间:“颜儿可是在为前两日的是埋怨本王?” “臣妾可不敢。” 她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您是王爷,手握朝廷大权,皇帝尚且惧您三分,我哪敢怪您啊,要是您不高兴了,会像处死沈婉清一样处死我的,我可不想被五马分尸……” 不等她把话说完,夜墨寒已低头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的嘴,攻城略地,将她后面的话悉数吞吃入腹。 夕颜吓得呆住,等到被啃得差不多了,终于回过神,一把将人推开:“被你在地牢关了三天,整个人脏得都快馊了,这样你也亲得下嘴。” “只要是你,就算是从粪坑里出来的,本王也下得去嘴。” 他拥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不必把沈婉清的话放在心上,你对本王的意义,自是与其他人都不同。” 夕颜没有吱声,低垂的眼帘遮去眼底闪过的一抹不知是酸是涩的情绪。 再怎么不同,她也还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若真要说,大概就是沈婉清已经是一枚弃子,而她还有利用价值。 “沈婉清毕竟是现任丞相的千金,你这么杀了她,真的没问题吗?” 她想起沈婉清的身份,有些担忧善后之事,鬼王殿下却只是冷漠哼笑:“她被叛乱者挟持,自然也是被他们意外失手所杀,关本王什么事?” 他将此事全都推在了那位假府台身上,左右今晚都是他的人,就算将来回京之后有人问起,这些人肯定都帮他说话。 夕颜不再过问沈婉清之事,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直接推着他往屋里走:“你先去躺着休息会儿,我要沐浴更衣。” 她顺手挑了件干净的衣裳,转身欲走,鬼王殿下再次无赖地凑过来:“你累了几日,也该好好歇歇,不如本王帮你洗,颜儿觉得如何?”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夕颜连忙拒绝,抱着衣服往隔壁的浴房走,背影匆忙得像是落荒而逃。 夜墨寒没有勉强,眸光却是陡地深谙下去,晦涩莫辨。 她走之后,莫凉便从外面进来,将最近得到的一些消息报告给他。 夜墨寒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忽地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给本王找,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