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夫人当然也听见了类似的传闻。不过她当时听到了之后,就直接气晕了过去。
因为她是在晋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之上晕倒的,所以倒是并没有听到更多的人家的非议,就被人给送回了府。
晋国公府老夫人在知道安乐侯夫人是被她的小孙子特意让人气晕的之后,颇为无语。
“好好的,你趟什么浑水?还嫌弃咱们家事情不够多么?”晋国公夫人也很是恼怒。
她责备幼子太过于恣意妄为。
“你爹爹和大哥都在沙场卖命,你就不能别惹事儿?”
晋国公府二公子梁文道却是一脸不屑:“才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晕了,分明是装的!哼,我就不要看他们家,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凭着溜须拍马,在皇上那里排上了号!有好处就钻在头里,遇到事就躲在背后!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家里的人,还在外面千金买笑!还有那个刘楚楚,最是跋扈不过,前几天又把莫愁欺负了!我就是气不过!”
听到小儿子这样一番话,晋国公夫人只有叹气:“好了,好了,你也知道多事之秋!你别出头惹事!他们家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还轮不到咱们出手!不过那个刘楚楚,也是宠的过分了!莫愁被她欺负了,怎么我不知道?”
梁文道说道:“莫愁妹妹的脾气,您不知道?她自小就是极为省事的。”
这话说的晋国公夫人心头也是微微一酸。
可不是,小叔子夫妻两个走的早,就留下了一个独生女儿莫愁。虽然老太太自来宝贝的像个什么似的,但是这丫头就是个心细的,从来不肯多麻烦别人一点点儿。偏偏她又自幼体弱多病。所以,还很是多愁善感。
“哎,这孩子,就是个可人疼的。对了,她怎么就会惹到那刘楚楚了?”晋国公夫人有些奇怪。
“哦,这个啊……”梁文道自觉自己说漏了嘴。
之前莫愁让他陪她去那济仁堂找小苏大夫,他答应莫愁不说的。现在,却是一时嘴快说漏了。
“孽障!你是不是又私下里撺掇着妹妹出去的?”晋国公夫人一看小儿子的神色,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娘,娘,不是的,不是我!”梁文道看着母亲生气了,最怕她老人家又要罚他抄书背书,连忙否认。
“不是你,那是谁?难道莫愁好好的会要出去玩?”晋国公夫人向来是知道莫愁的脾气的,等闲从来不会轻易出门。
“是,是莫愁最近老是觉得身子不爽利,又怕你和祖母她老人家担心,所以央我带她去那最近特别出名的济仁堂去看那个小苏大夫,就是之前跟着那个陈老神医救祖母的那个!”梁文道知道事情既然露了馅,就索性说个通透。
“哦?既然是她身体不适,怎么你不会帮她把人请过来?想来咱们家出面去请,他应该会过来的!”晋国公夫人对这个冒失跳脱的小儿子很是不满意。
“娘,您是不知道!那济仁堂如今是货真价实的挤人堂!你只要走进去了,根本都没法挤出来!那小苏大夫每天忙的连头都抬不起来。那陈老神医已经发话了,除非是生死大事,不然他也不轻易出诊了。因为医馆的病人太多了,他们忙不过来!”梁文道说道。
“哦,这倒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莫愁有些不舒服,也可以找找其他大夫啊,或者找个太医也不是不可以……”晋国公夫人说着,忽然有些觉得不对劲。
然后她便住口不说了。
“对了,莫愁和刘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岔开了话题。
莫愁一个小姑娘特意赶到济仁堂去找陈老大夫,这没问题。去找小苏大夫,却似乎说起来容易让人诟病。再说,济仁堂也是有女子行医的,她记得上次跟着陈老大夫的,就有个女孩子,好像还是他的外孙女来着。
听她提起莫愁和刘楚楚的纠葛,梁文道就一脸不忿:“哼,那个刘楚楚简直岂有此理!我和莫愁的车子分明是先到的平冠桥头,偏偏她要先过,还挥了鞭子打我们的马,还口出恶言,辱骂莫愁!”
“要不是您老是要我好男不跟女斗,我那天肯定一脚把她踢下桥!”
听到小儿子这样抱怨,晋国公夫人却是眉头直跳:“你果然没有动手?”她才不信小儿子有那么好说话。
“我,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拿鞭子也抽了她的马一记而已!”梁文道说着颇有几分心虚。
“哼……”晋国公夫人忍不住摇头。
就知道小儿子断然不肯吃亏。
而且事后还要找补。
这不,今天他就设计把个安乐侯夫人给气晕了!
“你倒是从哪里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混话的?怎么就学了这些东西回来?”晋国公夫人忍不住训斥小儿子。
梁文道却是歪着头,不服气道:“怎么了,她自己做得,人家还说不得?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她的儿子,是她拿自己的女儿换来的!”
晋国公夫人听了忍不住色变:“住嘴!京城里传闻,怎么可以乱说?你就是个祸头子!给我罚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