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我知道了。今儿辛苦妈妈了,这些赏钱,妈妈拿去买点酒喝。”江雨晴闻言若有所思。 对于能干的下人,她向来不吝啬奖励。那婆子眉开眼笑地下去了。 江雨晴并不相信她打听到的关于紫苏的说法。 她跟如意来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紫苏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心气高的,等闲的东西她都看不上眼。为了拉拢她,她可没有少花心思。这样的丫头,断然不会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自毁前程。 而且她自认为还是识得人的,不然也不会在那个傻乎乎直肠子的赵大姑娘上下那么大的功夫。 那个婆子说的赵如意,跟她认识的赵如意,完全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她必须亲自去看看。 不过,在看之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去见一见那个据说被发落的紫苏。说不定在她上,她可以先找到一点儿线索。 “一个罪奴,你还费力气做什么?赵家若是果真有那本医书,赵大太太也不至于病了那么久,都没有好彻底。况且上次我看着,她就不像是懂医的!”对于女儿的决定,江夫人姜氏不怎么赞同。 之前女儿费尽心思跟赵家人来往,她就不赞成。赵家虽然说还算有钱,可是再有钱也不过是商贾,哪里就值得自己一个官太太折节下交了? 若不是打听到赵大太太有可能有那一本不世出的医书,而那医书上面载的方子可以治好晋阳王妃的病,她坚决反对女儿去跟赵家人搭关系。 “母亲,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之前都已经筹划了那么多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完全前功尽弃?再说就算赵家没有医书,可是赵家大太太可不缺银子。哥哥娶了赵如意,将来打点做官什么的,也不必愁后手不接。再说她到底也是陈氏家族的女儿,说不定陪嫁里面就有个一张两张方子的,女儿看了岂不也是受用不尽?”江雨晴对于自己要做的事,却是一向都是非常坚持的。 听了女儿这样的打算,想到丈夫为了博个清名,坚持两袖清风,结果家中仅仅只能维持个表面风光的形,姜氏到底还是妥协了。 一切都是为了儿女的前程。她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可不是么,儿子上进是很不错,只是到底家底还不够丰厚,就怕他将来做了官,也跟自己老爷那样,因为没钱打点上官,一辈子熬油似的才勉强挣个七品。有了肥差也都只有羡慕的份。 女儿自幼聪明伶俐,学习了家传医术。原本思量着以医女的份入宫,却偏偏她心大,不肯做个小小的医差阳错地看中了晋阳王世子,一心一意地想要成为世子侧妃。 听闻晋阳王妃有多年隐疾,却苦于人言,不得遍访名医。而她的隐疾,据说能治愈的大夫,至今为止,就只有那位早就不在人世的陈氏医女。 据说陈氏医女留有一卷手书,乃是她毕生行医的经验。如今都在陈家人手中,秘而不宣。 而鉴于陈家女儿出嫁家中都会陪嫁医书药典的惯例,她们打听到,作为陈家上一辈唯一的女儿,赵大太太陈氏手里,可能就有那一卷宝贵的医书。 因此女儿才会百般费心地去跟赵如意结交,为的就是可以得到那个有可能的医书,治好晋阳王妃,到时候可以借此走进晋阳王府。 而她看中的,却是赵家的财力,希望将来儿子能够借助赵家,仕途平稳,不用再吃他父亲吃过的苦。而女儿若是真的可以治好了晋阳王妃,成为了晋阳王世子侧妃,那儿子的前程,就更不用愁了。这是真正的一举两得。 所以,对于女儿的种种举动,她都选择了默许。 “打听好了?紫苏果真在前面的庄子里?”江雨晴带着几个强体壮的婆子,坐了马车,远远的指着前面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惹眼的庄子。 “嗯,奴婢已经过去打探过了,庄子上的人一提起紫苏都知道的。赵家老太太把她配给了庄头的哑巴儿子。那个哑巴每天黏的她很紧。庄子里的人每天都拿他们夫妻当笑话看。”一个婆子回道。 “哦!紫苏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看来赵如意对她,是真的厌恶了。不过能找到人就好。走,我们去瞧瞧!”江雨晴闻言有些意外,她想不到如意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贴丫头。尤其她还让紫苏嫁了个哑巴,这就很让人深思了。 临近庄子,江雨晴戴上了面纱,然后在一众农人们或好奇或惊讶的眼光里下了马车。 “这位大娘,我们出来游玩,一不小心走错了路,现在迷路了,能不能到贵庄歇歇脚,顺便打听一下路途?”对着那个一脸戒备的胖大妇人,江雨晴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塞了过去。 那妇人看到银子,眼睛里亮了一下,随手一夺,然后瓮声瓮气道:“姑娘不嫌弃乡下地方太脏的话,就进来略坐坐吧!” 说着她转当先引路。 江雨晴跟着她往里面走,却见这个农庄里养了许多鸡鸭等家禽,却是遍地乱走,以至于到处都是鸡屎鸭屎等物。稍不留意,就会踩到。因此她走的格外小心翼翼。 而看到她走路的样子,那个婆子却是一声大吼:“金贵家的,你又躲懒!遍地的鸭屎也不知道扫!看来不让金贵打你,你就是不长记!” 随着她的一声吼,却有个粗布衣衫的小妇人拿了把扫帚出来,也不吭声,只是一点点似乎也是小心翼翼地清扫着地上的鸭屎。 那婆子显然看不惯她的做派,怒斥一声:“扫个地都是这样扭扭捏捏的,你说你能做个什么?要不是我家金贵稀罕你,我看你也就配卖到堂子里去!” 那个小妇人依然没有吭声,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