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老虎在安平县欺男霸女这么久,都还能平安无事,背后当然是有背景的。现在这样的形,赵长华其实首先怀疑的就是安乐侯府。 他觉得是安乐侯府故意让他难过,然后再在他受不了的时候特意出手,让他承他们的。 因此才会有杜氏分明已经回去求援,却还是没有反应的况发生。 这是安乐侯府的人有意在拿捏他。 只是他分明已经送了将近一千两银子的厚礼,安乐侯府的人却还是不放在眼里。 安乐侯府的粗腿,还真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好抱的。 赵长华有些气馁,也有些沮丧。为了抱住安乐侯府这条粗腿,他感觉自己已经牺牲良多了。 因此,他更加觉得杜氏对他的付出,事实上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 可是他和陈氏和离已经板上钉钉,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他即便后悔也不可能就挽回了。 基于尽量止损的原则,目前他肯定不能再跟陈氏把关系恢复成之前的形。而杜氏这里,也显然没有办法翻脸。 所以,他只能意有所指地在杜氏这里提醒下。 杜氏本来就心虚,当然不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对于这件事,她知道自己急也无益。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实在不行,她最多就是回到最初的子! 可是,当初的子是那么的难熬,她肯定不想再过那样的子了。因此,她有些庆幸,自己总算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毕竟,这么多年,她到底还是给自己积累了一个小院子,再怎么样,子总是可以过的下去了。 因此,她对于赵长华的话,只能选择的无视了。 而事实上安乐侯府,也并不像赵长华和杜氏他们所认为的那样不为所动。 “你是说,她直接上门了?”听到安二家的偷偷禀报,安乐侯夫人周氏忍不住皱眉。 “是的,夫人。您看如何是好?”安二家的很为侯夫人着急。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娄子,当年奴婢就不该心软。还请夫人责罚!”她对着安乐侯夫人跪了下来。 “这件事,我谁也不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我也不想她真的有事,毕竟到底她是我上掉下来的。当初你跟我说她已经没了,我都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噩梦!最近知道原来她还在人世,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安乐侯夫人周氏说着颇有几分感慨。 “还请夫人饶恕奴婢欺瞒之罪!”安二家的跪下来,以头触地。 “我怎么会怪你呢!知道她还在人世,我开心都来不及!只是这辈子,我们终究没有母女的缘分!你能让她活下来,也不容易了!”周氏一声叹息。 “要不是那些个狐狸精们bi)的厉害,侯爷又那样糊涂,我何至于如此!说起来,她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已经属于分外不易了!你记住,她的事,能帮的尽量帮着,只是断然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我会尽量给她我能给的东西!”周氏一想起当初为了巩固地位,把刚出生的女儿换成了儿子,然后又得到女儿夭折的消息时,自己频频做噩梦的经历就头大。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她自认为自己平生最大的亏心事就是这一件了。 尽管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自己完全是迫不得已。可是到底还是没法安下心来。 导致这数十年来噩梦频频。 直到当初帮她做这件事的安二家的有一天忽然告诉她,她的女儿其实尚在人间,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够安然入睡。 接下来,她就开始尽力帮那个心有愧疚的女儿。先是把她的娘家兄弟设法弄进了侯府当差,给了他一个肥缺。然后在得知她的处境之后,又示意她的娘家兄弟尽力帮她,让她可以抬头做人。 在知道她不过是外室的份之后,她更是授意手底下的人全力配合杜氏,帮她设局,为她尽量扫清障碍。 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商人,已经很委屈了。而份居然是外室份的妾,就更加让她不能忍!所以,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最起码得到正室之位。 而她原本的计划,就是等这个原本以为已经没了的女儿扶正之后,她再找个由头,把她认作干女儿,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上的帮到她了! 谁知道她居然突然找上门来,为了当地的一个地头蛇。 之前她对于那个小小的地头蛇,当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是在一连派了几波人出手,都被对方或或阳地处理了之后,她就不得不存疑了。 因为份的约束,她当然是没法一本正经地让人出面。一直以来,出面的都是安二家的儿子,府里的二管家。宰相门前七品官,为安乐侯府的二管家,安二家的儿子刘海,到小小的安平县去说几句话,对付一个地头蛇,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这样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却偏偏怎么样都没法轻而易举地做好,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对于在京中经历了多种人事争斗的安乐侯夫人周氏来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平常之处。 她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那件事泄露了,引起了她的对手们的警惕,进而出手故意试探她。 那件事关系到她的一荣辱和全部的家命,所以她不能不用足了心思遮掩。 就算今后她都没有办法安睡,也好过她做的那件事被人曝光,命难保来的好。 所以基于趋利避害的原则,在几次让刘海出手不成功的况下,她果断命令刘海收手了。 那个被她丢掉的女儿,到底比不上她自己的荣辱和命。 事实上在丢掉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选择过了。 “夫人,赵家的事,到底怎么处理?”安二家的又一次收到杜氏的消息之后,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