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的表现让陶商心中更加肯定,当年在徐州境内,杀害曹嵩的人就是袁绍。
虽然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昭雪,但陶商也曾派出了大量的校事府人员探查此事。并得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
但都是有一些风言风语,旁门之说,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现在,看了张郃的表情,陶商却更加确定了。
当年的事确实是袁绍策划的。
一个计划在陶商心中开始冒头。
“儁乂,你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太好啊?”陶商关心张郃道。
张郃闻言顿时一愣,道:“某家无事。”
陶商“哦”了一声,道:“那陶某适才问你的事情,你可觉的如何?”
张郃急忙摇头道:“不知道,一概不知道。”
陶商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东拉西扯的开始说别的话题。
少时,陶商招呼裴钱过来,对他一番耳语,然后便见裴钱领命出去了。
“隽乂兄,我让我的手下出去给你备马,任你离去,临行之时,陶某想再跟你确认一下,你当真不考虑一下,要不要留在这里了?陶某一定会给你超过袁绍的优待。”
张郃一瞬间,兄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还请丞相恕罪,张郃断然不能做那叛逆主公的小人。”
陶商遗憾的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了,陶某没有福气,不能和张将军共事,惜哉。“
张郃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他不相信陶商就会这么把他放走。
”丞相真的打算放我走?”
陶商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将军现在就可以走了,陶商绝不强留……裴本,替我送送张将军。”
侍卫裴本随即代表陶商领着张郃出了帅帐。
……
与此同时,裴钱也正押送着一个人来到了帅帐之外的不远处。
那个人,正是这一仗被黄叙生擒的郭援。
眼看还有些距离到帅帐那边,裴钱突然站住了脚。
“站那!”裴钱冲着郭援一喝。
便见郭援被两名押送士卒压住了肩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抬头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帐篷帘子被掀开了,张郃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远处的郭援见状顿时一愣。
张郃怎么跑到陶商的帅帐里去了?
难道他也被金陵军生擒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被擒住了啊?怎么身上连个绳子也没有。
正在郭援疑惑的当口,帅帐内,裴本和太史慈的将领亦是出来,他们派人给张郃牵了马匹,然后齐齐的向着张郃拱手作揖。
张郃也是拱手,然后骑马转身离去。
郭援正疑惑间,却听帅帐旁的裴本冲着张郃消失的背影,高喝一声:“劳烦阁下牢记丞相的嘱托,勿忘大事。”
张郃此刻已经驰骋出去一段距离,裴本的话他此刻依稀间已经是听的不太清楚。
他要是切实的听清楚裴本喊什么,一定会回来揪住他的脖领子,怒斥他胡说八道什么。
但张郃此刻只是一心着急离开金陵军的大寨,对于后方的喊话,没怎么在意。
张郃没听清,郭援却是听的分毫不差。
他心中一瞬间就产生了疑惑。
这话听着……还有眼前这情况,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啊!
正疑虑着呢,却见裴钱在后面使劲的推了他一般:“快走!”
郭援转头,恼羞成怒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虎落平阳啊!
想自己一名河北上将,如今却沦落到被这无名之辈欺负,当真是天大的耻辱。
少时,郭援被带到帅帐前,还没等进去,便听里面依稀的传出了一些话语声。
却听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好一个袁绍,想不到当年他居然设下如此狠辣的计谋,在我的地盘杀了曹操的父亲,若不是这一次听了张郃的叙述,咱们岂不是要遭一辈子的冤枉。”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还是丞相神算。”
“亏了丞相当年和张郃有些旧情,才能昭雪我军昔日冤情。”
还没等听完,却见裴钱迈步上前,对着帐篷内的人高声道:“丞相,人带到了。”
帐篷内的议论声停顿了下来,少时有人道:”带他进来了。”
郭援被推进了帅帐,陶商坐在上首,静静的看着他。
“郭援,你可愿意投降?”
郭援没想到陶商一上来就问他关于投降的事,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
少时,郭援回过神来,他定了定心神,道:“想让我归顺,你做梦!郭某乃是堂堂河北大将,岂能降你……”
“不降算了。”陶商淡淡的道:“来人啊,将郭援放了,给袁绍送回去。”
“啊?”别说是太史慈和黄叙,就是郭援本人也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