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的词虽然气势磅礴,意境深远,但很多句子的语境,跟当时的盛况并不相符。
比如“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等句,就当时的情况,别说是鹿和乌鹊,就是一只臭虫,也根本没有地方找去。
归根结底,大家也只能用一个答案来解释这种情况。
就是丞相实在是太他娘的能胡编了!
但陶商的词别的都能圆过去,但最后一句他终归还是不能说出口。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一句实在是太敏感了,陶商说什么也不能把它抖出来。
其实当天的陶商也是喝的有点多,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将《短歌行》顺嘴给背了出来。
着实是有些对不起孟德兄了。
不过仔细想想,陶商觉得自己对不起曹操的事情还有很多,好像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大家都这么大熟了,应该不算事。
……
陶商这边张罗着过年,曹操那边也在过年,除夕夜过后的几日,曹操没太理会军务,而是每日专研一卷珍藏多时的手稿,时不时的灵感来了,就向上面填词。
这是他这段时间,精心创作的词曲《短歌行》,目下还没有问世,只是因为曹操只写完了前半段,还有后半段没有写完,需要仔细揣摩,严加核词才是。
毕竟,这首《短歌行》可是说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最费心思的一篇佳作了。
曹操相信,自己的这篇文章一旦面世,必可流传后世,名留千古。
这一日下午,就在曹操仔细钻研自己短歌行的时候,曹昂匆匆而来,对他道:“父亲!”
曹操抬头看了看她,笑了。
这次过年,曹昂专门请缨从许昌而来,代表家人来前线看望自己,并带上了从许昌送来的礼物,可以说是孝顺至极。
对于曹昂的表现,曹操感到非常的满意。
“子修啊,来此何事?”
曹昂恭敬的向着曹操施了一礼,道:“年关已过,父亲身体无恙,一切顺利,孩儿却也是应该回去,向母亲,姨娘,还有弟弟们报平安了。”
曹操放下了手中的简牍,道:“回去吧,为父不在,你便是曹家的顶梁柱,好好照顾你的弟弟们,给他们做个表率。”
“诺。”曹昂拱手称是,低下头时,目光所及却是扫到了曹操桌案上的简牍。
“咦?”
曹昂抬过头去,仔细的读着曹操简牍上的词句,道:“这莫不是?”
曹操看见曹昂的表情,心中很是满意。
自己这乖儿子还是挺识货的。
“怎么样?这词句还不错吧?”曹操捋着须子,笑呵呵的问道。
曹昂惊讶的抬头望向曹操,道:“父亲也喜欢陶商所创的《短歌行》?”
“噗嗤!”
曹操捋着自己胡须的手,硬生生的拽下了一截。
“你说谁创的……《短歌行》?”
曹昂诧异的看着曹操道:“陶商啊,父亲桌案上这个,不就是么,据说是陶商除夕之夜所创,目下已经传往各州了。”
曹操的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他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对曹昂道:“陶商写的短歌行内容为何?你且背一遍给为父听听。”
曹昂心中奇怪。
你桌案上不就放着呢吗?
为什么还要我背?
但既然是父亲的要求,曹昂却也没有办法回避。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随着曹昂背诵出来的词句越多,曹操的脸色变越来越苍白。
自己写出来的,都没有曹昂背出来的多,而且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卡住的瓶颈地方,经过曹昂一背,便豁然开朗,仿佛为曹操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天下之巧合,莫过于此!
难道那姓陶的当真有鬼神之能?能想自己之所想,算自己之所算?
简直就是妖物啊!
曹操吃惊的合不拢嘴,浑身仿佛都在颤抖。
曹昂一首诗词背完,感慨道:“陶商虽然是咱们的敌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不但会写小春文,还会写诗词……这首词足可流传千古了,不过可惜却差了一句……”
曹操正在愕然和震惊之中,闻言一愣,奇道:“差了一句?”
曹昂又将陶氏《短歌行》给曹操背诵了一遍,曹操仔细一品,发现果然是少了最后一句。
他疲惫的冲着曹昂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曹昂心中不明白曹操要想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曹操在房间中,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开始一遍一遍的回念着曹昂适才为他背诵的词句。
少时,便见曹操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这有什么难写的……最后一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