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泰山在昌武县下比拼,两个人因为在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再加上二人都是当世少有的豪杰,一时之间,却是无人能看得透两人的真实意图与套路。
黄忠站在城墙上,捋着黑白掺半的须子,眯着眼睛仔细的瞧着下方,寻找当中可疑。
他静静的瞧了许久,也是没有看处什么破绽,倒是这个泰山的武艺之强着实是超出了黄忠的想象。
能跟赵云坚持这么久,却也着实是当世的好手了!
泰山和赵云比拼到一百回合开外,突然便见他跳出马圈,吼道:“赵子龙,你我打了这许久,人不困,马亦乏力,不如权且回去歇息,咱们来日再行约战,如何?”
赵云一甩银枪,道:“既然你如此说了,那赵某便放你回去,小子你别害怕!尽管回去休养便是,赵某不杀汝这等未断奶的稚子。”
泰山冷哼一声,拨马而回。
魏延引着他进了城池,黄忠则从城楼上下来,笑道:“小伙子,武艺非凡啊,更够跟赵云坚持这么久,当真世所罕见了。”
泰山连忙抱拳,道:“承蒙黄将军谬赞。”
黄忠疑惑的道:“只是老夫不懂,你跟他大战一百个回合,可谓激斗正酣,如何突然撤走?此举可绝非武人之道”。
泰山郑重的言道:“在下虽然只是一介武人,但也知道万事有轻重缓急,此番出战赵云,非为胜负比拼,实乃是为黄将军争取修葺南城之时机也。”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如实继续与赵云交手下去,不论谁输谁赢,这南城的修葺工作只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一旦分出胜负,陶商的兵马便很有可能大兵压境,全力攻城。
但若是自己与赵云约定明日出阵,则毫无疑问的又争取到了时间。
黄忠感慨之余,不由的赞叹这小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很懂事,有勇有谋,能够顾全大局,看来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
“好,既然如此,那边交给泰将军你了!你放心,老夫三日之内,定会将南城加紧修葺完毕,只要你能拖延住赵云三日,老夫便命你独领一军!”
泰山闻言大喜过望,随即领命称是。
……
其后,泰山便与赵云又连续在城下鏖战了三日。
这三日间,两人都打的极为辛苦,特别是泰山,年纪轻轻的,却要与赵云这种北地强将交手鏖战这么久,换成是普通的战将早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有一弊则必有一利,泰山坚持了下来之后,无论是体力上的还是心性上的成长,甚至对于阵前鏖战,都有了更甚层次的心得体会,即使是演戏也一样。
最后一日,泰山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被赵云一枪扫中肩膀,流着血飞马归阵。
他虽然是败了,但黄忠的南城却终于修葺完毕。
赵云回到了己方的军阵中,陶商亲自来迎接他。
陶商瞥了瞥远处奔着城池而走的泰山,奇道:“点到为止即可,怎么还真给他弄伤了?”
赵云翻身下马,潇洒的将战枪向着旁边一撇,扔在了跟随他的周仓怀里,看的陶商一阵艳羡。
真帅啊,看给他嘚瑟的。
赵云虽然疲劳,但面色不错,显得神清气爽:“怎么,心疼阿飞那小子了?”
陶商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心疼了,毕竟人才难得……这年头,又能打又能絮叨还憨厚的年轻小伙子,着实是不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得珍惜。”
赵云轻轻一笑,道:“放心吧,赵某适才给他留下的伤,乃是在他去山林潜藏之前约定好的,为的只是要让黄忠轻信于他而已,三弟无需挂怀。”
陶商闻言恍然而悟。
他转头看了看昌武县的城池,吩咐赵云道:“从今日开始,多派遣士卒在城池周围查探,随时等着城中送出来的消息,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攻打昌武县的城池,大概也就是在这一两日之间了。”
……
事情确实是在意料之中,泰山回到了城池之后,便被黄忠任命为校尉,并卓其独领一军,与魏延一同镇守东城。
当天晚上,魏延亲自摆下一席小宴,庆祝泰山立下这次的首功,被黄将军器重。
喝的时间一久,魏延稍稍有些上头,泰山当即主动请缨。
“魏将军若是累了,不妨且先去休息,赵云今日白间方与我比斗完,想来陶军应不会乘夜攻城,便是来了,这里自也有末将镇守,绝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魏延摆了摆手,道:“你我如今都是校尉了,还称什么末将?”
泰山急忙道:“将军是我恩人,没有将军,哪有我的今日,称一声末将也是应该,末将今后自当以将军为兄长尊之。”
魏延虽然一直在谦逊推却,但听了这话,还是非常高兴,很得意,很有成就感。
这哪是黄忠的手下,分明就是我一手提拔的。
经不住泰山的一再劝阻,魏延就先去睡了,城门楼交给泰山把守。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