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在这关键时刻,一箭射出去,救魏延与水火之中的人,正是黄忠。
“文长,速速归阵!”
黄忠放下手中的宝雕弓,冲着魏延高声呼喝。
魏延不敢怠慢,急忙纵马奔着后方而走,这一次他小命差点没了,着实是扛不住了。
少时,便见魏延打马复归本阵,他脸红脖子粗的看向黄忠,致歉道:“黄将军,末将失利阵前,请将军责罚。”
黄忠笑呵呵的道:“不妨事,老夫虽然允诺你出战,却也不曾逼你战败金陵军的将领,对方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你若是能一下子就打败了他们,那他们这些年的久经沙场,岂不成了空谈?”
魏延听黄忠如此说,却更是感觉羞愧了。
黄忠假装没有看到魏延的窘态,继续道:“敌军未撤,文长不可掉以轻心,你且安排兵马徐徐回撤往城池,这里交给老夫断后便是。”
魏延闻言一惊,忙道:“黄将军,彼方不是等闲之辈,断后之事还是我来吧……”
“文长不必多言,只管照做便是,这里交给老夫。”
“诺……”
黄忠既然军令以下,魏延纵然有些想法,却也不敢违背,随即徐徐率兵而撤。
而黄忠则是引领本部的兵马,谨慎以待,他本人一身金黄色甲胄,大马金刀的站立在阵前,抚摸着黑白参半的胡须,瞅着对面淡笑。
那副淡然且自信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几名武将眼中,十分的不舒服。
纪灵打马来到陶商身边,皱着眉头问陶商道:“丞相,对面的那个武将……你看他,本来咱们是处于上风的,可他偏偏一脸淡漠,嘴含微笑,有一种临危不惧之感,某家瞅他,心中就是有一种感觉……但又形容不出来……怎么跟您说呢?”
陶商一挑眉,道:“真汝母的欠抽,是吧!”
纪灵重重的一拍手掌:“太他娘的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陶商笑呵呵的对纪灵道:“纪灵,找几个大盾兵,保护我出阵,小心对方的暗箭,我想跟他聊两句。”
纪灵随即领命,按照陶商的吩咐来办了。
少时,便见陶商在一众大盾兵的掩护下来到阵前。
“阁下莫非便是黄忠,黄将军?”陶商高声问道。
黄忠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陶商四周的布置,发现他防守严密,盾兵将他保护的严丝合缝,几乎是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
看来想要射箭制敌首,只怕是不可能了。
黄忠暗叹口气,心中赞叹陶商布局周到,随即也放下了用冷箭射他之心,道:“老夫便是黄忠,久仰太傅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
说到这,黄忠仔细的瞅了那些将陶商包裹在其中根本看不着人的大盾,改口道:“今日一听太傅的声音,果然是百见不如一闻啊,太傅躲的好啊,你敢不敢露个头?这缩头乌龟,怎么好当的?”
陶商呵呵笑道:“黄将军百步穿杨,陶某不能不防……不过陶某已经受天子命而成为丞相,黄将军怎么还叫我太傅?”
黄忠淡淡笑道:“你那个丞相是自封的,老夫不认。”
“我的丞相是自封的?那董承的丞相便是顺天承命不成?黄将军,你强词夺理的本事,当真不俗啊。”
黄忠呵呵笑道:“是非公道,自有公论,久闻太傅乃是天下少有的权谋之士,论嘴皮子,老夫争不过你,咱们手下见真章,如何?”
“黄将军,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陶某不才,文不成武不就,却有一项独特的本事,便是遍知天下豪杰,在我心中,黄将军虽然声名不显,但却是天下第一名将!犹胜吕布!可惜堕于泥道,将军若肯弃暗投明,陶某愿以上将军之礼待之。”
黄忠一听陶商将自己奉为天下第一武将,不由一愣。
这捧的也有点太高了吧?
不过黄忠倒也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他虽然声名不显,却也一向自视甚高,自诩为天下第一,当世豪杰,倒还真不放在他的眼里。
想不到心中的这个小秘密,居然被陶商一语说穿了。
这小子挺妖道啊!
不过黄忠也有自知之明。
他现在年近五旬,尚有余力,因此可自视甚高,但若是再过十年,到了六十岁……黄忠也只敢自诩为名将,也不敢自诩为天下第一了。
“太傅厚爱,黄某人感激不尽,只是自古忠臣不侍二主,老夫只怕是要辜负太傅的厚爱了,老夫与你,只能是不死不休。”
话音落时,许褚早已是忍耐不住,高喝道:“姓黄的!你敢不敢与某家过几招?”
一个赵云不够,如今陶商又如此高看这个黄忠,好像捧的比赵云还高。
许褚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
什么东西,猫猫狗狗的都敢称天下无敌了?
黄忠纵马而出,笑道:“也罢,小伙子,适才你战败了魏文长,老夫便来指点你一二就是。”
许褚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