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喝了酒的人,一般都会变身,变的与平日里的行为大不相同。
平日里软弱到被人欺负到头顶上却都不敢吱声的人,一旦因为喝酒而变身,甚至会觉得自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逮谁杀谁,任凭谁他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软弱的人喝酒变身之后尚且如此,本身就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文丑如今变身了,那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估计河北四州千里之境都要装不下他了!
不就是去揍个把袁绍不争气的臭儿子吗?毛毛雨了!不算事!
一个不开心,老子连袁绍也一样能揍。
就这样,文丑醉醺醺、牛逼哄哄的杀入了袁谭的府邸。
袁谭自打被陶商放回来之后,原先冲动火爆的脾气多少还是改正了一下,虽然改的有限。
他如今每日都是蹲在自己邺城的府邸内修身养性,熟读兵书,颇有些改过自新之貌。
今后还是过点低调的清平日子吧。
可惜的是,袁谭的好日子没享受多久,河北第一煞星就杀上了他的府门。
“大公子!大公子!”一名侍卫慌张的推开了他的书房,却是一点规矩都不顾了:“大公子!大事不好了,文丑文将军打上门来了!”
袁谭放下兵书,疑惑的看着那名侍卫:“谁打上门来了?”
“文、文丑将军!他打上府门,守门的护卫和家丁不让他进,他却丝毫不听,横冲进了府门,咱们的人拦他,他还还手,打伤了咱们好些护卫和家丁,端的是无礼!”
“放肆!”袁谭怒气冲冲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怒道:“真是反了他了!我乃四世三公的袁门长子,他一介匹夫安敢如此无礼乎?……带我去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大公子,要不然您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我看那文丑乃是醉酒而来,言语当中颇多不敬,我怕公子出去会吃亏的。”
袁谭的倔强劲又上来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笑话,吾乃主,他乃仆,他纵然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能怎样?我岂会怕他?”
说罢,也不顾那侍卫的劝阻,袁谭大步流星的向着书房外走去。
此时此刻,文丑那厮正在袁谭的院子中,借着酒劲在腥风血雨的搞事情。
袁谭府邸的护卫和护院被他一手一个的扔向空中,痛苦的跌倒在地上,凄惨的嚎叫,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而文丑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酒醉疯魔状态,他一边使劲的欺负着那些小人物,一边口不择言的瞎咋呼。
“呜哇哈哈哈!袁谭小儿,速速给本将滚出来受死!”
袁谭正好来的前院,听到这声呼喊,脑瓜子一迷糊,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是就是不分尊卑,没有一点规矩礼数!
这算什么河北名将?
袁谭大步上前,怒骂道:“文丑,汝安敢如此无礼乎!袁谭在此!”
文丑正在提溜一个护院,用手使劲的扇那人的大耳刮子,闻言赤红着眼睛转头看向袁谭,半晌后眯起眼睛,打着酒嗝道:“汝是何人也?”
袁谭闻言差点没气昏过去。
连我都认不出来,居然还敢来找茬?
“吾乃长公子袁谭是也,匹夫!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袁某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待怎地!”
文丑一听袁谭的名头,醉醺醺的双眸中顿时精光爆闪,他扔掉了手中的那名士卒,迈步走到袁谭面前,怒道:“袁谭!嗝~~……汝为何与陶商那狗贼呼朋唤友?而至汝父的基业于不顾?你这样做,对得起我河北三军的将士吗?对得起我颜良兄长吗?”
袁谭冷然道:“袁某愿意与谁为友便与谁人为友,此乃我袁氏自家之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我袁氏的一条狗而已,焉敢把手伸的这么长?管的这般宽!”
文丑脸色通红,喘着粗气,如同一头公牛一样,迈步走到了袁谭的面前,紧紧的盯着他,道:“混小子,我大哥遭陶军暗算惨死,你可知我心中悲痛……你他娘的死过大哥没有?”
袁谭闻言差点没气昏过去。
这匹夫……绝对是故意的!
“没死过!”袁谭咬牙切齿的回道。
“为何没死过?”
“因为我他娘的在家中行大!”袁谭仿佛都要气疯了:“给我把这个混账拖下去收监,明日交给父亲处置……”
袁谭的话还没等说完,却见文丑沙钵大的拳头已经向着他当面轰击而来。
”竖子,某家今日便替你父亲好生教训于你!”
……
自打官渡之战后,袁绍的自信心就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回到河北后就感觉隐隐的患了暗疾,有事没事的总是咳嗽,胸中时不时的还发闷,身体也总是没劲,而且嗜睡。
袁绍也是奔五十走的人了,身体自然和年轻的时候没法比,他心知若是在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若想长寿,他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