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旁边,袁军又一次的出现了巨大的慌乱,许多士兵四下纷纷而走,惊恐的奔着四面八方争相逃走。
韩猛勃然大怒,立刻命令麾下的亲卫铁骑去安抚三军,哪个敢随意逃跑,就地格杀!
如此一来,小溪之边开始一番血腥镇压,好多心理承受能力不强,或是被神鬼之事吓得昏了头的袁军士卒被韩猛麾下的铁骑一顿砍杀。
但还是有一些士卒逃出了韩猛的控制范围,向着周边的密林边跑去。
少时,韩猛通过血腥镇压士兵们强行将阵势在此稳固住,不过他心中依旧是憋屈且惊惧到要死。
一个破林子,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的破林子,绕不出去不说,还频频出现古怪之事,己方的士兵连鬼影子都没见到,就被杀的被杀,逃跑的逃跑,凭白无故的受了损失,简直是窝囊透顶。
天底下第一个碰见这事的将军,只怕也就只有自己了。
这事愣是将韩猛弄的神经兮兮的,精神感觉都有点不好了。
韩猛表面上虽然是努力喝斥三军,并用铁血手段让麾下兵卒们镇定,但这都是表面现象,实则他的心中也不甚安宁,在隐隐之中,他自己也是感觉这林中有魍魉之物在作祟。
韩猛自己其实也有点怕的想哭,想找娘。
但自己若是慌乱了,三军将士必然也要分崩离析,到时候大家都得一块完蛋。
所以他必然只能是让自己硬挺!
韩猛降住三军将士之后,随即将校尉李山招呼了过来,对他吩咐道:“李校尉,你率领本部人马,且先在此处驻扎,待本将率领其余兵将再往南走,看看一直往南走会不会再碰得到你,届时再做打算。”
李山一听韩猛要把他留在这小溪边做实验当小白鼠,当时脑瓜子轰的一声就要爆炸。
“上将军,末将无罪啊!你切切不可如此对待于我!”李山的声音很是悲凉,差点就没哭出来。
韩猛有点不满意了,这副将咋不听话呢。
“让你留下观察情况,你瞅你那个娘们唧唧的死德行!哪里还像是个当兵的样子?信不信本将砍了你!你给我把话憋回去!”韩猛现在也很害怕,一看李山的那副死出,更闹心了。
李山哭哭啼啼的道:“上将军,这山林忒的邪门,这山中必有山精作祟,您切不可将末将留在此处啊。”
“呸!”韩猛重重的啐了一口,怒道:“还山精作祟?汝咋不说万一还有山神在此保佑坐镇呢?枉你也是军中之上将,竟也相信这等荒谬之言!休要胡言乱语,此乃是本将的军令,你若不尊崇,我定斩不饶!”
说罢,随即招呼过其余的将校兵马,与自己缓缓的向南而去,只把校尉李山和他麾下的本部兵马留在了小溪处。
韩猛的兵马走后,不多时,便见林子上方飞过“嘎嘎”乱叫的乌鸦,风声亦是刮动着树枝,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平日里很常见的这些东西,此刻不知为何,却是让人感到异常的难受,心中不舒服。
特别是那些怪异的声音,听到李山以及其手下兵将的耳朵里,有说不出的瘆得慌。
李山不由浑身打了个颤栗,并四下观望,却见周围并无一人。
可不知为何,李山就是感觉这周围好像有什么猛兽在盯着自己,而且是那种势在必得的盯。
不远处的密林中,赵云和一众金陵白马军早已经是准备完毕。
赵云本人紧紧的盯着李山,双眸中精光闪烁。
陶商在赵云的身边,满意的点了点头:“韩猛果然是不负众望,他果然疑心此处有异,留下一只兵马在此驻守,不想却正中我等之计……二哥,乘着韩猛还没有绕回来,你先取下那名袁军将领的首级,然后咱们在此处给韩猛设下最后一局,一次性的搞定他。”
说到这,陶商顿了顿,又叮嘱赵云道:“此战事关重大,切记不可留下活口。”
赵云提了提手中的银枪,自信的道:“韩猛的大队人马在此,我尚惧他三分,他今已走,这区区偏军何人可敌咱白马军?三弟放心便是!”
陶商闻言老怀大慰。
“还得是小哥哥靠得住。”
话音落时,便见金陵白马军已经呼啸着冲了出去,直奔着在河岸边,李山那一众早已经失去了士气的袁军偏师杀将而去。
……
韩猛让李山在原地驻守,把他拿小白鼠做实验,自己则是再一次的领兵仓惶奔着南方而逃。
一路上林子没有钻出去,陆陆续续的,反倒是碰上了己方失散的不少兵马,包括刚才在溪边哗变的那些人。
韩猛此刻心惊胆颤,行为上多少也有接近疯狂了,遇见新兵,他问都不问,皆让手下的铁骑进行清理。
他现在只想赶紧逃出这片狗娘养的密林。
其实,韩猛若是仔细应对,认真观察,走过这么几次之后,多少便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很快就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走出密林。
问题是,他原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