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辟果然当起了前部先锋,前往赵云挡在官道的军寨前,点名道姓的邀赵云出战!
赵云在官道上摆上了一片整整齐齐的锯鹿,并高搭射台,并强弓硬弩射住阵脚,整个大营安扎的固若金汤,不让一人一骑越雷池一步。
刘辟邀战赵云之后,便听其营寨之内“咚咚咚”三通鼓声响起。
接着,便见官道上正面营寨中,奔出一众步兵,他们匆匆的挪动开了大营门前的锯鹿角。
稍后不多时,便见赵云白马锦袍,银枪亮甲,率领着白马义从军从大营内奔驰而出,望之极有神威之感。
白马义从原先随赵云留在徐州的,仅有五百余骑,这些骑兵理应都是公孙瓒的部署,赵云和陶商结义之后,他们按道理是应该返回幽州的。
但陶商却用钱粮和田地、耕牛,并许诺包揽娶妻的条件,留住了他们。
白马义从的兵勇常年跟北地外族的鲜卑或是乌桓作战,大部分都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因此倒是不存在思念家乡的亲人之感,反倒是陶商对他们出手极为大方,远胜在幽州穷搜的公孙瓒。
且徐州和扬州地处江南,风景秀丽,近些年来被陶商开发的极为富庶,被誉为丰乐之土,很多百姓在没有路引的情况下,都暗中潜逃至此。
且此地远没有幽州之地酷寒,生活起来极为舒服,这世上没有人真的傻,五百白马义从的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了这里。
陶商对于这支擅长奔袭骑射的轻骑兵很是喜欢,并有心扩建,只是徐州的南马并不适合组建白马义从。
幸好这些年来,于耳鼻和刘虎俾通过他们手中的路子,一点一点的为陶商在暗中购置并在马场配种良马,虽然远远比不上北方诸州的战马基数雄厚,但也是为陶商攒下了尽千匹豪雄战马的家底。
陶商便用这些战马,扩充了白马义从的兵营,将人数扩增到千骑,并全权交给赵云统辖。
如今赵云领出来与淮南军对阵的这支千余的轻骑兵,便是金陵白马军的雏形。
金陵白马军各个坐下战马神骏,马上的士兵们则是身躯挺的笔直,马鞍旁边弓弩齐备,装备精良,天下以善射著称的骑兵,论及气势风姿,只怕是莫过于此了。
徐州军的三通鼓声完毕之后,便见赵云将手中的战枪抬起,依稀的指着刘辟,冲着他高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安敢在此狂吠……邀战本将之人,便是汝乎?”
刘辟哈哈大笑,扬起手中战刀,怒道:“赵云贼子!驱兵扎营,拦我等北上去路,居心何在?”
赵云冷冷一哼,道:“徐州之地,乃是我家陶君奉天子敕命镇守的要地,尔等是什么身份?连陛下的路引都没有便驱兵至此?还反问我来?尔等可知这大汉的法度!你们这般行事,与造反何异?”
刘辟嘿笑一声,道:“尔主陶贼拥兵自重,割据徐州城池还不知足,连江东之地也霸占了去,到底是何人不知晓这大汉的法度乎?”
赵云的面容丝毫没有波澜:“我主乃是天子亲诏敕封的扬州牧,又如何坐领不得江东之地?”
袁耀在后面急了,冲着刘辟大声道:“刘将军!休要与那贼子饶舌!速速驱兵冲杀过去吧!”
“诺!”
刘辟高喝一声,道:“三军且不着急进兵!看我生擒此獠以为震慑!”
说罢,拍马舞刀,便向着赵云杀将了而去。
赵云亦是驱马迎上。
两骑战马绝尘!
袁耀的眼睛瞪的浑圆,张口结舌,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这刘辟是真傻还是装呆?他这是玩什么呢!
刘勋在袁耀身边轻蔑的冷笑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不驱兵掩杀过去,反倒是自己去跟赵云单挑了……嘿!可惜白白的丢失了性命……简直愚蠢至极。”
说话之间,刘辟已经冲到了赵云的面前,他高举手中的战刀,高喝一声,来了一记力劈华山,当头便冲着赵云的头颅劈下。
赵云双手持枪,将枪身横起,引枪接上。
“铛啷!”一声脆响,二人的兵器便交织在了一块,来回摩擦。
刘辟一边用力向下压战刀,一边小声说道:“赵将军,稍后我诈败,引你的兵马冲阵,届时我和周仓和刘辟三人里应外合,助你生擒袁耀小儿!做为觐见太傅之礼!”
赵云双臂支撑着银枪,亦是低声道:“太傅有令,让尔等暂时不得轻举妄动,眼下时局诡异莫测,中原的曹操或有异动,你我不可莽撞行事,万一被曹军渔翁得利,却是不妙了!一切且等待时机……待太傅至此后再说。”
刘辟闻言不由一惊:“曹操?曹操还会过来?……而且太傅还要亲自来?”
赵云咬着牙关对他道:“休要多问,让你怎么做便怎么做……好好打,别让人看出了破绽。”
刘辟见赵云这么说了,心下也不敢怠慢,随即和他战在一处。
刘辟手中的战刀大开大阖,上下翻劈,很是威风。
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