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这个人很是实诚,他说要今天当赵云的副将跟班,那就绝不拖延到第二天。
帐篷之内,周仓也不在落座,而是背着双手,犹如铁塔一样矗立在赵云的身后。不吃也不喝。
赵云苦劝不动,没有办法,只能任凭他站在自己的身后当门神了。
陶商跟着刘辟和龚都又喝了一会,却见刘辟突然问陶商道:“太傅,我等三人诚心归附,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迁移麾下之众前往徐州?”
陶商泯了一口酒,道:“不急、不急,在诸位去徐州之前,陶某还有一件事请龚将军和刘将军帮忙。”
刘辟和龚都随即请示。
陶商笑着道:“二位久居汝南,可知道如今淮南之地的情况如何了?”
龚都闻言仔细的思虑了一会,道:“淮南之事,我等倒是有些耳闻,如今袁术身亡,袁耀在刘勋和张勋等人的扶持下,继承了袁家的大位,然这位置袁耀坐的却不甚安稳,先是吕布和孙策分兵引兵攻打九江郡和庐江郡,最近又闻曹操麾下的大将曹仁率兵打下了六安,并威逼淮南之地,刘表的兵马亦是开始转移其兵势至南阳郡……如今这淮南之地,四面受敌,以袁术儿子的本事,怕是久守不住的。”
陶商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九江郡和庐江郡,早晚必失,而袁耀和刘勋、张勋等人如不出意外,应该是率兵北上归附袁绍,他们必将取汝南郡和沛郡的边境之地而走……我想请刘将军和龚将军暂时先不要来徐州,而是且居在旧址,待袁耀等人抵达了汝南边境之后……”
刘辟听到这,顿时明白了。
他用手狠狠的做了一个切的手势,道:“陶太傅是想让我等替您弄死袁耀?以报当年袁术无故攻打濡须坞之仇?”
陶商则是摇了摇头,道:“不!陶某并不想让二位将军杀了袁耀,我想让你们归降他!”
“啥?”龚都闻言吃惊的长大了嘴:“太傅,你让我等归降于那小儿作甚?难不成您不想要我等了?”
刘辟不满的白了龚都一眼,道:“胡说什么!太傅是想让咱们俩诈降袁耀小儿,你不懂就不要胡言乱语!”
龚都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陶商点了点头,道:“我不想杀袁耀,虽然我跟他父亲袁术有仇,但与他没有,如今袁术已死,一切的仇怨也该风清云散了,我只是想生擒于他,并收服他手下的兵将……但若是不用诈降计,这一切怕都是难以顺利的施行,所以陶某想请二位将军帮忙。”
说到这,陶商顿了顿道:“二位将军的辛苦,陶某一定牢记于心,日后定然会论功行赏,三日后,我先差人送给二位将军各送一千麟趾金,略表心意。”
二人一听大喜过望。
这样的主公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啊,还没等属下给他送钱呢,他先主动给属下送钱!
真是太敞亮了。
什么叫君子?这就是了!
刘辟和龚都同时起身,一起冲着陶商拱手道:“谨遵太傅吩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待刘辟和龚都这样的人,和周仓这样的不一样,跟他们玩感情没有用……直接拿钱砸是最直接的!
他又转头看向周仓道:“周将军也暂时不要留在徐州,回汝南郡去,配合刘将军和龚将军一同演戏,留在徐州,唯恐露出马脚。”
周仓闻言,颇是不舍的望了赵云一眼,道:“某家回汝南郡,谁人给赵将军扛枪啊?”
赵云闻言,脑瓜子上顿时一阵虚汗。
感情这扛枪的事,都这么重要了?
“周兄不必如此,赵某现在身子骨硬朗,这枪还扛的动,你若是真心想跟我扛,日后有的是机会。”
见赵云都这么说了,周仓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眼眸中全是不舍。
陶商将周仓的表情开在了眼里,心下不由唏嘘。
适才要打要杀,要死要活的,这会居然就爱的不要不要的,连离开都舍不得离开。
爱,果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啊。
……
在汝南郡安排下了三颗钉子之后,陶商便又暗中潜返回了彭城,争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了彭城之后,陶商开始安排第二个事情。
他召见了已经伤势痊愈的臧霸。
臧霸腹部在去年受伤,直养到现在方才勉强痊愈。
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泰山五贼的各部,基本上已经被昌给收服了。
……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陶商静静的注视了臧霸一会,突然认真的开口道。
臧霸见陶商适才一定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知道他再琢磨什么,没想到他居然蹦出这么一句,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惊恐的看着陶商,不明所以道:“为,为什么要杀我?”
陶商长长的叹了口气:“泰山五贼的各部,如今已经基本被昌收服了,就剩下你一个光杆将军,我要你也没什么大用,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