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紧紧的盯着远处,那座屹立不动,稳如泰山的营寨,黯然长叹口气:“袁绍贼子,羽翼成矣,想不到他居然会有如此强横的军势……这才只是过了两年啊,四十三公之门第果然了得!唉,这天下终归还是士族的天下啊!”
说到这的时候,吕布的面色变的有些暗淡,显得有些伤感。≦菠=萝=小≦说
他本人也不是愿意屈居于人下之人,怎奈家室和门第限制了他的发展,吕布纵想独立成事,但是他本人不过是一介武夫,更兼在杀了丁原投董卓后,更是声名狼藉。
不然,依照他的秉性和尿性,又焉能心甘情愿的让董卓当软柿子一般,捏咕到现在?
吕布的身后,张辽纵马而来,他注视着远处的袁军大寨良久之后,谏言道:“温侯,听闻袁绍这两年间,一直在与幽州的公孙瓒鏖战于界桥、龙凑等地,数败公孙麾下的白马义从,闻袁绍帐下有一名叫做麴义的能人,极善用兵,对付公孙瓒,皆此人之功劳也,今日之战,对方的统帅只怕便是麴义。”
吕布闻言,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没有吱声。
张辽不但勇武过人,且处事果决,他见袁绍大寨在麴义的安排下坚如磐石,随即道:“温侯,我军三番四次攻打袁绍的大寨不克,若是执意进攻下去,也未必能讨得什么好处,不如转攻他处。”
吕布似乎有些神思不属,闻言道:“改攻何处?”
张辽定了定神,谏言道:“温侯现在撤兵,袁绍必然是以为咱们屡番不胜,不得已而败走,恐其不会因此为意,温侯却可反其道而行之,在撤兵途中,骤然转向杀往徐州军的军寨!徐州军在三路联军中实力最弱,措不及防之下,必然难挡温侯的虎狼攻势,温侯若能攻克徐州军的大寨,回头相国问起也算是功劳一件,可谓功过相抵,相国怕也是说不出什么!”
吕布闻言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了看远处的袁绍军寨,心中似是有些不甘。
在吕温侯的心中,他一直认为自己麾下的并州军将士乃是天下最勇猛善战的军队!
只要吕布的方天画戟锋芒所指,并州军的将士就可以屠戮毁灭这天下的任何的对手,犹如群狼过境,将所碰到的一切都啃食的一干二净。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今日的吕布,亲身体验了一堂生动的公开课,让麴义狠狠的扇了一记大耳刮子。
啪啪响的那种。
吕布似是还想再挣扎一下,他对张辽道:“且让本将再试最后一次……若是不成,再依照文远的方法不迟。”
说罢,便见吕布催动嘶风赤兔马,单人匹马的堪堪来到袁军的射程之外,他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遥遥的虚点着营寨栅栏上的一众袁军,高声喝道:“哪一个是麴义?给本将站出来说话!”
吕布的语调虽然冷厉平稳,但嗓音却是极大,袁军前阵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
问题是麴义根本没理他。
于禁斜眼看了一眼不为之所动的麴义,疑惑道:“麴将军,吕布叫你呢?你怎么不搭话呢?”
麴义轻轻的哼了一声,道:“吕布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本将懒得睬他。”
于禁闻言不由的咧了咧嘴。
这麴义本事是有,但秉性也着实是太张狂了些,天下第一善战的猛将……他居然都不尿?还说对方算个什么东西?
真是个狂妄之徒啊。
“别不理呀!”甘宁笑呵呵的舔了舔嘴唇,兴奋道:“生生射了半天,惹的老子手都痒痒了,却是连一个人都没砍上,如今吕布过来了,好不容易有个乐子,将军怎地还不理会?”
麴义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要理你理,本将没那闲工夫。”
甘宁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哈哈一乐:“老子理就老子理。”
说罢,便见甘宁在高台上向前站了一站,高声对吕布喝道:“姓吕的,你往这看……老子便是麴义,有什么屁你就放出来!老子接着便是!”
麴义闻言,身形不由的一晃,差点没从高台上栽下去。
我了个去……这厮当着我的面就敢撒谎假冒?
刚转头想要骂甘宁几句,于禁却急忙上来拦住他,笑道:“麴将军勿要动怒,不是你要他替你回答吕布的吗?既然麴将军不愿意与吕布说话,那就让甘校尉代你说说,又有何妨?”
麴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头扭向别处,懒得再看。
吕布见甘宁自称为麴义,也没怀疑,只是扬声大喝道:“麴义,听说你也是河北有名的大将,威名不下于颜良,文丑……怎么只会龟缩在营帐之内摆什么弓弩阵?敢不敢出来与侯爷一对一的走上几招?”
甘宁转头看向麴义,咨询道:“吕布邀请你单挑呢?应是不应啊?”
麴义的脸色阴沉似水,怒道:“他那是找我单挑吗?分明就是找你!”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应呗?”
麴义闻言哼了一声,眼神看向别处,没吱声。
他虽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