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来了,刚刚才唠到他,此人就突然来此,世界上哪有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陶商站在一旁看戏,心中却对孙坚的做法颇为叹息……这位江东猛虎,多少沾点沉不住气。 袁绍则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道:“好啊,袁某自打当了盟主之后,这帅帐还不曾像是今夜这般热闹,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都是要把袁某的帅帐都要踏平了……请文台兄过来吧!” 士兵领命而去,少时便引领着孙坚一众走了过来。 孙坚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长子孙策、军司马程普、别部司马黄盖,四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袁绍等人的面前。 孙坚仔细瞧去,颇为诧异,似乎是也没有想到都这个时辰了,袁绍这里怎么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心中多少有点举棋不定。 但江东猛虎乃是这个时期,大汉南面屈指可数的善战猛将,又岂会因为这丁点大的阵势而被吓到,很快便回过了神。 “在下孙坚,见过袁盟主。”孙坚拱手向袁绍施礼。 陶商看向孙坚一众人等时,见这些人的目光全都是望着袁绍的……只有孙策很非主流,一对剑目星眸正使劲的盯着着自己! 若是说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陶商估计此刻已经被孙大公子用机关枪“哒哒”死一百八十遍了……看来自己和孙策的仇是做下了。 不过也无所谓,陶商这个人做人的宗旨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你若是持枪凌弱,觉得我好欺负或者是能欺负的……那不好意思,咱们就掰掰手腕子,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面对孙策不善的目光,陶商并没有躲避,而是依旧保持着他平日里谦恭儒雅的微笑,然后还向孙策欠了欠身。 表面上看很懂礼貌,实际上却很欠抽……属于非常洒脱的蔑视你的那种。 袁绍颇为玩味地看着孙坚,悠悠道:“文台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孙坚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了一副苦楚之色,叹息道:“回盟主,坚乃是南方人,此番北征至此,水土不服,早就是身体不佳,颇有病灶之症……今日晨间呕吐欲裂,请医官诊治,却是害了腹疾,坚麾下的士卒亦是多有病者……坚想,如今董贼已遁,洛阳已定,大势可成,坚欲回长沙暂时休养,以便日后再供盟主驱策,因此深夜特来拜别,还望盟主多多体谅才是。” 袁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开口言道:“汝得的是传国玉玺之疾吧?” 陶商清楚的捕捉到了孙坚的眉毛在不经意间微微地跳动了一下,虽然很轻,但还是没有逃出陶商的双眼。 看样子,东西确实是他拿的,八九不离十了。 陶商能够看出孙坚神情的变化,曹操、袁绍、袁术这样的枭雄,也自然不会落下。 半晌之后…… “盟主此言何意,坚不甚明了。”孙坚面无表情地回道。 袁绍冷笑一声:“我等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是朝廷之宝,更是天子印信!公既得之,就应当众留于盟主处,待诛灭董卓后,复归朝廷!可文台今日却欲匿之而去,意欲何为?孙府君,汝还想造反不成?” 孙坚的脸色不见喜怒,断然道:“朝廷玉玺,怎会在我手中?坚此番欲辞,确实是因为身体有恙,盟主若是不愿放坚离去,直说便是,何必找出这等蹩脚的罪名栽赃于我?不知又是意欲何为?” 孙坚的话,反将一军,把袁绍气的脑门蹭蹭冒火! 四世三公之后,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孙文台,袁某念在你乃是当世良将,于此次讨董战事中又多有战功,故好言相劝!你可休要不识抬举。”袁绍见孙坚不客气,说话也不太好听了。 孙坚一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的主,此刻已然打定了主意藏匿玉玺,便是天王老子说话,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我本无此物,盟主何必苦苦相逼!” 袁绍见孙坚犹如滚刀肉一般,就是不就范,随即道:“文台,话尽于此,你若是再如此执迷,恐怕要生祸患了!这天下的诸侯们,手中之刃,皆斩奸佞!” 孙坚丝毫不惧,仰起头道:“袁绍!你当孙某是被吓大的吗?借你一句话:汝手中刀利,吾手中之刀也未尝不利!” 说罢,孙坚毫不顾忌,竟然是‘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兵刃,那刀身柄窄刃宽,通体宽厚,上面雕有纹路,刀头向上翘了三分,正是孙坚的贴身兵器——松纹古锭刀。 袁绍亦是拔出佩剑,这一下子,场内与两者有干系的人纷纷忍不住了! 文丑大步流星,上前挡在了袁绍的身前,一双牛眼怒目瞪视着孙坚,而孙坚身后,孙策和程普也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孙坚身侧,与文丑对峙。 眼看着场内剑拔弩张,陶商对着王允低声道:“王司徒,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上去管管?联军这样下去,可是要崩的。” 王允被突起的变故下了一跳,经陶商提醒,方才回过神来,迈步上前挡在二拨人的中间,怒道:“你们两方,都给老夫住手!” 王允虽然是光杆司令,但身份在那摆着,就算是心中不以为意,但面上还需给上几分薄面。 王允握住袁绍的手,先强迫他将佩剑收了回去,怒道:“本初,你好歹也是诸侯盟主,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如何能对同僚以刀剑相向!忒的失了盟主风度!” 袁绍气狠狠地盯着孙坚,以极其慢的速度将佩剑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王允转向孙坚亦是怒道:“孙文台!此番追击董卓,你虽也出力救下了老夫和诸多公卿,但此时此刻,老夫也要说你一句不是,年初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