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全都听完,此时方才慢悠悠地站起了身,环视一圈,最终一拱手,道:“明公,属下有话要讲。” 王朗的话和曹豹的话,令陶谦心中变得踌躇不决,此时见糜竺起身,急忙道:“别驾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糜竺清了清嗓子,道:“当今之时,讨伐董卓,作壁上观有利,然响应号召出兵,却更有利,一则可以扬我徐州之名,使四方贤能来投,我等不需似袁绍和曹操般与董卓水火不容,只要能在讨伐战中,打出一两场胜仗来,或是能阵斩他几员大将!便足够用!二则,董卓见识到我徐州之强后,为了牵制袁绍等人,定会拉拢,保不齐还会多加敕封。三则不得罪徐州四邻,保徐州百姓无忧!届时进可攻退可守,各方皆以我徐州为辅,岂不强于作壁上观?当此乱世时节,一味循规,绝无长久,还望主公思之慎之!” 王朗见糜竺与自己意见基本相符,亦是急忙起身,道:“使君,别驾之言甚善!” 赵昱见风使舵,见糜竺和王朗同出一撤,随即起身附和:“属下附议。” 四大辅臣中,唯有曹豹意见相佐,此刻黑着一张脸,来回看着糜竺和王朗,道:“二位,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众人将脸转向曹豹,却见曹豹一板一眼地道:“王从事负责徐州文事,糜别驾负责官粮税务,但这军务却一直由本将负责!如今徐州臧霸收兵屯于开阳一带,自成霸主,孙观、吴敦、尹礼等皆依附之,势力庞大,一旦兵马西征,臧霸乘虚霍乱徐州,又当如何?况且,讨伐董卓,乃众诸侯之大事,如若会盟,陶使君必须得亲自前往,兵马能不能动暂且勿论,臧霸之患未定,主公若是轻易离开徐州,一旦有事,谁来居中调停?” 糜竺闻言皱眉,如今徐州兵马调度之权在于曹豹,他以事故推脱,确实比较难办,而且人家说得的确在理,臧霸目前虽在名义上臣服于陶谦,但行事却完全是自主自专,此人屯兵开阳,又收服了泰山诸贼为己用,实力之大,足矣与徐州本地兵马相庭抗礼,曹豹以此为理由将陶谦留在徐州,确实也说的过去…… 环视了厅堂一周,糜竺的眼光落在了陶商的身上,瞬时眼睛一亮。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有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