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与往常一样。
妘璃每日除了修炼灵力,便是学习炼器,然后为弟子们检查伤势。
弟子们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日,妘璃正在房中炼药。
打算再给大家留些药,等今晚天黑后,留下一封书信,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器宗。
若是公然告别,以司空老夫人和司空巧儿对她的热忱之心,断然不会让她走。
哪知,妘璃没有去跟众人告别,月长空却来和她告别了。
“多亏了你,我的伤势已痊愈。”月长空说:“我打算去追查鬼教和月时年的藏身之处,你多保重。”
妘璃蹙了下眉,虽然鬼王和月时年都已经受了重伤,但是月长空一人也难以对付他们。
不过她明白月长空复仇心切。
妘璃没多说什么,将一瓶药递给了月长空,“这是应急的疗伤丹药,很有效果,你留在身上,也多保重。”
她与月长空虽并肩作战过,但到底只是萍水相逢,不好干涉他的决定。
唯一能做的,就是赠他一些疗伤丹药。
月长空点了下头,看着妘璃的温柔目光中,似乎有什么情愫在涌动着。
如今月长空确认了心中对妘璃的感情,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双唇欲启还闭,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只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走了。
妘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突然,玄羽的声音在妘璃身后响起:“刚才他应该想跟你表白。”
对于玄羽这种悄无声息的出场方式,妘璃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语气淡然:“就算真如你所说,他喜欢我,也不可能跟我表白。”
“为何?”玄羽问道。
妘璃坐回座旁,归类整理桌上的丹药,一边说道:“他大仇未报,不会有心思儿女情长。”
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不会在大事未了之前,轻易给人许下承诺。
所以,妘璃和月长空是相似的。
他们的身上,都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
他们也都清楚,复仇之路,有多么的凶险万分。
玄羽不再说话,坐到了妘璃的身旁,一手撑着头,安静地看着她。
妘璃睨他一眼,“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扬唇一笑,“你说呢?”
妘璃不再理会他,拿起笔在每个瓶子上写下器宗弟子的名字。
半响后,她满意地看着桌上自己的成果。
桌上堆满了药瓶,每瓶上面都写上了名字,这样就方便分配下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名弟子的声音,“太师叔祖。”
“进来吧。”妘璃应道,正好她也打算唤来弟子,将这些药都分配下去。
弟子步伐匆匆地走了进来,“太师叔祖,禅宗的人来了!”
妘璃眉心微紧。
看来她身怀圣雪莲心的事情,始终还是走漏了风声。
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们在哪里?”妘璃冷静地问。
“只来了一人,是禅宗的空性大师,浑身是血,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空性大师?”妘璃有些诧异,“他被何人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