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武汉行营那边,一直有人告你张江和的状,说自从张江和调来重庆,城内士绅富商频遭劫难。说你张江和更是在城外设下监牢农场,将重庆城里颇多良家子弟,抓去城外充当苦工。”
局座此刻所说的这些,在唐城听来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他想要出言辩解,却不想局座话音一变,却透出另一番意思来。“委座曾经因为此事问过我的意思,我说我不信,而且总部几次派人来重庆,回去之后都会将调查到的情况直接汇报给我。我这次是提前过来的,我就是想要偷偷的看一看,你张江和到底在重庆干了些什么。”
局座似笑非笑的看向张江和,后者仍是进来时候的那副表情,可唐城却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局座说是提前来的重庆,刚才进门的时候,唐城可是暗中做过观察,结果发现这个院子里的很多陈设和布置,绝对不是新换进来的。这位毕竟是军统掌门人,一旦在他面前露出蛛丝马迹,说不定就会被马上盯的死死的。
“唐城怎么不说话啊?咱们两个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还停能说的吗?拿出你跟中统那些人对峙的气势来,好歹你也是军统子弟,不要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就只会傻笑发呆。”局座跟张江和寒暄几句之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唐城身上来,话语中更是隐晦的提及唐城跟中统重庆办事处那些人对峙的事情来。
依照张江和之前的提醒,唐城这个时候本该谨慎说话才是,可唐城却是呲牙一乐,随即笑着言道。“伯伯别拿我开玩笑了,要不是中统那些人做事过分,我也不至于跟他们发生冲突。您是当时不在场,您要是当时在场看到那张嚣张欠揍的脸,说不定也会跟我一样,马上打掉那货满嘴的牙才能解气。”唐城口中称呼局座伯伯,着实是吓了张江和一跳,可局座并未因此恼火,令张江和心中暗自称奇。
“当着我的面,出言羞辱家父和姐姐,还威胁说要拿我家人出气,这样欠揍的货色,不揍他难道还要留着他继续恶心自己!”唐城试探性的称呼了一句伯伯,见局座并未生气之后,便渐渐放松下来。“唐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家父好歹也是殉国烈士,就是我自己,也为国家做了些事情。中统那个姓钱的,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之徒,我揍他也只是小小的惩戒他一番罢了。”
“哈哈,你小子就是个牙尖嘴利的!你都砸掉人家满嘴的牙齿了,难道还真的想要了人家那条命啊!”唐城此刻言语轻松,和局座之间的交谈,宛如家中子侄和长辈间的日常交流,这倒是有些和了局座的心意。“你且放心,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中统那边的错。我也找人警告他们了,那边保证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那个姓钱的,也已经被调到北平去了。”
“我才不怕他们找我的麻烦!再说也不是我小瞧了中统那边,再惹了我,我还揍他们,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几个能打的。”心里明明已经得意的快要冒出鼻涕泡来了的唐城,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里,到是看的局座暗笑不已,心说唐城毕竟年轻,还不知道中统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