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受伤静养,连续几天,汉斯都会打来一个电话询问唐城的恢复情况,而白占山这边却彻底没有了消息。白占山不出现,唐城求之不得,便整日窝在住所里陪着张江和喝茶聊天,要不就拉着周红妆和张江和两人玩纸牌。自打教会了周红妆和张江和两人玩斗地主之后,这两人可谓是废寝忘食,每天不玩到月上树梢就绝对不会罢手。
连着好几天,想干点私事的唐城都无法脱身,可是看着张江和连日来的心情都很好,唐城终于忍着没有将厨娘也拉入斗地主的小团体里来。“三个九带一对三,又没人要?”扔出一个三带二的周红妆手里只剩下了两张牌,连着输了好几把的周红妆,此刻正紧张的看着唐城,因为这把牌,唐城是地主。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别做哪些小动作好吧!做人要实诚,偷着换牌是不允许的!”唐城扔出一个三带二管住周红妆的牌,顺便瞪了张江和一眼,后者一脸讪笑的将准备偷着递给周红妆两张牌收回到手中。唐城已经连着好几把都是地主,按照输局贴一张纸条的惩罚手段,周红妆和张江和两人的脸上,早已经贴满用报纸裁成的纸条。
“不玩了,每次都是这样!”周红妆虽说手里只剩下了最后两张牌,可还是被唐城这个地主顺利脱险,眼看着唐城又得意洋洋的递来一张纸条,恼羞成怒的周红妆一把扯下脸上的十几张纸条,终于掀桌子不玩了。周红妆这边耍赖发作,张江和也笑嘻嘻的跟着扯下脸上的纸条,还不等唐城开口说话,张江和先揪着唐城好一顿教训。
“小五,不是叔叔说你,人家小周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打牌只是娱乐的手段,可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恨不能用纸条子把人家小周整张脸都给糊住,你说说,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太不像话了!”张江和把这口黑锅抛给唐城之后,便借口尿遁逃之夭夭,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唐城跟周红妆大眼瞪小眼。
心中欲哭无泪的唐城和恼火之际的周红妆,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瞪着对方,张江和躲在书房外面听了好一阵,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慢慢在书房里弥散开来,好在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书房里的尴尬。打来电话是汉斯,他在电话里跟唐城说起药品仓库事件的后续结果,得知英国人和特高科算是两败俱伤,唐城暗自在心中大骂英国人无耻。
“汉斯,我敢肯定你被骗了,英国人可没有那么容易自认吃亏!”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两世为人的唐城,都对英国这个搅屎棍子不感兴趣。曾经号称日不落帝国的英国在日暮西山之后,还念念不忘帝国曾经的辉煌,那种沁入他们骨子里的高傲,让他们的虚伪同样暴露出来,这一点,到是和日本人没有什么区别。
唐城只是提醒汉斯,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道理来,不过汉斯也不是一般人,他已经从唐城的话语中听出些其他的意思来。药品仓库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太多人知晓内情,那晚被乔治带着赶去救援的英军士兵,也都接到上司的命令不得泄露和外传内情,所以这个时候,汉斯实际上已经是少数知晓内情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个。
“汉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英国人和日本人恐怕都不会将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你现在表现的对这件事情很是在意,还四处打听消息,小心到时候会被英国人和日本人同时认为,你跟这件事情有关,到时候,恐怕就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其实唐城根本不在乎汉斯是否会被英国人和日本人误会,相反,唐城甚至还有些期待这种状况的发生。
汉斯在电话那头表现的很有理智,虽然他并不认为唐城的这些推断会变成现实,而且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对象,但他知道唐城这么说也全都是为了提醒自己。“唐,我的朋友,多谢你的提醒!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何况日本人也不敢来招惹我,否则我就要他们好看。”汉斯的话语中直接屏蔽掉了那个叫乔治的英国商人,很显然,汉斯并没有将那个英国商人看成是个麻烦。
“唐,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这几天的天气都很不错,如果你没有受伤躲在家里休养身体,或许咱们就可以去俱乐部打台球了,斯蒂文可是打电话告诉我说,俱乐部那边来了一个打台球的高手,我早就想去领教一二了!”汉斯所说的俱乐部,是一些在上海的外籍商人自发组织的一个玩乐的地方,内容也只是打纸牌或是打台球,偶尔也会组织一场金额不大的纸牌赌局。
汉斯曾经听汉斯说过几次这个俱乐部,只是他对这样的地方并不感兴趣,所以此刻听汉斯说起俱乐部,便只是在电话里哼哈几句应付了事。“汉斯,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或许再有十几天,可就要离开上海了。”跟汉斯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唐城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还委托汉斯帮助自己**的那些东西。
唐城上次委托汉斯从德国帮助自己**手表和照相机,上海市面上虽说也有来自美国和日本的手表和照相机,只是在质量上却比不过德国原产的。“唐,你放心,我保证在你离开上海之前,你要的那些东西,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的。”早已经将这件事忘在脑后的汉斯,自然不能对唐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