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想到,看似高大而坚固的城门,竟然是整个城墙上最脆弱的地方?
雷鸟知道,所以他让所有人的攻击重心都放到了城门上。
凭借着高能炸药先打开破口,然后冲车不断地加大破绽,云梯再不断地给城头防守的敌人压力,只要城门一破,对方的优势必将荡然无存。
他就不信一群流民聚集起来的城市,能挡得住他这群身经百战的至高信徒!
刘里就是这七万信徒中的一个。
作为一个摩托车手,其实在攻城战中能发挥的作用很小,但是刘里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夹在部队的边缘,避开了城头上开始还击的火力,成功地到达了城门下方。
看着那扇十米高的金属大门,刘里砸了咂舌,但还是快速地将车上的五公斤塑胶炸药拆下,然后在手上套了钩子咔哒哒就爬到了城门顶部。
以他的经验,在这个位置,只用撬棍一撬,就能挤开一条小拇指宽的缝隙,靠着这条缝隙,他就能将手里的塑胶炸药一点点地挤进去,然后插上雷管,嘭地来一下狠的。
可是等到他爬了上去才发现,那里哪有什么门缝,连刀都插不进去,简直像是天然长在那里似的,更惨的是,他抬头一看,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这个城墙竟然是倒梯形修建的,在他的头上那个城垛十分地显眼,但最显眼的是城垛下面为什么会有两个洞?
洞里怎么会弹出两根黑漆漆的棍子?
“不好!枪!”
刘里一惊松爪就跳了下去,刚一落地,顾不得十米高的距离让他的脚踝都骨折的痛楚,一个翻滚,两梭子弹擦着他的脑袋刮了过去。
对方竟然开有垂直的射击孔!这还呆在城下送什么命?
受到惊吓的刘里还未来得及躲去自己的摩托那里,咻地一声,脑袋一凉,倒了下去。
一个大大的血洞轰穿了他的脑门,刘里就这么瞪着滚圆的眼珠子,成为了又一具无人关心的尸体。
而这一幕正不断地在城墙下发生着。
由于可视距离太近,雷鸟的部队很轻松就赶到了城下,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城墙死角的避风港,而是一枪又一枪的点名。
许多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从头顶打了个透心凉,看清楚的人更是希望自己没看清。
那么小的射击孔,就是想还击都还不了啊!
从两百米到城墙下的这段距离,希望城的反击竟然毫无死角!
缺少掩体的雷鸟军队们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打哪里?打墙吗?
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并没有办法反击,坦克部队很快就将自己的炮塔高高耸起。
嘭地一声,一枚小腿粗的弹壳被弹出车外,厚重的装甲更是震得车体上的雨水都为之一颤。
打着旋的炮弹精准地击中了它的目标,那是一个矮矮的城垛。
只听轰地一声,一团烈焰在那里猛地爆发,细碎的飞石哗啦啦地落了下来,眼睛尖些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的断臂残肢和内脏。
这就是防震墙的第二个弱点:
城垛!
防震墙的原理是将正面的冲击传递到城墙后方,然后导入地下,但是边角的地方震动很难完全传递,特别是那些突出来的墙垛,这也是为什么雷鸟要让射程并不算近的坦克硬要逼近城下一百米处才开炮。
只有从这个角度,炮手才能精确地将炮弹磕在那城垛上,就像菜刀一般,狠狠地劈开那砖石,让躲在里面放冷枪的人后悔都来不及。
如果是在远处平射,就完全达不到这个效果,而这,希望城的人明显没有想到。
但事已至此不可能也没时间去补救,纵然被对方抓住了弱点,但是城垛对于步兵的杀伤依然是巨大的,希望城不可能因噎废食放弃这个防守火力点。
更何况,他们还有着秘密武器。
“堡垒炮塔,瞄准坦克群,预备,放!”
城墙上除了墙垛,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炮口,但那些炮口里面伸出的却不是什么粗大的管子,而是一根根让下面的人觉得很眼熟的细长炮管。
直到看到那些炮管竟然开始慢慢地往下调整角度的时候,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坦克的炮塔吗?!
堡垒炮塔,还真的就是坦克炮塔改装成的。
自从上次防守战俘虏了掠夺者上百辆的坦克之后,葛布灵发现这些坦克的机动装置落后无比,武器也是差得不行,要是拉出去跟人玩坦克大战,都不够人家步兵欺负的。
于是他就异想天开,将坦克的炮塔拆了下来,反向安装在了炮口上,借着炮塔的角度调整特性,他这些炮塔可以轻松地覆盖住城下三十到一百八十度之间的目标。
恰好,那些坦克群就在这个位置。
坦克对垒,有时候不一定要比机动性,比装甲也可以,但铁皮再厚,能厚得过城墙吗?
一箱箱希望城自产的坦克炮弹被填装进炮膛,经过训练的炮手经过观察员和调度员的统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