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的?”
林归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脸茫然。
“当然是你!”葛布灵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快变成吼了。
“居然弄出那么多新玩意出来,这是想活活把我憋死啊!不知道我最喜欢研究新东西吗?”
林真扯了扯林归遥的袖子:“前阵子葛部长忙着研究一个新项目,三天没睡,结果昏倒了。”
擦!
这关我毛事!
林归遥表示自己很无辜,他记得自己明明还劝过这家伙来着。
葛布灵指着那些肥皂膏道:“就这玩意,你只告诉我怎么做,却不告诉我为什么,弄得我几天心痒痒睡不着觉,日夜实验,幸好三更那家伙有几把刷子,告诉我这叫皂化,是一种什么化学反应,我跟着他学了一阵子后,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有那么多的道道。”
“合着你以前都不懂啊?你刚不是说你也不知道吗?还有,这和你开班教书有什么关系?”
林归遥讶然,看葛布灵弄七弄的也算琢磨出了不少东西,但却连化学都不懂?难道他以前都是靠瞎蒙的?
“切,多试几次不就懂了?我刚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忽悠那群小混蛋,他们老等着我给答案,那还进步个卵,让他们多想两天,搞不好弄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一定,别说,他们那脑袋瓜子有时候还真的挺飘的。”葛布灵道。
林归遥苦笑了一下,飘原来在他这里是一个褒义词呐!
可怜那群学生,摊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老师,自己飘就算了,还想带着他们一起飘。
“至于为什么要教他们,我是想通了,我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现在希望城的技术发展光靠我一个人研究肯定跟不上,虽然我很天才,但天才也有局限性,还不如让这群小崽子知道怎么提出和开发新的项目,我自己则专心扑在那些大项目上不是更好?”
“什么大项目?”
林归遥点了点头,有了新进的的这批研究员,特别是刚刚在外面见到的那圈人,不说水平有多高,至少起码的基础知识是有的,的确是能解决掉很多问题,但一些涉及到比较高深和机密的东西,还是葛布灵稍微在行一些。
“你跟我来!”
葛布灵神神秘秘,咧着嘴拉着林归遥就走,那步子大得,和小跑都差不多了。
只是
“你带我来三更这里干什么?”
抬头看了看,林归遥发现自己被葛布灵带到了夜三更的实验楼。
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刚好占据了大坝前山的两端,只是葛布灵那边人多,这边冷清得像是闹鬼似的。
特别是那斑驳的墙面,加上走道上枯死的盆栽,微风一卷,一地的石灰粉伴着废旧的纸张飘悬而去,贼有范!
要不是他知道这是夜三更的医务实验楼,怕得以为自己来到了昆池岩,
“这时候要是有个戴着超大黑瞳的n在这里来上一段bb,那就更像了”
“啥?什么批什么坡?”葛布灵回头。
“没事,三更怎么把这里弄成这样,到处都是石灰,也不收拾收拾。”林归遥假装不在意地道。
“消毒呗,最近实验死了不少人了。”
林归遥眼睛一眯:“他用人体做实验?!”
“喏,你自己问他。”葛布灵捂着脸耸了耸肩膀,推开了一间病房。
病房里面的采光设计做的不错,很明亮,但阳光却晒不进来,如果不是满地带血的绷带有些恐怖,倒是一间小清新的房间。
只见里面放着三张病床,床上分别躺着一个缠满绷带的人,绷带上血迹斑斑,甚至依稀能看到一些脓液渗了出来。
整个病房则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略微刺鼻,但却能让人忍不住猛吸几口。
而夜三更,正独自站在一个病床前,拿着一个本子在写写画画。
“三更,怎么回事?”林归遥走上前,淡淡地问道。
说不上愤怒,只是有一点心寒。
如果夜三更真的在做人体实验,他倒是可以理解,但心理上却很难接受,这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嘘!等一下,马上就好!”
三更没有回头,而是把本子放在了一边,然后戴上了手套,一脸狂热地开始小心剥离着那个病人的绷带。
从手臂,到肩,到胸腹,最后才到头部,直到病人整个上半身的绷带都被他像雕刻一般小心翼翼地剥离,林归遥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枯瘦的女病人。
皮肤枯黄而皱巴巴,一点肉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一个得了绝食症的病人。
“宾果!”
三更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将一件白大褂扔在了那个女病人身上。
“恭喜你!辐射瘤已经全部消退,你的病,好了!”
女子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身上的皮肤时,表情逐渐变得激动,最后甚至失控到呜呜地哭泣了起来,但丝毫没有为自己在三个男人面前袒露而感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