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不要钱,但是,” 胖大海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很坚决地继续道: “你得把我们都带走,一个都不能少!” 林归遥顿住了脚步,回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叫林海的奴隶商人。 这些老少,根本没有劳动能力,除非伤心病狂地拿来做两脚羊,不然完全就是一个负担,何况瘦不拉几的他们也割不下几两好肉。 所以胖大海说这些奴隶不要钱免费送,他还可以理解为急于甩掉这个负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一个都不能少就有点值得玩味了。 里面的那几个小孩,对于有着独特嗜好的某些人,明明还是值点钱的。 这一点,对于嗜钱如命的奴隶商人,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是我?” 林归遥看着那些似乎感受到一丝希望,纷纷站起聚拢过来的奴隶们,慢慢地把自己那把手枪,有意无意地从腰间露了出来。 “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或许会答应。” 胖大海苦笑一声,用手指向了一直躲在林归遥身后的胡小尔,丝毫没有在意抖动着胸口肌肉的某龙。 “因为她。” “什么意思?” “小兄弟你很少出门对吧。” 胖大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林归遥楞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也只有你这种没经验的小伙子,才会带着那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招摇撞市,哎,别急着掏家伙,我没恶意。” 胖大海擦了一下脑门的冷汗,示意林归遥将手枪收起来。 “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了? 林归遥吃了一惊,扭头朝帐篷外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猥琐的男子似乎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他们是谁,有多少人,什么目的?” 才刚出冥海,居然就有人盯上了他们,林归遥不得不急,他们只有三个人,又是在别人的营地里,一旦爆发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小兄弟放心,营地里面,他们不会动手,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胖大海似乎是站得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过却给林归遥扔了一把小凳子,然后碎碎念地给林归遥解释起来。 原来,在外面盯梢的并不是营地的人,管这个营地的老大虽然不堪,但还是很顾忌自己的名声的。 试想要是客人在他的营地里面,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话,以后谁还会从他这里过路,带来源源不绝的利润? 盯上林归遥的,实际上是一伙不入流的流民,或者说武装流民更为妥当。 他们的头领叫做锅贴,本来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不过村子早已经被掠夺者给摧毁了。 在他村子里的女人被掳掠,大部分的男人也被打死的时候,只有他,早早就带着几个精壮的男子逃亡到了这处营地。 凭借着一身力气、好勇斗狠,外加五六个壮实的手下,他们在营地里倒是闯下了赫赫恶名,平时靠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勾当为生,比如坑蒙拐骗,外出截杀单身行人等等。 对此营地的管理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他的营地里动刀动枪,该交的保护费给足,他们爱干啥干啥。 能保证安全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想限制这群无法无天的人不搞小动作,简直比上天还难。 被人骗了? 那可就怪不得他们营地了,少不得还得嘲讽一番。 由于不时还能从中抽取一笔不错的“调停费”,所以营地的那些卫兵大多数都和他以兄弟相交,是个地痞流氓的存在。 “才五六个人,怕什么!”陈恶龙撇了撇嘴。 林归遥摆了摆手:“他们有枪吗?” “这个倒没有,不过你们才两个男人,他们围起来你们可不是对手,特别是那个锅贴,一口大铁锅不知道敲碎了多少人的脑袋!” 胖大海缩了缩脖子,皱着眉看了下林归遥的细胳膊。 “至于目的,他们肯定是看上你们势单力薄,还有这个又干净又水灵的小女孩,那可是能卖上一大笔钱。” 林归遥点了点头,将身上的长袍脱了下来,披在了胡小尔的身上,但由于长袍很大,胡小尔有些不舒服,却没有抵抗,而是紧紧地抓拢长袍,将自己裹了起来。 “这个暂且不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不信你没看出来我们也是一穷二白。” 废话!汽车都拿去当通行费了,还有你们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除了一把手枪和一把生锈的大砍刀,啥厉害的武器也没有,谁看不出来? 胖大海内心吐槽着,表面却波澜不惊。 “我与小兄弟有缘……” “说人话!” 胖大海:“……” “咳,那个……这个,唉!事情是这样的……” 胖大海的确是个商人,但却不是地道的奴隶商人,他只是一个辗转各地低买高卖的普通游商。 天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突然就发了善心,在行商的路上把那群流亡的老小给捡了回来,本打算卖给哪个冤大头,赚点小钱,也给那群人一条活路。 不幸的是,他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一群奇怪的家伙袭击了他的商队,把他的护卫全都给杀了,还有他的全部身家也都给抢了,只留下了他们看不上眼的那群奴隶,还有他的这条小命。 用领头那个一脸刀疤的男子的话说,这叫盗亦有道,他们讲究可持续发展,留他一命是让他好好经商,等养肥了下次再宰一波。 那你tm的倒是给我留点本钱啊! 绝望的胖大海带着那群人历经苦难,逃亡到了这个营地,用他塞在内裤里的棺材本交了入营费。 本以为可以立刻将这些老小给脱手,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的胖大海,却发现自己低估了敢来冥海淘金之人的智商。 他一个奴隶都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