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溪水里嬉闹,刘泓本以为,做天子,在帝京安乐和薛落雁在一起,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却想不到,之前的自己,是的的确确的井底之蛙了。 那种快乐,哪里能和现在的快乐相提并论呢? 虽然,现在他们的生活,一切都是那样的匮乏,但是他们两人却这样的快乐,生活的条件越是艰苦,所需要的东西就越发少,一切越发少,想要的也就少。 薛落雁健康的女子的胴体在刘泓的眼睛里,刘泓没有什么欲望,却感觉纯洁,两人躺在清浅的溪水里,薛落雁笑嘻嘻的将石头举起来,把皂角打碎了,给刘泓和自己洗头发。 刘泓仰面躺倒,看着高远的蓝天,杂合峡谷里看天,与在帝京看天,那是自然而然不同的,在这里看天,天更高远,颜色更湛蓝,听这耳边流淌的溪水声音,感觉薛落雁在给自己清洁头发,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让刘泓心情那样的好。 尽管,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残废了,但是薛落雁从来没有舍弃自己的念头,非但没有舍弃自己的打算,还那样给自己一种生命力,一种自信力。 “真好啊,你觉得呢?”薛落雁说。 “哪里好呢?”刘泓看看薛落雁,薛落雁亲吻一下刘泓的额头,面上带着哟淡淡的甜笑,薛落雁的唇落在刘泓的额头上,“我们两人在一起就是好啊。” “但是,现在的我……不是帝王家,骗普通的健康人都不是,不能给你一切。”刘泓一边说,一边沉痛的叹息。 “不,并非如此,现在的情况更好呢。”薛落雁说道:“虽然我们不能离开,但是我们已经远离了尔虞我诈,虽然现在的薛落雁不是薛落雁刘泓不是刘泓但现在我们有了全新的身份啊。” “多年来,你做皇上,落雁做你的皇后,我们真正轻松过吗?我们真正快乐过吗?现在就完全不同了,虽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但我们心里是轻松的啊。” 不是不担心,而是,即便是你担心,有什么意义呢?想要离开这里?不,不,不,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落雁,感谢你。”刘泓看向薛落雁,“你救赎了我。” “你也救赎了我。”薛落雁认真的将刘泓的发丝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一丝不苟,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长短,用一块提前准备的锋利的石头,将之给砸断了。 齐齐整整。 其余黑漆漆的墨发,顺着小溪载沉载浮的去了,薛落雁如法炮制,将自己的发丝也找到一个合适的长短,用石头给砸断了。 “怎么样呢?”薛落雁问,自然是问砸断头发的事情了。 “很好啊,长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我们结发为夫妻,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陷入困境,现在,将烦恼丝都砸断了,更不想要担心什么了,我们就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请允许我为你剃须吧。” “用什么呢?” “这个。”薛落雁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块更硬朗的更锋利的石头,那石头是经过薛落雁打磨出来的,美丽的好先圆月弯刀一般,薛落雁一下一下,紧凑的落在刘泓的下颌上。 一会儿,将那毛茸茸的胡须就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了,薛落雁笑靥如花,盯着刘泓看了很久。 刘泓也盯着薛落雁看,周边琳琅的飞珠的流泉声,薛落雁的眼睛却比泉水还要清澈,周边是美丽的风景,一片泛滥的绿色。 刘泓和薛落雁浸泡在水中,浑然忘记了今夕何夕,到午后,薛落雁感觉饥肠辘辘的,搀扶刘泓起来了,为刘泓和自己将衣裳穿好了,两人回去。 现在,有了石锅,做东西就方便了不少,两人牛嚼牡丹一般的吃了东西,薛落雁再次要求刘泓锻炼走路,但效果很糟糕。 薛落雁盯着刘泓看,不禁心乱如麻。 现在从这里离开,需要步行,一路上一定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但要是不离开这里夏天就还好过,但秋天呢?秋天冷起来了呢?或者说,冬天呢,冬天这里一定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想要在这里生活,那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薛落雁的心里始终在酝酿一个大胆的想法,无论如何,在秋天到来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 有了这念头将这念头也告诉了刘泓,刘泓更加刻苦的锻炼起来。这边,薛落雁开始圈养很多的小动物,这些小动物都是能吃的,薛落雁是在为将来做打算。 唯恐将来自己不能离开这里,有拍仔细啊小动物,对他们来说,可就算是免除了后顾之忧。 至于刘泓,越是着急想要走路,越是不能,气急败坏之下,总是将薛落雁当做了撒气桶,今天的刘泓已经跌倒了很多次,在我没用我没用的怨天尤人抱怨声中开始骂薛落雁。 “你为什么要救助我呢?你明明知道的,我心高气傲,我不能接受自己成为这等模样,但是你呢,你……你要是早早的没有救助我就好了。” “刘泓,不要这样,吃东西吧。”薛落雁将吃的东西送给刘泓,刘泓愠怒了,伸手用力一挥,将薛落雁送过来的东西弄在了地面上,沾染上了很多细密的沙粒。 薛落雁没有气恼,心平气静的捡起来,在溪水中冲洗干净,然后坐在那里以一口一口的吃了。 今天刘泓的确想不开,到了晚上,薛落雁将准备给刘泓的食物拿出来,可怜巴巴的送到刘泓的面前,哀哀欲绝的说道:“你不要糟蹋这些东西了,都来之不易呢,生命还有其余的可能,你不能总这样。” 一边说,一边将兔肉给了刘泓,刘泓吃了东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外乎都一样,经常刘泓就勃然大怒,教训薛落雁,好像薛落雁犯了什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