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泓忐忑不安的进入屋子,薛落雁看到刘泓进来,立即站起身,擦搜着刘泓去了,刘泓的记忆力果真已经消散了,记忆的断层里,依稀仿佛有薛落雁一张脸的碎片。 但在见到薛落雁的刹那,却不能肯定了。 思想是想要将薛落雁立即拥抱起来,狠狠的亲,但行为却是,那样木呆呆的凝眸看向面前的薛落雁,却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两人就那样看着,薛落雁好像僵硬的望夫石。 至于刘泓呢,也好像泥塑木雕一般的了。 这不是薛落雁想要的见面,落雁以为,当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当自己原谅了刘泓,刘泓和自己的见面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是刘泓呢,却那样无动于衷。 “你就是薛落雁?”刘泓问,甚至于,口吻是排斥性的,轻蔑的。他们都希望自己靠近薛落雁,他总以为薛落雁是一个多么冰清玉洁的姑娘,多么对自己恋恋不舍,念念不忘。 但是,在刘泓的认识里,在刘泓看到的薛落雁却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对着楼临霁投怀送抱,却非要说自己之死靡他刘泓,真是岂有此理。 对薛落雁的厌烦,让刘泓连确定都不想了,直接离开也就罢了。 “是。”薛落雁点头。 已经多久没有见刘泓了呢?七八个月了,这七八个月,薛落雁在燕国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不心心念念的就是刘泓呢?但刘泓呢,却这样无动于衷。 甚至于他们周边并没有第三者,这一次的见面,是如此机缘巧合之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很久很久,刘泓的唇畔有了一朵菲薄的笑容。 那笑容好生凉薄,那深邃的瞳眸,黑漆漆的,冰冷的阻隔了薛落雁的遐想与思念,原来,已经这般了吗? “刘泓,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到安乐去,楼临霁是个骗子,是个变态,刘泓,唯有你,能……能带我离开。”她激动不已,多日来的惶恐与忐忑,都表现了出来。 恐惧的伸手,非常用力的将刘泓抱住了,但是刘泓呢,身体僵硬的却好像一块石头。他现在怀疑,是他这些不确定是朋友的朋友,出卖了自己。 这一切就是以工业荒唐的谎言,他会爱上薛落雁?绝对没有可能的,没有可能啊!她是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见到任何男人都如此的投怀送抱吗?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侵入了刘泓的毛孔,从毛孔中颤颤嗦嗦的抖露了出来,刘泓站立不稳,他的手就那样低垂,完全和薛落雁没有丝毫的互动。 这僵硬的动作,大概让薛落雁恐惧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让薛落雁退避三舍,怎么?刘泓已经这样……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了吗?怎么?刘泓已经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忘到九霄云外了吗? “刘泓……你……” 被刘泓那木呆呆的神色,那无动于衷的表情给吓到了,薛落雁后退一小步,审慎的观察刘泓,发现刘泓的确是非常木讷。 不,他那木讷的瞳眸中,有很多的厌烦与疲倦,薛落雁看到这里,不禁怀疑自己看错了,“我等你很久了,你……为何不抱抱我呢?” 是的,等他,并且等他的怀抱,但是,看刘泓这模样,是完全的无动于衷了,也是完全不会和自己有什么瓜葛了,薛落雁逐渐的松开了手。 “你……果真是刘泓吗?”她现在,开始怀疑刘泓的真实性。 就相貌来看,笔挺的鼻梁,黑漆漆的好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菲薄的菱唇,这一切的一切,无疑就是刘泓,但从其余的地方看,刘泓却让薛落雁感觉如此的陌生。 尤其是刘泓眼神里的抗拒与调侃,嫌弃与玩味,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的,将薛落雁从头到尾都斩断了。 薛落雁的心在滴血,要是你讨厌我,你索性说出来就好,但是刘泓呢,直接用眼神在鄙夷自己。 “我留在这里,是有苦衷的,刘泓,我……你带走我,你们带走我,让我给你好好的解释,好吗?”薛落雁痛苦的颤栗,一面说,一面看向刘泓——“求求你了,带我走,带我走,我不想要在这里了,一天头不想要了。” “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不应该和其余的男人勾三搭四,这,是个女人都明白。”刘泓一面说,一面气咻咻的转身准备离开。 “刘泓,你……你忘记了我吗?”薛落雁一边说,一边追赶过去,刘泓从殿宇中已经出来了,铁塔一般的站在门口,门口的光落在刘泓的身上。 刘泓沐浴在一片光芒里,那光芒,一半是黑色的,黑的好像浓墨一般,一半是明亮的,明亮耀目的却好像钻石,刘泓站在菲薄的光芒里。 好像魔鬼,也好像天神。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也不会记着你,我自然是忘了你,我和你妹妹薛锦茵在一起,我也不打算带你离开这里,薛落雁,见你我是见了……” 刘泓豁然回眸,声音那样空洞,好像一枚一枚的铁钉,就那样钉在了薛落雁的脑子里,让薛落雁感觉颤栗——“见你我虽然是见了,但是绝对没有带你走的意思。” “是他们要我来见你的,为了见你,他们每个人都做出不少的牺牲,我真的不知道,你…既然……既然要见的是你这样一个人。” “不值得?”薛落雁苦笑,斜睨一眼旁边的刘泓,刘泓没有说话。 薛落雁的心比刚刚还要抽疼了,以至于,她的手不不知不觉的抚摸了一把心脏,好像只有这样,那剧烈的疼痛感才能稍微缓解一下。 看到薛落雁这模样,他不禁想要笑,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你在我面前乔张做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既然我那样讨厌你,自然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