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逮捕你……”楼临霁闲闲的说,举起盖碗,轻轻的吹茶梗,眼神玩味的落在薛锦茵的身上,发现薛锦茵穿的实在是太普通了,这样普通的模样,自然是会给拒之门外的。 “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薛锦茵,你好大的胆子!”楼临霁一面说,一面用力的将茶盏顿在桌上,那声音清碎,让薛锦茵一怔。 但薛锦茵并没有太惶恐的模样,不过是上前一步,福一福,算是对楼临霁行礼了。 “我带过来的消息,您的人是永远都查不到的,您难道就不想要听一听吗?” “什么消息,朕的人都查不到,你怕是想与奥妖言惑众危言耸听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你来了,那刘泓也就来了,说吧。” “条件呢?”薛锦茵不说,含笑看向楼临霁,楼临霁冷酷的笑,笑声邪佞,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邪佞了不少,“好一个条件啊。”楼临霁缓缓起身,靠近了薛锦茵。 手轻轻在薛锦茵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前和朕讲条件的人,一个一个都尸骨未寒呢。” “但是,没有条件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今日能到你这里来,皇上以为,我就怕死吗?”薛锦茵说,现在的薛锦茵,和之前已经不同了。 “薛锦茵!”楼临霁用力的叫薛落雁的名字——“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楼临霁,在我的眼中,你不是皇上,你仅仅是我的合作对象罢了,现在我告诉你,刘灵毓合格卫可期,刘泓等人都到帝京来了,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完蛋的。” “所以呢,你准备做什么?” “互惠互利罢了,皇上是聪明人,还需要我说什么呢?”薛锦茵笑的很狡诈,好像草丛中的狐狸,但这狐狸面对的却是强大无比的鹰隼。 “朕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罢了,你呢,你却想要什么呢?”楼临霁反问,薛锦茵苦笑,声音好像冬日里融化的积雪从房檐上一点一点的落下来一般——“我想要的,不和您想要的是一回事吗?” “所以,朕能和你合作了?” “这是很好的交易,现在,我将他们都引过来,您尽管他们一网打尽,我要的仅仅是刘泓,你将刘泓给我,一切都万事大吉,你看如何呢?”薛锦茵很会做生意。 “朕想,朕要是将你现在就扣押起来,他们一样也是会到这里的,并且,你也会乖乖的告诉朕,究竟刘泓在哪里,朕未必需要按照你说的去做,一切的事情就万事大吉了,你觉得呢?” “皇上以为,我是那种会屈打成招的女子吗?” “朕看,你并不是,所以,朕虽然不怎么会做生意,但是朕还是准备答应你。” “真好。”一切都谈成了,薛锦茵一笑,“我想要去见一见姐姐,看看姐姐……怎么样了。” “轻便。”楼临霁说着话,指了指外面。外面,一个太监笑着,带着薛锦茵去见薛落雁了,落雁想不到,在燕国,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能见到薛锦茵。 她简直以为这是噩梦,薛锦茵的眼睛始终黑漆漆的,湿漉漉的,清澈,但是却深不见底。见到薛落雁,薛锦茵神色那样复杂,“姐姐,我来看看你。” “你如何在这里呢?”现在的薛锦茵,要么失踪了,要么还在安乐的牢房里,才正确啊,她想都想不到,薛锦茵会出现在这里,并且面带微笑。 “姐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不会知道的,一个男人为了喜欢的女人,可以做一切的事情,你也绝对想不到,一个女人为了喜欢的男人,同样是能做一切的一切……” “我没能将刘泓归还给你,并且准备以后的一辈子都不将刘泓给您了,他已经被我据为己有了,姐姐,我们姐妹之间的争斗,早已经结束了,你毕竟还是输给了我。” “现在,他们为了找你,都来了,卫可期来了,刘泓来了,每个人都来了,但是姐姐,抱歉的很,我和楼临霁已经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们来这里,会被我们一网打尽的,并且,会将他们全然起都就地正法。” “你,你怎么……”尽管,薛落雁已经非常虚弱了,但听到妹妹这样疯狂的话,还是会垂死病中惊坐起了,手指颤抖的指向了妹妹的面颊——“你怎么……怎么能如此这般呢?你让我完全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恶毒。” “恶毒吗?”薛落雁敷衍的一笑,冷峻的挑眉,“说起来恶毒,我哪里有姐姐恶毒呢?姐姐可是将我们一家人都陷害了啊,爹爹让朝廷给杀了,我娘亲也上了古寺,三娘改嫁了……” “好端端的侯爷府,让你弄的鸡犬不宁,四分五裂,那土崩瓦解的局面,可是姐姐你带来的啊,现在……你居然反唇相讥,说妹妹我恶毒,我即便是恶毒,但是和姐姐比较起来,我还是小巫见大巫呢。” “你!”薛落雁气的眉毛头在颤抖——“爹爹是罪有应得,至于你说的一切,要是没有爹爹的话,这一切也不会存在的,阿妹,你收手吧。” “从小……”薛锦茵站起身来,声音缥缈的好像秋云下的的大雁一般,“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你在府上,你薛落雁因为你娘亲是名门闺秀,你是个嫡女,你要的一切,无论书吃的,玩儿的,都有人给你提前准备的好好的,但是我呢,我薛锦茵有什么呢?” “我的一切一切,可都是你薛落雁不要了的东西啊,我这一辈子就是要证明给你薛落雁看,我那么一天,会比你薛落雁还要厉害很多的。” “现在,我已经快要证明出来结果了,他们虽然到这里了,但很快的,他们就会完蛋的,一旦他们完蛋了,你薛落雁就是楼临霁的人,我就是刘泓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