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看出来为我哪里好。”薛落雁站起身来,花枝招展的去了。 刘泓休息了一个礼拜,逐渐的好起来,今天,大妃去放牧了,薛落雁要照料刘泓的饮食起居,所以羡慕的目送大妃去了,等到大妃离开,薛落雁才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明白,原来…… 这两人就是草原的可汗与大妃啊。 薛落雁完全想不到,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两个人,居然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不是说楼临霁让他们给拿下了,那么,自己的薄面能不能…… 薛落雁带着刘泓在外面走,笑嘻嘻的。 “你想什么呢,呆愣愣的?”刘泓看向薛落雁,薛落雁迟疑了一下,跺跺脚,“你管的真的很多啊,我想什么,这和你有关系?你都要问。” “虽然没关系,但……你看看你这呆愣愣的模样,好像在发花痴,我奉劝你一句,你别不爱听,人家是有家庭的,你可不要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刘大人真是口蜜腹剑,指桑骂槐的高手高高手。”薛落雁不理睬刘泓了,气鼓鼓的到前面去了。 “那么,就是想其余的男人了?”刘泓是激将法,奶耦合,薛落雁最容易上钩的就是激将法了。 “哪里有什么其余的男人啊,你不要乱想了,我今天知道了一个秘密。” “说来听听。”不知道迟钝的薛落雁知道了什么秘密。 “我们每天面对的就是可汗与大妃。”薛落雁说,哪里知道,刘泓非常非常平静的点头。“从第二次见面,我就知道了。” “他们平易近人。” “是,的确没有安乐国君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所以,”薛落雁吃吃的笑了。“不是他们将楼临霁给关押起来了,我们好好的和他们聊,让他们将楼临霁给放走,不就成了,还要大动干戈不成?所谓止戈为武,大家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这……” 不知道应该说薛落雁天真,还是薛落雁不谙世事呢。难道薛落雁这几年情商大打折扣了吗?这样愚昧的话,也是她能说出口的。 “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私交是私交,怎么能和这样的大事情混为一谈呢?我们了解他们的诉求,好生协调问题才是正经,我看,这库姆和大妃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呢。” “你说的也是,那么,暂时就隐瞒身份了。”薛落雁点点头,走到前面,地面上有紫花地丁,刘泓想要采摘,薛落雁看到刘泓不能弯腰的模样,立即上前每一步,将花儿给摘下来了。 “给你。”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喜欢字紫花地丁呢?” “只因为,借花献佛了。”在薛落雁没能躲避的时间里,那紫花地丁已经别在了薛落雁的云鬓上,薛落雁只能接受这礼物。 薛落雁摸一摸,啐一口。“惠而不费啊。” “自然了,慷他人之慨。”刘泓淡淡然的笑了,两人继续往前走,刘泓忽而说道:“落雁,你是从安乐飞过来的大雁对吗?” “嗯哪。”薛落雁不设防,点点头。 “安乐的皇后娘娘也叫做薛落雁,”刘泓一边说,一边观察薛落雁的眼神,薛落雁微微一愣怔,那种迟疑分明是写在瞳孔里的,一抹哀伤的光芒恻然滑过薛落雁的墨瞳。 薛落雁没能想到刘太医会问这个,一想到帝京,就会想到父亲,想到刘泓,想到妹妹,想到帝京一切的一切。 好像一根针,刺在了薛落雁的心脏上,一点一点的深入,一点一点的深入。 “这世界上啊……”薛落雁大喇喇的笑,但笑的非常生硬,非常不自然。“这世界上啊,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 “是吗?”刘泓能发现薛落雁的秘密,所以也就不刻意去问了。“或者你说的也是,世界上,一样的名字实在是很多了,听说安乐的皇后娘娘葬身火海了,真是一桩悲剧啊。” “你好像对安乐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啊。”薛落雁看向刘泓,刘泓一怔,立即转移话题。“怎么是对安乐的事情感兴趣呢,不过是对一切都感兴趣罢了。” “正因为我的名字和安乐的皇后娘娘名字一样?” “只因为,你也来自于安乐啊。”刘泓可真是会见缝插针啊,最近这一段时间,薛落雁蓦地发现,刘泓很不对劲,说他是一个医官,但分明这医官太聪明了。 他敏锐的洞察,他对于未知的猜测与占卜,他一切的一切,甚至于那眼睛里的光芒,不经意之间问出口的问题,都和医官不同,薛落雁心头的迷雾也是浓郁了起来。 “一般的医官,看上去都比较古朴,版版六十四,但是刘大人很不相同,刘大人好像对什么事情都高下在心。”薛落雁分明是在讽刺。 “你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啊。” “彼此彼此。”两人继续往前走,“不去了,不要还有什么野兽就不好了,现在我这模样,一切都拖赖你,野兽来了,我们就要同归于尽了。” 一想到野兽,刘泓首先想到的还是前天下午的事情,危急关头,她忽而将衣裳点燃了,朝着草原狼丢过去了,这急中生智的事情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做的。 帝京生活是辛酸了点儿,但对薛落雁也是一种全新的磨练,现在的薛落雁,已经和之前的薛落雁完全不同了,截然不同的薛落雁,长在刘泓的面前,整个人也是不同于以往。 “好了,休息休息,就早早的回去。”薛落雁说。 刘泓点点头,山风吹过来,这习习谷风,是和中原不同的,在帝京安乐,这世界吹的风,是非常温暖的,但草原不同,高海拔地区的风,好像硬朗不少。 “真冷啊。”刘泓打哆嗦,薛落雁点点头,站在一个高高的山丘上,薛落雁忽然就有了跳舞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