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刘泓,风将薛落雁吐出来的东西吹散,一股非常臭不可当的气味,已经席卷到了众人的鼻孔,薛落雁的目光看向刘泓,抱歉的很。 至于刘泓呢,将外衣脱掉了,蹲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这……”薛落雁本着男女授受不清的政策,才不愿意让刘泓背着自己呢。 “我衣裳已经脏兮兮湿漉漉的了,我是你的医官,现在要恶心人,就恶心我一个人吧。”刘泓大义凛然,很具有献身主义精神。 “小姐,上去吧。”薛落雁现在虚弱无力,听刘泓的意思也对,难道还要让其余人跟着遭殃不成?有了这念头,也就算了。 薛落雁点点头,上了刘泓的后背,朝驿站去了。 驿站里安安静静的,刘泓换洗了衣裳,薛落雁呢,现在干呕的厉害,却一点儿都吐不出来了。 “女官您是水土不服,依照微臣的漏见,不如让皇上他们先走,我们慢吞吞的功跟着,兵分两路,也算是安全策略。” “嗯,也罢。”薛落雁点点头,看向刘泓。 等了会,楼临霁来了,薛落雁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楼临霁,楼临霁只能说道:“你不要和自己对着干,你的身体要果真不好,且请早点儿回去,在帝京里,早晚有人服侍也是好的,眼看就要到不毛之地去了,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薛落雁坚持表示,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 “也罢,朕明日里就先走,朕相信你,你要感觉真的不成,回去就好。”楼临霁看向薛落雁,薛落雁连连点头。 第二天,按照原计划兵分两路,一路是楼临霁的,楼临霁带着军队辞别了薛落雁,他对薛落雁是最为不放心的,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至于薛落雁呢,看到楼临霁去了,焦虑跟着也去了。 “我们休息一天再走,如何呢?”刘泓建议,因为,他提出来的休息,是看了薛落雁的身体以后,才下定的决心。 现在的薛落雁,看上去太虚弱了,必须要修整一段时间,更何况女人到前线去能做什么呢?只要不添乱也就好的很了。 薛落雁点点头,这一天,他们在驿站中休息,刘泓始终和薛落雁在一起,他们在一个屋子,大概是刘泓太殷勤了,让薛落雁倒是不好意思。 只要薛落雁想要喝水,不等碧玉送过去呢,刘泓这边已经送过去了,薛落雁想要吃东西,刘泓也让人送进来。 薛落雁还没有虚弱到让人搀扶的程度让人喂食的程度,但刘泓呢,已经分外细心地照料自己了,薛落雁吃了东西,感觉困倦了,休息去了。 刘泓没有离开,捧着一本书看,千金方。 “娘娘和皇上现在已经和好了。”高成问碧玉,高成不方便出现,即便是有高超的易容术,但高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伪装的,他的特征太明显了,尤其是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 即便是一张脸都变了,但那气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变的。 “虽然是和好了,但毕竟皇上知道落雁是落雁,而落雁不知道刘泓就是刘泓啊,说起来,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要是早点儿皇上知道珍惜我们娘娘,娘娘会成现在这模样吗?” “虽然皇上寸步不离的在伺候娘娘,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小产发生的,之前的娘娘,身体多么好呢,你想必也知道,现在,就是你们皇上自己挖坑,然后自己往里面跳。”碧玉分析。 “但是之前是有误会的。” “无论有什么误会,相爱的两个人都没有理由劳燕分飞,我说的对吗?”他看向面前的人。 “也是。” “所以,高成,你要珍惜我。”碧玉凑近了高成,今晚,她是不需要时常在薛落雁的面前晃悠了,所以就开溜了,高成握住碧玉的手,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屋子里,薛落雁一睡居然就睡到了下午,午后,刘泓也犯困了,刚刚趴在哪里,就听到薛落雁叫刘泓的名字。 这么一来,模模糊糊的潜意识里,刘泓就答应了,薛落雁用力的挣扎,从梦中惊醒过来了,刘泓看到薛落雁额头上有很多晶莹的汗珠,知道这么一发散,暂时那水如不服的病况也就好了。 “女官。”刘泓擦拭薛落雁的额头,问道:“刚刚您做梦了,噩梦,您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刘泓。”刘泓说,旁敲侧击。 都说,一个人最关心的那个人,是会从梦境中表现出来的,虽然,就刘泓和薛落雁来说,他们已分开有半年的时间了,但毕竟事实证明,他们两人的心还是在一起的。 不然,薛落雁叫刘泓,此事,何以解释呢? “他是您的……”刘泓的话适可而止,希望得到薛落雁的回答。 “是我的……”刚刚的梦境太真实了,好像竟然不是梦,是现实一样,梦境中,薛落雁跌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洞中,地洞中好像有无心的手在拉扯薛落雁,薛落雁感觉呼吸急促,身体沉甸甸的。 那一股奇异的力量,简直要毁灭薛落雁了,一种前所未有有恐惧攫住了薛落雁,就在薛落雁感觉光明一点一点远离瞳孔的时间里,忽而,刘泓出现了刘泓的笑脸出现了。 一伸手,他的手那样强劲有力,白皙的手掌还想映衬着白月光似的,从天坑上落下来了,将薛落雁的手一把握住了,就在薛落雁惊喜万分,准备和刘泓离开这地洞的时间里。 忽而晴天霹雳,在这闪电过后,刘泓用力的丢下薛落雁,一个人离开了。 这不是和现实一样吗?在薛落雁小产的时间里,在薛落雁遭遇污蔑,让人陷害的环境中,刘泓也是这样快就消失了的啊。 现在,那梦境逐渐的缥缈了,薛落雁的行也逐渐的稳固了下来。